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
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盛修墨總算明白了,原來盛修斌一直忍耐的是這種感覺啊。
也難怪了。
“抱歉,小可。”盛修墨將刀子放下,朝她笑了,“有嚇到你嗎?”
蘇可注視著他,這一瞬間,竟然分不清他和盛修斌的區別,那天晚上的場景彷彿在她眼前重現,她微微瞪大眼,下意識後退。
盛修墨俯身握住她的小腿,手掌的血跡沾染上去,留下刺目的紅色。
盛修墨抬起她的腿,輕輕地吻在她的腳尖,像虔誠的信徒:“對不起,小可,我只是太愛你了。”
蘇可猛地收回腿,縮排被窩裡,警惕地看著他。
好在接下來他沒做什麼,說了一句抱歉後走進衛生間裡。
再次出來時,他已收拾好自己,要不是手臂上還留有一道口子,蘇可還以為剛才瘋狂的那個人不是他。
盛修墨手上還拿著一張溼潤的毛巾,他坐在蘇可身邊,手伸進被窩裡強硬地將她的那條腿拉出來,溼潤的毛巾附上去,將小腿上的血跡一一擦拭乾淨。
蘇可躺在被窩裡被迫接受擦拭,粗糙的毛巾不停地擦過她的小腿,盛修墨的動作很輕柔,但被擦拭的感覺卻依舊很怪。過了會兒,毛巾終於移開,蘇可鬆口氣,下一刻卻感覺到潮溼溫熱的軟體舔上來,順著她的小腿側,一路舔到膝蓋。
蘇可腿猛地繃緊,驚恐地往後撤,卻被他跟著,整個頭鑽進被窩裡,在狹小的被窩裡,他的存在感尤其明顯,呼吸的熱度打在她腿上,讓人無法忽視。
“不,等等…!”蘇可腳踩在他肩膀上,用力往後踢,卻被他抓住腳踝往後拉,腳掌踩在他的背上,被迫感受他背部繃緊的肌肉。
他從被窩裡鑽出來撐在她身上,臉上是因缺氧而產生的些許紅暈,他痴迷地望著她,喉頭滾動:“小可,我愛你。”
不接受我的愛也沒關係。
他的思維與盛修斌同頻接上——
我不會放你離開。
……
這絕對是糟糕的兩天,頭腦昏沉著,連呼吸也變得急促,總是被抱在懷裡,他變態一樣,嗅聞著她的氣息。
不應該是這樣……
蘇可很難清醒,感覺像墜入了粘膩的夢,呼吸中全是滾燙和曖昧。
直到盛修斌回來。
他帶著藥回來,第一時間奔向蘇可的房間,開啟門卻對上盛修墨的視線。
盛修墨懷裡抱著沉睡的蘇可,手附在蘇可後腦,將她又往懷裡貼了貼,他看向盛修斌,微微笑道:“哥,你回來了。”
盛修斌眼裡閃過同情和嘲諷,心底是卑劣的開心:看啊,她也不喜歡你,她不喜歡任何人。
他們喂蘇可吃了藥,蘇可又睡了一整天才清醒,清醒時,恍然以為前兩天所發生的全是夢,但在看到盛修斌和盛修墨時又下意識心悸。
蘇可移開視線,從床上爬起,想從床尾下去,卻被扣住手腕,她抬眼望上去,盛修墨俯身在她頭頂,笑道:“小可想去哪兒?”
蘇可瞳孔緊縮,諾諾地服軟,“想去上廁所…”
盛修墨這才放開她。
蘇可連忙走進廁所裡,把門鎖上。
不對,不對,這種情況明顯不對吧。
蘇可看向頭頂的通風口,腳踩在浴缸爬上去,上面沾了一些灰,把蘇可的袖口都弄髒了,但現在蘇可顧不得那麼多,只想著先跑了再說。
等蘇可爬上去了她才發現,裡面被焊上了鐵網,根本逃不出去。
“小可?”盛修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還有開鎖的聲音。
蘇可連忙下來,急急忙忙去開門,“你,我還在上廁所呢…!”
盛修墨卻勾起笑:“抱歉,我還以為小可是想逃跑。”
說完他執起蘇可的手,露出袖口的灰塵,眼色暗沉,“那這個小可又該怎麼解釋呢?”
蘇可生硬地轉移話題:“我餓了,我想吃飯。”
盛修墨嘆口氣,攔腰將她抱起來,蘇可撐在他肩膀上,盡力忽視掉他側頭灑過來的呼吸。
“小可總是這樣,慣會利用我們的偏愛,向我們撒嬌…”
蘇可:?
我什麼時候撒嬌了?
被抱到餐桌旁,蘇可吃著飯,味同嚼蠟,偶爾抬頭看一眼,卻發現兩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蘇可張張嘴,嘴裡的話卻說不出來。
到現在,蘇可已經完全分不清他們兩個了,不,也無需她分清,因為他們早已不在乎誰是誰,畢竟在蘇可眼裡,他們是誰也已不再重要。
“小可…”
一隻手捧上她的臉,讓她與他們直視。
“我…”蘇可眼中閃過茫然,“你們要我做什麼?”
“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他們盯著她,“只要不離開我們。”
蘇可移開視線。
系統面板上的返回按鈕依舊黯淡無光。
“哪怕我並不喜歡你們?”蘇可問道。
另一隻手牽起她的手抵在胸口,讓她感受劇烈跳動的心臟,再一次重複道。
“小可,我愛你。”
沉重的愛意彷彿化為無形的枷鎖纏上蘇可的四肢,把她往更深的泥潭拉下去。
後背貼上另一個滾燙的胸膛,他環著她的腰,是完全禁錮的姿態。
沒有絲毫逃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