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開車路過他以前經常走的小路時,撞見了一群小混混,而他們的對立面,正是關嘉禾。
結果和眾多偶像劇情節一樣,薛承英雄救美。
美中不足的是他格外後悔以前沒有認真上拳擊課,只會花拳繡腿,致使自已被揍的慘不忍睹。
雖然臉上掛了彩,沒辦法看望導師,不過也還好了,關嘉禾很感動。
薛承從此抱得美人歸。
還把要送給導師的花轉贈給了關嘉禾。
後來透過接觸他才知曉關嘉禾家境並不好,她的父親早年做了賠本生意。
薛承有時候都會替關嘉禾慶幸,能遇上如此有錢的他。
薛承默默替關嘉禾爸爸還了所有債,以至於關家自然而然的十分看好這個女婿。
但薛家不這麼認為。
薛承帶關嘉禾見爸媽的時候,薛父偷偷把薛承叫到身側。
他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薛承,壓低聲音說道:“你那個女朋友,不適合你。”
薛承聽到父親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什麼適不適合?您不是說我跟誰在一起不插手的嗎?”
薛父嘆了口氣,拍了拍薛承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本來你找個普通的女孩子這沒什麼,即便不那麼門當戶對,你喜歡爸爸就支援你,可是這個小關,她家裡是個無底洞,幾十萬我們家倒也給得起,但無法迎娶為了錢接近你的兒媳!”
薛承難以接受自已爸爸所述的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爸你調查我流水。”
薛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挺直了身子,看著薛承說道:“你的錢是薛家的錢,有什麼不能查。”
“你還揹著我調查嘉禾!””薛承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
薛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他還是堅持自已的觀點:“薛家娶媳婦,總要摸清背景和來路。”
即便自已父親對關嘉禾有偏見,薛承還是抱著可以改觀的態度,極有耐心地向父親解釋:“她家是做生意不景氣才欠下的債,我女朋友我願意幫襯一把這有什麼不對?難道我知情卻無動於衷才是對的嗎!何況我做這些都是自願,關嘉禾根本就不知道。”
“現在我知道了。”
伴隨著“砰”地一聲,關嘉禾推門而入,這時候她的氣憤早已將理智取代,根本顧不上禮貌不禮貌。
薛承意識到,關嘉禾已經聽見了他們剛剛的對話,“嘉禾……”
關嘉禾並沒有理會薛承,她憤憤離去,就連下臺階時也是大步跨兩個。
薛承充滿擔憂,他忍不住高聲喊道:“嘉禾!你小心點!”
關嘉禾聲音中帶著埋怨和懊惱:“你偷偷還了我家的債為什麼不告訴我?”
薛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如果告訴你了那不就是在跟你討說法嗎?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麼。”
“可那不是你的錢,我現在欠的是你們薛家的,這樣你爸根本就不會同意。”關嘉禾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每一句話都是絕望。
薛承上前緊緊地握住關嘉禾的手,眼神堅定而執著:
“我跟你一起慢慢還,我們靠自已。”
正是這句靠自已,讓馬上要談婚論嫁的他們沒了經濟支援,
關嘉禾就這樣和他一起擠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吃著簡單的飯菜,賺著零零碎碎還不到頭的錢,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是他們對彼此說過最多的一句話。
直到幸運之神眷顧,那是一個美麗而神秘的黃昏。
關嘉禾像個孩子一樣,手裡拿著一小沓紙,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跑進他那小小的工作室裡。臉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喜悅。
“薛承——你看這是什麼?”關嘉禾激動地晃動著手中的紙,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她的眼睛閃閃發光,像是有了珍貴的寶藏。
薛承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他瞪大了眼睛,緊盯著那張紙的封面,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女一號!”
關嘉禾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眼裡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這部戲拍完,我們就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想吃小龍蝦就吃小龍蝦,想吃大閘蟹就吃大閘蟹!”
薛承被關嘉禾的喜悅所感染,陪她說笑起來,“那提前恭喜你了關影后。”
“以後姐讓你做我小跟班,我給你簽名,你就負責偷偷拿出去賣。”
薛承看著關嘉禾發著亮的眼睛,星星都差點從裡面跑出來,他緊緊地拉著關嘉禾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門慶祝。
“走吧,這就帶你去吃小龍蝦和大閘蟹!”
……
關嘉禾想接觸更高的領域,薛承的創業卻不盡人意。
漸漸地,隨著爭吵的爆發,一切都被撕裂成了碎片。
懷疑、猜忌、聚少離多、難以接受的工作性質、避無可避的親密戲碼……
薛承帶著他從未出現過的自卑,放手了有關關嘉禾的一切。
再然後,就是星光璀璨、滿身高傲的關嘉禾縱橫娛樂圈。
薛承放棄了家族繼承,選擇將精力專注於成立娛樂公司上。
回憶與現實的反差讓薛承感到心痛和無奈,薛承曾無數次反思自已,試圖理解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或許是因為工作的壓力,或許是因為溝通的缺乏,又或許是因為彼此的期望沒有得到滿足。
從那之後薛承再也沒有吃過那種味道的小龍蝦和大閘蟹,更沒有去過廉價的路邊攤,也失去了關嘉禾。
如今他事業有成,擁有了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獨立的財富和有勢的地位,獨獨少了可以分享喜悅的人。
或許是因為人生的道路分岔,或許是因為時間的沖刷,他和關嘉禾最終還是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薛承在此刻突然感到一陣無盡的失落,心中像是被挖空了一塊,空落落的。
他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那聲嘆息彷彿是從心底最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惆悵和無奈。
他靜靜地站在視窗,目光凝視著遠方。
他深知,那個能讓他的心靈再次充實起來的人,再也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