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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道觀快倒閉了

陳飛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自已快要散架了。

他斜眼看著老道士,只見老道士正精神抖擻地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活像一棵萬年青松,哪有一點老態龍鍾的樣子?

“老野,你……”陳飛指著老道士,“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半句來。

老道士嘿嘿一笑,伸手一把將陳飛從地上拽了起來:“小飛啊,走走走,馬上就到了。”

陳飛只好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老道士身後。

沒走幾步,眼前便豁然開朗。一座破敗的道觀出現在眼前。牆體斑駁,長滿了青苔,屋頂破了好幾個大洞。

“這……就是你說的香火鼎盛?”陳飛指著眼前的景象,嘴角抽搐,他感覺自已被騙了。

“咳咳,當年確實是香火鼎盛,只不過……”老道士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只不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二十年前?”陳飛瞪大了眼睛。

“先別說這個了,把為師的新道袍拿出來。”

他們兩人的行李都掛在陳飛身上,他發現老道士的破布包裡的確有一件道袍。

他拿出抖了抖,“我說老野,你確定這是新道袍,不是從哪個墳裡刨出來的?”陳飛嫌棄地捏著鼻子。

“臭小子,別胡說八道!”老道士吹鬍子瞪眼,“這可是當年為師最隆重的法袍,只穿過一次!”

攤開一看,道袍早已破爛不堪,上面佈滿了蟲蛀的痕跡,還散發著一股黴味。

只聽見老道士一聲哀嚎:“天殺的,只不過二十年沒穿而已,怎麼爛成這個樣子了呀!”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小道童從道觀裡跑了出來,他手裡拿著掃帚,看到陳飛和老道士後,眼睛一亮,一溜煙又跑回了道觀裡。

陳飛和老道士面面相覷。

沒過多久,道觀裡走出來一箇中年道士,他身材微胖,留著八字鬍,看起來慈眉善目。

他看到老道士後,先是一愣,緊接著眼眶就紅了,幾步衝到老道士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淚奪眶而出。

“大牛……師叔,您老人家終於回來了!”

“大……大牛?”陳飛臉上的表情逐漸失控,像個抽風機似的,五官都快擠到一塊去了。他拼命地憋著,但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道士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這名字確實有點兒……他沒好氣地瞪了陳飛一眼,“笑什麼笑!沒大沒小的!”

中年道士依舊跪在地上,激動地看著老道士,聲音哽咽:“師叔,這些年您老人家去哪兒了?師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

說到這兒,中年道士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了。

老道士愣了愣,看著眼前這個淚流滿面的中年道士,腦海中卻沒有任何印象。

二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懵懂的少年變成如今的中年模樣。

“你……你是?”老道士試探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聽到這句話,中年道士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老道士,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師叔,您……您不記得我了?我是白牛啊!”

“哦,白牛啊……”老道士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二十年過去了,你變化太大了,師叔一時沒認出來。”

“師叔,這些年您去哪兒了?我們都以為您……”中年道士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陳飛在一旁聽得直樂,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他捂著肚子,咬著牙,強忍著笑意:“大牛……哈哈哈,白牛……哈哈哈哈!”

老道士狠狠地瞪了陳飛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沒點正經樣子!”

白牛這才注意到陳飛,疑惑地看向老道士:“師叔,這位是?”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叫陳飛。”老道士解釋道。

“原來是師叔的新徒弟,失敬失敬。”白牛道士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朝陳飛拱了拱手。

陳飛連忙擺擺手,笑道:“別別別,您可別這麼客氣。”

白牛轉身對老道士說道:“師叔,您快請進吧。”

老道士點了點頭,帶著陳飛走進了道觀。道觀內雖然陳舊,但打掃得還算乾淨,幾張破舊的木桌椅擺放在大廳裡,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道教畫像。

陳舊的木桌椅在昏暗的光線下,彷彿一位位飽經滄桑的老人,靜靜地訴說著歲月的流逝。

牆上泛黃的道教畫像,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向世人展示著道法的玄妙。

白牛道士給老道士和陳飛各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師叔,您這些年到底去哪兒了?我們找了您好久……”白牛道士欲言又止,眼眶又開始泛紅。

老道士嘆了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一言難盡啊……說來話長……對了,我師兄人呢?”

“師父三年前就已經……仙逝了。”

老道士心裡咯噔一下,聲音顫抖:“你……說的是真的?”

白牛道士點點頭,語氣沉重:“師父他老人家三年前就已經羽化登仙了。還吩咐我們這些弟子,一定要找到您的下落,回來主持道觀啊!”

“哦,原來是這樣……”老道士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鬍子都跟著抖了三抖,“我說這道觀怎麼冷冷清清,感情都下山找我這個老頭子去了!”

他猛地灌下一口茶,差點沒把自已嗆著,“咳咳,白牛啊,你趕緊聯絡一下,讓他們回來!”

白牛道士面色一僵,欲言又止地搓著手,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躲避老道士的目光。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便秘啊?”

“師叔,他們……他們不會回來了……”白牛道士的聲音低若蚊蠅,像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不會回來?”老道士耳朵沒聾,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不會回來?”

“他們……他們下山之後就聯絡不上了……”白牛道士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垂越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聯絡不上?什麼意思?”老道士眉頭一皺。

“就是……就是他們一下山,就把我們這些留在道觀裡的人手機號碼拉黑了,電話打不通,資訊也發不出去,完全聯絡不上……”白牛道士哭喪著臉,活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什麼?!”老道士猛地站起身,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殘渣,“這群兔崽子,反了天了!下山就下山,拉黑號碼幹什麼?”

“這有多難懂啊!跑路了唄。”陳飛喝著茶慢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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