宮道外
舟冥一路攜春夜出宮,為了避免春夜又扒拉他的衣領,甚至直接將春夜打暈,扛著飛奔。
馬車外,夏晨舟離二人見舟冥出來,二話不說,上前接過春夜將其放入馬車之中。
“長公主呢?怎麼沒看見長公主!”
舟冥看向舟離,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長公主出事了,皇太后下了媚藥,你必須和我快些回去救長公主。”
舟離瞪大了眼:“皇太后晚些時辰還召了宋家長子宋明傑入了宮,我和夏晨姑娘都看見了!”
舟冥沒有看見,與此同時,還有一輛馬車駛向他們,馬車的主人聞言立馬掀開帷幔,眸中帶著嗜血戾氣。
“遭了,現下長公主一定碰上了那宋明傑!”
“你說,長公主被下了媚藥?”
來人正是玄鬱,聽聞楚雲瑤又被皇太后召進了宮,至今未歸,特來此尋她,卻不曾想聽到了這等荒唐事。
玄鬱當即下了馬車,冰冷眼眸透著濃濃森寒:“她在哪裡?”
舟冥被這威壓驚得愣了愣,隨即道:“晨陽宮。”
話畢,玄鬱當即足尖一點,比起慢悠悠的馬車,自己的輕功更快一些,身旁的周啟一愣,緊隨其後。
舟冥舟離對視一眼,前者連忙拉著後者立即跟上,那裡有人守著,絕不能出現漏網之魚。
徒留夏晨在原地眨了眨眼,兩手焦慮地緊緊攥著衣角。
一定要平安歸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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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陽宮
楚雲瑤微微渙散的眸中帶著慍怒,果斷抽出匕首,在男子即將壓到自己身上時置於人脖頸處。
只是手輕輕顫抖著,光是抬起來,便已經花了許多力氣。
“宋明傑,你膽敢動吾?”
宋明傑反而將脖頸往前一抵,他進一分,楚雲瑤便又握了握匕首,輕輕一碰,便留下一抹血線,血珠滴落在楚雲瑤臉上,以楚雲瑤現在的模樣,平白添了分魅惑。
他便是料定她不敢刺破他的喉嚨,好歹是宮裡嬌養出來的公主,何曾親自殺過人。
宋明傑往後一躲,抬手扣緊楚雲瑤手腕,微微一用力,匕首便掉落在床榻裡側。
“表姐,弟弟心悅你許久了,這身子,這容貌都是上乘,比青樓中的都更勾人。”
楚雲瑤氣紅了雙眸,他敢將她比作妓子,楚雲瑤冷著臉,那隱隱襲來的殺意竟也讓他膽戰心驚。
宋明傑當即變了神色,欺身而上。
衣帛聲起,外衫被褪下,露出女子滑嫩皙白的右肩,楚雲瑤胸腔起伏著,只要再往裡一些,便能看見那傲人之姿。
楚雲瑤眸中冷意翩飛,神態自若,便是害怕,那面容上也不顯分毫。
“你以為皇太后能活的了幾時?今日動了吾,便是屍山血海,吾也要砍了你這永生無法為官的廢物頭顱。”
就是這般臨危不懼的楚雲瑤讓宋明傑當即急了眼,他很清楚她的本事,也知曉楚雲瑤是在諷刺他。
隨即,俯身而下,宛若瘋魔一般,將油膩噁心的唇貼在女子肩膀和脖頸處,楚雲瑤偏著頭,忍著周身燥熱和忍不住加重的呼吸聲。
抬起左手勾住匕首握緊,就在楚雲瑤的半側上衣要被扯開時,楚雲瑤用盡全力,將匕首堪堪刺入一半到宋明傑肩胛處。
宋明傑吃痛,吼叫了一聲,雙目猩紅,楚雲瑤抬腳試圖推開宋明傑,卻被宋明傑連帶著掉下床榻。
宋明傑勃然大怒,抬起腳便踹向女子腹部,那一刻,楚雲瑤額間瞬間沁出冷汗,臉色慘白,一手捂著腹部,另一手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襟。
她眉頭緊鎖,因巨痛而無法移動一絲一毫,如同受了傷的小鹿將自己蜷成一團。
正是這樣,也讓楚雲瑤體內的燥熱被這鑽心的痛感取而代之。
宋明傑輕蔑地笑了笑,眉眼都是愉快,好似因女子受挫而透露出瘋狂的快感。
宋明傑一手捏著楚雲瑤臉頰,逼迫她看向自己,而另一手則緊緊掐住她的脖頸。
因缺乏空氣,楚雲瑤眼眶不受控制地溢位了淚水,臉色都變得漲紅起來。
宋明傑這才瘋狂大笑:“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哭啊!你繼續哭!”
意識漸漸渙散,楚雲瑤眼前變得模糊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昏睡過去前,有人盛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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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鬱一路來到晨陽宮,如同一匹狼在這月色之下鎖定獵物。
他徑直入了殿裡,留下舟冥舟離二人將侍衛揮劍斬下頭顱。
只是一眼,卻讓他氣血上湧,女子可憐兮兮被人壓在冰冷宮磚之上,瞳孔渙散,眼眸溼潤。
玄鬱當即上前,一腳踹開宋明傑,將我見猶憐的楚雲瑤小心翼翼摟入懷中。
與此同時,周啟抽出佩劍指著宋明傑,頭也不敢抬,生怕自家王爺也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看著她脖頸間留下的掐痕,便是昏睡前,也要讓衣襟不被男人扯開,頓時心中泛起陣陣憐惜。
玄鬱盯著痛苦哀嚎的宋明傑,黑曜石般的幽冷眸子泛著攝人心魄的刺骨寒光,一如楚雲瑤昏睡前,看著他的眼神一般。
“周啟,斷了他的根,把他的頭給本王砍下來,掛在宋玉林的寢宮門前。”
“查清所有涉及此事的宮女侍衛,看還有沒有遺漏的,一個不留。”
話畢,玄鬱將楚雲瑤攔腰抱起,正欲跨步離開。
宋明傑這才開始害怕,畏畏縮縮靠著牆:“你不是討厭長公主嗎!你敢殺了我!不怕宋家報復嗎!”
玄鬱居高臨下俯視宋明傑,眼神邪佞又暴戾:“區區宋家,死不足惜。”
玄鬱轉身離去,留下週啟舟冥舟離三人,宋明傑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劍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