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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在末世裡被喪屍王圈養(16)

蘇可好不容易躲開,雙手按在白將離臉上,推開他的臉。

“你今天,怎麼不去上班??”

白將離順勢親在她手心,含糊說道:“今天他們都不在,我就不用去了。”

蘇可:“?”

“都不在是什麼意思?”

白將離稍微思考一下,想隱瞞下來,被蘇可一瞪就乖乖說了出口:“是‘造神計劃’的實驗。”

“哦,這樣啊。”想到之前偷偷去看喪屍王被逮個正著,蘇可還有些心虛,不過,看來白將離真的是連一點這個計劃也沒有參加啊。

全實驗室的人都去了,唯獨不帶他麼?

白將離趁著蘇可走神,握住蘇可的手腕,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又黏糊糊地抱上去,“所以,今天我有一整天時間可以和小可在一起……”

他的聲音又甜又膩,完全是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了,可以和小可一整天黏在一起,簡直要讓他的心臟都要跳躍出來。

被他抱著的蘇可倒是生無可戀的死魚眼。一想到要和白將離這樣一整天抱在一起,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蘇可不滿地扭了幾下。

白將離以為她不舒服,坐在床上從背後抱住她,雙手攬住她的腰肢,胸膛緊貼她的後背。

蘇可被迫坐在他的懷裡,雖然是比剛才要舒服,但還是好不自在。

白將離就這樣抱著她,撈過枕頭邊她看到一半的那本漫畫。

蘇可注意力果然被那本漫畫奪走,沒再抗議他的親近了,全身心地都沉浸在漫畫裡。

白將離又有些嫉妒,嫉妒被她看著的漫畫,可是又很享受她在懷中的感覺,矛盾極了,只能強忍著和她一起看。

悠閒淡然的時間,幸福逐漸在心中湧過,也不計較那些了,只想把此刻的時光定格,和她永遠永遠地在一起……

第二天卻被父親叫去,剛開始以為只是日常的實驗,卻被帶到了無人的實驗室。

唯一的光在門被合上的一瞬間就消散。

父親拿著一管熒紅色針管向他走來,白將離勉強笑了笑,甚至天真地叫了聲“父親。”

無濟於事。

隨著液體注入,身體的細胞像被侵蝕佔領,像滾開的沸水,“啵”“啵”地炸開。

在極端的痛處下,白將離唯一還能慶幸的是,蘇可不在他身邊,看不見他這副醜陋的樣子。

白將離感覺到自己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但好歹是挺過來了。

父親對他露出滿意的表情,蹲下身拍拍他的臉,說道:“這才是我的兒子,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我的兒子。”

白將離只覺得胃囊一陣翻湧。

今天回來的白將離有些不一樣,雖然還是對她傻傻地笑著,但臉要蒼白些,一進門是先去洗的澡,也沒有吻她。

好奇怪。

但在後面得到白將離的舔吻後,蘇可又打消了疑慮,可能是今天白將離尤為的累吧?

但之後幾天白將離越來越不對勁,臉白得過分,晚上睡在他身邊,有時會聽見他極為剋制地強烈呼吸,彷彿快要喘不上氣一樣。

問他他也只是說最近有點累,生了點小病之類的託詞,連親吻她都很少了。

反常,太反常了。

蘇可連他的一句話也不信,不滿地盯著他,卻又從他嘴裡挖不出一句實話。

哪怕是威脅他“再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他也只是抓著胸口的衣物,手指用力到發白,猛地喘息一口,期期艾艾地望著蘇可,求她不要說這種話。痛苦到彷彿下一秒要死去,蘇可心一軟也就說不下去了。

總之,是完全沒問出什麼。

既然問不出,那就親自去看。蘇可決定偷偷跟在白將離身後,看他最近到底在搞什麼。

今天很不一樣,不知是蘇可的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今天整個實驗基地都瀰漫著冰點的詭異氣氛。

蘇可在白將離走後一段時間才跟出門,去到中央實驗室卻根本不見他,不,不止他,他的父親也不在。

蘇可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跑出去每一間每一間地找,但所有實驗室都房門緊閉,根本不知道白將離在哪裡。

就在她萬分無措之時,整個基地開始陷入一種無端的混亂,人們尖叫著恐懼著,基地的警報聲無休止地響起,刺耳的聲音壓得人心頭恐慌。

臨近實驗室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白將離的父親,他似乎很著急,連門都忘了關,蘇可找到機會溜進去。

那是一個很小很普通的實驗室,但躺在實驗臺上的卻不是什麼日常的實驗體,而是白將離。

他的臉煞白,全身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汗液不停地流出,蘇可都懷疑他馬上要脫水。

“白、白將離…?”他看上去太痛苦了,蘇可呼喚他的聲音極輕,就怕稍微重一點都能將他擊倒。

他虛弱地睜開一隻眼,但已經說不出話了。

全身的骨骼和血肉在一寸一寸地重建,從腳到頭,彷彿要變一個人,他的全身麻木,只剩下左眼,只剩下左眼還獨屬於他。

愛著蘇可的左眼,在看見她的那一刻,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下。

不要、不要取代我……不要奪走我的愛……

重新替換的細胞從眼下一路上爬,直到將這最後的光也全部封上。

……

……

“白將離…!白將離!”蘇可的淚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臉上。

整個精神世界開始崩潰。

蘇可抱著他不停地呼喚他的名字,叫他不要死,不要死。

“不是說好要為了我而活嗎?”

“你要真死了,我就立馬回去和喪屍王好,叫喪屍王把你滅了……”

“你好菜!你不是說你是最強嗎?那就活過來啊,怎麼這麼容易就死掉了……你是笨蛋嗎你!”

“你哪裡來的求死欲啊?我都陪你這麼久了…混蛋!你還我清白啊你!為了配合你不知道被你親了多少次,髒死了!”

“可惡的白將離!一點骨氣都沒有!渣男!渣雑!”

到後面已經完全是咒罵了。

蘇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回到現實了都沒有反應過來,趴在他的病床上,聽著機器響起的歸零聲。

蘇可難受死了,心臟又氣又痛,小聲嘀咕著細數他的罪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沒看見機器平靜的線條突然一跳一跳地折起,“咚咚”,胸腔裡逐漸有力的心跳。

“白將離…白將離…白將離…”

每一聲來自蘇可的呼喚。

“砰!”

彷彿石牆破碎,再次的光又灑進他的眼睛。

寬大的手掌又撫上蘇可的頭。

蘇可愣住了,抬頭對上白將離的眼,那雙眼裡是熟悉的愛意和親暱。

他緩緩開口:“小可,我回來了。”

瞬間,心才是放下來了。

蘇可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裡,聽著他胸膛有力的心跳,眼淚又默默地流了下來。

她也不想這麼能哭的,但奈何淚腺不受她控制,發達得要命。

“小可小可…小可……”白將離貼著她的耳朵不停地叫她,手掌環過她的腦後,手指在她耳側溫柔又纏綿地撥弄她的碎髮。

“好愛你…好愛你……”

細碎的吻一遍遍貼在她的臉側,從眼角到嘴角,吻過她的淚痕,吻過她的傷心,一遍又一遍,是死而復生的慶幸——不是肉體的死亡,而是愛她的靈魂沒被收回。

抱著她,心裡的愛意滿得溢位,所以絕不會放手。

他的愛人,可愛又可憐的愛人,為他死亡而痛苦哭泣的愛人,和他有著生命約定的愛人,絕不可能,讓給別人……

***

白博士居然真的被救回來了。

楚悅怡雖然不知道蘇可是怎麼做到的,但萬分誠懇地感謝了她,也終於將自己這段無果的暗戀放下了。

“祝你和白博士幸福。”楚悅怡真誠地握住她的手。

蘇可有些尷尬。

自從白將離醒來後,他對她的態度自然就變成了精神世界裡的那樣。

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從舔狗變成了…舔狗。好吧沒什麼區別,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蘇可的態度稍微變了,所以也就預設了兩人的情侶關係。

就連跟著蘇可一起從外界來的實驗體也誤會了,還在想她也太快移情別戀了吧……雖然她看上去對葉上將也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但如果以蘇可的視角來說,雖然很茶,但她真的想說,其實她還是更想和大家交朋友來著……雖然不可能就是了……

現在她就被迫面臨著一個極危險的選擇——喪屍王還是白將離?

恐怖!

無論選哪一個,另一個都很恐怖……蘇可已經能想到世界毀滅的樣子了……

所以乾脆不選。等到了實在要選的那一天再說吧。蘇可縮頭烏龜地選擇性迴避。

本來很清閒的,蘇可現在變成了大忙人,倒不是因為職業,而是個人層面……白天要應付白將離,而晚上還要哄喪屍王。最重要的是還要努力剋制他們的親吻,防止他們把痕跡留下。

真的,蘇可感覺自己就沒這麼累過…心累……

但蘇可無論怎麼逃,怎麼忽視,總是要選擇的。

當“無意間”的第一個吻痕被留下,事態變得嚴重起來。

喪屍王盯著她耳下那殷紅的痕跡,眼神晦暗不明,那顯然不是他留下來的,被別的男人用力吮吸、反覆舔舐留下的故作炫耀的痕跡。

嫉妒,很迅速地蔓延。

他按上那點痕跡,反覆地摩挲,“小可……”

他的語氣有種致命的危險,蘇可對上他暗沉的雙眼,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可慫慫地“嗯”了一聲。

喪屍王貼上來,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罩著她,從側面看就像一隻大狗壓著小貓。

蘇可嚥了咽口水,總覺得今天的喪屍王和平時不太一樣。

直到他的手,滾燙的手掌握住她的小腿肚,細膩的腿肉從他的指縫溢位,他摩挲著,愛不釋手。

他壓下身,舔舐她口腔裡的每一寸。

洶湧又蓬勃的愛意,像氾濫的江水,蘇可只能可愛又可憐地嗚咽。

攀爬著想要逃離,卻每一次被他跟隨著附上,最後胸膛已經是抵到了牆壁,逃都逃不掉。

早上醒來,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

早飯自然也是錯過了,蘇可放任自己躺著,一整天都不想出現。

但她不出現,白將離卻不會放過她,拿著“拿錯”的備用房卡開啟她的門,在看見她身上痕跡的那一瞬間連笑容都難以維持。

都是成年人,他自然清楚蘇可昨晚上經歷了什麼。

憤怒,嫉妒,瘋狂……所有的負面情緒在他腦中彙集。

白將離坐在蘇可的床邊,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描繪,他愛的樣子,可愛的樣子,笑起來、哭起來都那麼漂亮。

那該有多漂亮?多蠱惑人?

想要將她藏進心裡,吃進肚子裡才好。

最終白將離還是沒做什麼,親手餵了她飯菜和零食後離開了,她太累了,短期內承受不住第二次歡愉。

然後三天後,被他狠狠地找補了回來。

在無人的實驗室裡,漆黑的一片,連攝像頭都沒供電,只能靠近彼此才能看見彼此的身體和臉。

當然只是對蘇可而言,這樣的黑暗在白將離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

蘇可被欺負慘了,體力差、體型差,被抱著連腳尖都觸不到地,只能雙手撐著他的肩膀,將自己的全部體重壓在他身上。

哭也沒有用,被他舔去淚水。

腳抖得發顫,被他的手握住腳踝,那兩個小圓骨頭被他反覆地揉捏,密密麻麻的電流,到臨界值的快感,到了恐怖的地步。

抓著他的頭髮也不消停,手指穿插在他半長不短的髮間,將柔軟的發硬生生抓出兩隻耳朵,本就黏糊狗一樣又咬又舔的性子,現在完全是條狗了,連耳朵都豎起來。

不聽話的狗。

晚上又是對上喪屍王深沉的眼。

真的,要死了……

蘇可欲哭無淚。

喪屍王舔在她的眼角,捲去她還沒流下來的淚,即使再痛苦再不滿,也是知道收斂,吻住她喘不過氣,再憐愛地抱著她,溫柔地哄她入睡……

***

不,不行!不能這麼下去了!

蘇可垂死病中驚坐起,握緊拳頭,眼中蹦出火花。要快點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