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楠微怔,下意識問:“你要什麼?”
聶霆驍望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頭髮還亂蓬蓬的,白皙嬌嫩的臉頰上也有不少被風沙刮過的紅痕,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很亮。
他眸色深了深:“暫時想不出,記著。”
蘇楠楠點頭,繼續幫他衝手。
聶霆驍充了手洗了臉,身上總算是乾淨了,他走到後排坐下,衝蘇楠楠道:“蘇楠楠,過來。”
蘇楠楠聽他叫她大名,以為是正事。
而正好,她也要將令牌拿出來給他看。
可是,她才剛剛爬到後排座前,就驀然被聶霆驍一拉。
下一秒,蘇楠楠跌進了聶霆驍的懷裡。
他扣住她的腰反身一轉,蘇楠楠便被他壓在了車後座上,接著,不容抗拒的吻落了下來。
蘇楠楠感覺自己先是經歷天旋地轉,接著就是直接的掠奪,她的腦袋磕在皮質座椅上,不疼,就是暈。
窗外的風沙肆虐,車燈昏黃,蘇楠楠能聽到風沙撞擊在車身上的摩擦聲,就好似有人在用巨大的砂紙磨著刀。
而她也同樣經歷著驚濤駭浪,周圍的沙塵是無數觀眾,風聲是喝彩,還有車燈的一束光,打在他們的身上。
她漸漸被吻到渾身發軟、思維抽空,手臂無意識地勾住聶霆驍的脖頸。
心跳變得和擂鼓一般,混著嘈雜,彷彿踏著鐵騎的千軍萬馬,呼嘯奔騰。
也不知道多久,蘇楠楠撐著最後一抹神識,問:“不是沒有別人嗎?我們也需要演戲?”
聶霆驍望著蘇楠楠眼底盛著的水霧,讓他想到以前不屑一顧的一句——
秋水盈盈,遠山含黛。
他聲音沙啞,深邃硬朗的輪廓卻依舊勾勒著冷沉禁慾:“沒聽過一個說法: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他說罷,將蘇楠楠拉起來,從容淡定地幫蘇楠楠整理著她有些凌亂的衝鋒衣,道:“演技還需要磨練。”
蘇楠楠狠狠地磨了磨後槽牙,臉上也是一派輕鬆自若,她從口袋裡掏出那枚黑色的令牌,放在聶霆驍面前:“這是我在墓裡撿到的,也就是他們找的東西。”
他挑眉:“我知道。”
蘇楠楠訝然:“你怎麼知道的?”
聶霆驍喉結上下滾了滾,卻一臉淡然:“剛剛摸到了。”
蘇楠楠:“……”
這是什麼狗男人啊!
聶霆驍則是接過令牌看了看,隨即蹙眉,一臉嫌棄。
蘇楠楠看到,上面有血,估計是高隊的。
見著聶霆驍已經走到一邊,要拿水去洗。
蘇楠楠作為一個古董修復師,最看不了外行這麼做,她連忙起身要去阻止,可水流已經沖刷在了不知材質的令牌上。
隨即,聶霆驍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蘇楠楠看過去,就瞧見了上面隱約出現一道暗紋。
她驚詫地貼到他身邊,看向那個暗紋:“好像古代某部落的地圖!”
聶霆驍聞言,再度沖水。
蘇楠楠雖然心疼,卻沒再阻止。
隨即,暗紋更加清晰起來。
她心頭震動:“的確是一個部落地圖,這種地圖沒有別的意義,只是起到提示下一站的作用!”
聶霆驍聞言轉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就是說,它是開啟下個關卡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