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楠震驚：“伯母她……不在了？”

“嗯。”顧南城點頭：“就前幾天的事。”

他解釋道：“我當時就說，為什麼還要去見你父親，她卻說，你父親一直都是她很好的朋友。而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囚禁折磨我母親的事，根本不是你父親！”

蘇楠楠疑惑：“那個人是誰？是故意針對我們家的？”

顧南城點頭：“是，我仔細想了，那個人就是假借我的手，針對你們家！但是我母親回家後，就不行了，我最後也沒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說罷，眼底有擔憂：“楠楠，你們家和什麼人結仇過嗎？”

蘇楠楠不知怎麼，又想到了那枚令牌。

不過，面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可以和她分享秘密的人。

所以她搖頭：“我不知道。”

顧南城也沒察覺出蘇楠楠的異樣，只是垂下眸子：“楠楠，所有的事情就是這樣。對不起，我從沒想過真正傷害你，卻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我和藍若櫻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我也從來沒有喜歡過別的女生。我知道現在怎樣道歉都沒有用，但是我希望我們還能從朋友開始……”

蘇楠楠聽完所有，也沒了和顧南城說話的興趣，她搖頭：“你覺得我們還能做朋友？”

她扯扯唇角：“我理解你因為你母親的事情對我家的恨，但是並不代表那些傷害不存在。你我之前的所有，都已經被傷害所吞噬，早就回不去了。所以，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當陌生人吧！”

見蘇楠楠眸底的決絕，顧南城心頭一痛，他緩了緩，才道：“好，楠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喜歡她，一直以來，傷害她的時候，他的心同樣在煎熬著。

只是過去毀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情分也被他親手毀了。

時間不會重來，他也找不回從前的彼此。

“好的，既然說清楚了，我也該滑雪了。”蘇楠楠說罷，就要離開。

“等等！”顧南城焦急道：“楠楠，你不是說……你懷孕了？”

懷孕又怎麼能做滑雪這樣的危險運動？

他眼睛一亮：“還是說，你是騙我的？你沒有懷孕對不對？”

蘇楠楠腳步一頓，聲音冷冷的：“這個與你無關。”

“楠楠，我知道我沒有立場，但是我還是想說，你不要和聶霆驍在一起。”顧南城道：“他這個人太冷血，你和他在一起會受傷的！”

蘇楠楠聽到這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他冷血？他至少不會對自己昔日的戀人說下狠手就下狠手！”

“楠楠，我——”顧南城的心彷彿被冰刀子穿過，又冷又痛：“對不起，但是楠楠，你千萬別對他動心，他讓你和他在一起，必然另有目的，如果你真的動心，會受傷的……”

“顧南城，你知道你和他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嗎？”蘇楠楠突然問。

她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表面溫潤，實際所有的齷齪心思都藏在地下！而他表面冷酷，但是不論是好是壞，他都好得坦蕩，壞得也磊落，不會藏著掖著，事事都有一說一！”

蘇楠楠說罷，就要離開，卻發現顧南城的本就蒼白的臉色突然驟變。

她疑惑地轉頭，就見著聶霆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她的身後。

他目光深邃地望著她，也不知道剛剛的話，他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