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
說罷,沐呈嶺再一次打算拂袖而去,沐白趕緊問他:“是誰告訴你的?”
沐呈嶺回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有人看不慣,想必是報應吧。”
沐呈嶺快步離開,小金子落後一步,扔了張小紙條給她。
沐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拾起來一看。
“秋風”?
這個丫頭,的確很長時間沒有管她了。
她是誰的人…沐呈青?還是皇后的?
躺在草蓆上一夜無眠,牢房裡的陰暗和腥臭直往她鼻子裡鑽。
直到第二日,沐呈嶺再一次過來,身邊還跟著面容憔悴的太后。
她依舊恭敬地行了一禮,太后沒有噓寒問暖,而是立刻上前問她。
“安陽,告訴母后,你真的要殺你的皇兄嗎?”
沐白看了沐呈嶺一眼,認真回答:“我沒有要殺他,有人陷害我。”
太后點了點頭,“好,母后信你。”
然後轉頭對上沐呈嶺,繼續說:“這件事,好好查,若是查出來真相如此,哀家便不再管了,若是有人陷害她,你也不許將錯就錯!”
這是警告,是對沐白,也是對他。沐白知道,沐呈嶺自然也知道。
“這要看她配不配合了,若是老老實實全部交代了,朕自然會給您和她留個臉面的。”
送走了太后和沐呈嶺,立刻就有人來提審她,來人是提司總管樂茗,名字不錯,但長相看起來凶神惡煞,表情也是冷漠無情,他腰間用鞭子束起,似乎是為了隨時折磨人所準備的。
沐白被粗魯地帶到提審間,幾個小提司將她綁在架上,周圍佈滿了審訊工具。
“我可是公主,你確定要這樣審我?”沐白皺眉問他。
樂茗將腰間的鞭子取下,也認真回答她:“知道您是公主,可兄弟們也都是按規矩辦事,皇上要求兩日就給出結果,這不就得連夜審問了麼,您要是覺得疼就快些說了,免得咱們一起熬夜。”
沐白笑了笑,“你們都說要問,到底問什麼啊?”
樂茗挑眉,“謀殺皇上用的藥是哪裡來的,以及同謀,還有其中的細節,知道的只能回答都說出來,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烈火軍軍符是不是你偷的,放在哪裡了,還有,偷了打算幹什麼。”
這一大堆…是完全不給她活路啊…
不過…
軍符被偷了?被誰?既然偷了,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訊息。
“你問的這些問題,我只能回答你三個字,不知道。我的目的只是打算迷暈他,我的手上現在還有藥粉的味道,只要有懂藥理的人一聞就知曉了。其次,軍符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一個尊貴的公主,要軍符來幹什麼?綜上所述,我沒有動機,這就是我的回答。”
樂茗甩了甩鞭子,笑道:“公主這麼說那就是沒得談了,臣還趕著回去睡覺,就不能陪你多聊了。”
沐白動了動被綁著的手指,笑著說:“明白了,這是沒聽到你想要的答案,不太滿意,那你說吧,想讓我說什麼,我挑一挑,能認下的我都認下,免得受皮肉之苦。”
樂茗沉了沉臉:“公主搞錯了,想讓你認罪的是皇上,臣跟你可無仇無怨。”
沐白氣笑了,諷刺道:“是嗎,太后前腳才說,好好查,你現在就將我綁來,看這架勢還是準備屈打成招了?居然還說是皇上的意思?那你最好現在打死我,否則,我活著出去,一定要告你一個假傳旨意的罪名。”
小提司們被她的話嚇到,假傳旨意是要被殺頭的,他們可背不起這個罪名。
樂茗嘲諷的笑了下:“那就等你有命出去再說吧,給我打!”
小提司們猶豫了一會,還是沒法違抗樂茗的命令,於是對沐白抱了一拳,說了聲“得罪了”便開始用刑。
“啪”!帶著倒刺的鞭子打在沐白肩上,瞬間就能感覺到皮肉翻飛,沐白痛呼了聲,他媽的,居然來真的。
“樂茗,你壓根就不想審,到底是誰派你來報私仇的?”沐白大聲嚷嚷道。
樂茗淡淡看了她一眼:“那就得公主好好想想了,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沐白想了想,他媽的,得罪的人太多了,哪裡數的得過來。這就是從小不做好事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