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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你覺得不需要我了?!

蘇拾槿見顏清澤幾乎完全失去理智,她心頭一急,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大聲道:“顏清澤,你聽我說!”

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顏清澤有些怔忡,隨即,將發紅的眸子鎖定蘇拾槿。

蘇拾槿看到他眸底的淚光,也覺得心頭撕扯得痛,她強迫自己不要被幹擾,於是,開口道:“我是從我爸那裡知道你爸的事情的,而且這件事當初是因我而起,所以,秦海濤約我見面,我就去了。”

顏清澤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胸口起伏地聽著蘇拾槿說。

“我們在咖啡廳見面,然後他說,除非我去了他的酒店,他才會把那個負責人交出來。”蘇拾槿回憶起當初的情形,身子都有些後怕地發抖:“我想了一個辦法……”

說著,她將她和洛繁華想到的辦法講了出來,然後道:“所以,我和秦海濤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只是用自己做誘餌,找他換了證據!”

顏清澤的瞳孔猛然縮緊。

他聽到她說,她用自己做誘餌!

這是她第幾次犧牲自己,來到達某個目的了?!

他和江惜語談戀愛,家裡人反對,所以她也是用自己做了誘餌,賠了自己的第一次,換來了他和江惜語分手!

現在,她又用自己做誘餌,去換取他父親的脫罪!

他什麼時候,需要她一次又一次地以自己做誘餌,換取那些東西了?!

想到這裡,顏清澤猛地一步,貼緊蘇拾槿,眸子裡彷彿淬了冰:“那你告訴我,在你心目中,到底什麼是最重要的?”

他沒等她回答,就繼續道:“昨天為了讓我和江惜語分手,你能犧牲你自己。今天為了我父親,你也能。那今後呢,今後只要遇到一點兒事情,你就能馬上獻身對不對?!”

蘇拾槿聽了他曲解事實的話,臉上一片慘白!

他怎麼能夠這麼說她?!

她的眸底有淚光湧現,一時間,胸口堵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唇瓣哆嗦得不像話:“清澤,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不然呢?!”顏清澤胸口起伏:“蘇拾槿,你怎麼可以這麼賤?!”

他幾乎是大吼出來。

賤?

他竟然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她!

蘇拾槿只覺得顏清澤的話,就好似一柄尖銳的刀,從她的耳膜出發,順著耳道,直直扎入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攪得那裡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她的手因為用力握著,指甲幾乎完全陷入掌心,可是,她就好似感覺不到痛一般,那麼死死地看著顏清澤。

看到她那麼不甘的眸光,顏清澤也覺得心底彷彿被萬千利箭扎中,他握著蘇拾槿的肩,眸子好似染著紅色火焰的夜:“兩個月前,我們從醫院出來,你就已經和洛繁華在一起了,對不對?”

蘇拾槿身子一顫,臉色更加蒼白了。

原來,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不相信她了……

顏清澤見到她的表情,頓時就以為蘇拾槿是因為被揭穿,所以臉色蒼白的。

心底的猜測得到證實,那種自己的人被別人染指的痛苦讓他難受得好像被人凌遲,他看著她:“蘇拾槿,是不是誰都可以讓你這樣?”

他之前的話,就已經讓她痛苦得無法呼吸了。可是,此刻的這句問話,更是讓蘇拾槿感覺到渾身好似墜入了又冷又深不見底的深淵。

她那麼愛他,所做的所有,都是因為他。

可是,到頭來,她所有的付出,包括昨天遭遇的驚惶,在他的眼睛,竟然都是犯賤!

是啊,是她犯賤,犯賤才會這麼喜歡他,才會明知道他另有所愛,依舊還是這般留在他的身邊!

蘇拾槿看著顏清澤,反而是笑了:“是啊,你才知道啊?晚了……”

她破罐破摔一般,低低地笑了出來。

可是,臉頰上卻是一片水光。

顏清澤只覺得耳畔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令他的大腦一陣疼痛。

他好似被人敲了一悶棍,恍惚了好幾秒,這才輕聲問道:“你說什麼?蘇拾槿,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這樣?”

他突然大吼,脖子上都是青筋:“你怎麼可以這樣?!”

是他小時候太讓著她了?讓她竟然連一點兒是非觀念都沒有?

所以,她長大後才會變成這樣!

他覺得很痛心,不光光因為他和她結婚了,她不忠於他。

還因為,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妹,竟然這麼令他失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蘇拾槿只覺得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瞬間轟然爆發。

十年了,她原本就不是隱忍的性子!

可是,為了他,害怕她表現出來他會遠離她,所以,她看著他身旁女孩一個個換掉,她忍著,相信終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好。

或者說,即使他看不到,只要他還單身,她就能默默地以妹妹的名義,一直陪著他。

可是,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她再無無法維持原本的初衷。她開始頻頻患得患失,開始難過,開始醉酒,甚至還想搶人家的煙抽。

最後,她終於能夠站在他身邊了,以自己夢寐以求的妻子的身份。可是,此刻的他,卻距離她還是那麼遠!

甚至,她還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厭惡的情緒!

蘇拾槿衝著顏清澤哭喊:“對,我就是什麼都不好!你是後悔娶我了對不對?你後悔了對嗎?!”

顏清澤聽到她的話,沒來由的,只覺得心底在暴怒之中,竟然有一絲恐慌。

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就猛地低下頭,此刻就好似完全失了理智一般,一把抓開她的手。

他的動作,和昨天秦海濤的一模一樣,蘇拾槿渾身一顫,尖叫道:“你快放開!”

顏清澤並不知道昨天還有這樣驚險的一幕。

他衝她吼:“是不是別的男人都可以,唯獨我不可以?!”

蘇拾槿的手猛地一抖,不可思議地看著顏清澤。

她明明就只和他一個人親密過,可是,他卻說出這樣的話……

蘇拾槿看著他:“所以,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顏清澤胸口起伏:“不然呢?你告訴我,你和洛繁華一整晚,在房間裡做了什麼?!還有兩個月前,在酒店兩個小時,又做了什麼?!”

那天,去時慕琛家,明明他們已經領了證,可是,她還以洛繁華的女朋友自居。因為她腳踝受傷不能走路,幾乎一直都是洛繁華抱著她!

顏清澤想到這裡,只覺得心頭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