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小洋樓房產證的當天晚上,任劍用了半夜的時間,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天剛亮,任劍就去大街上,花了五百大周幣攔了一輛拉貨馬車,讓他將自己打包好的行李,運到了自己、昨天貸款三百八十七點五萬大周幣買下的洋樓。
在他忙著裝貨時,任劍來到了久安家務商號,花了八百大周幣僱傭了一個家務分隊,幫自己收拾小洋樓的衛生。
忙活完這些事後,任劍還悠閒的吃了一頓早飯,才騎上自己昨晚複製出來的腳踏車,晃晃悠悠的前往拍賣會。
當任劍騎到拍賣會大門口的瞬間,拍賣會的大門也剛好開啟。
難怪前世有那麼多人都想要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人工智慧,這種分秒不差的感覺,確實讓人慾罷不能啊!
拍賣會的夥計在看到任劍的瞬間,就有機靈的夥計,去後面叫殷蠡了。
昨天拍賣會給任劍先付錢後收貨的事情,這些從業了十幾年的夥計,也是第一次遇到。
做夥計的第一天賦,就是察言觀色。
儘管拍賣會沒有規定不能這麼做,但能讓殷蠡掌櫃這麼網開一面的,就只有任劍了。
在這樣的事實面前,再遲鈍的夥計,也都知道了、任劍的不簡單。
在不清楚任劍背景的情況下,這些夥計自然也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接待任劍,為了不犯錯,最好的方法,就是將殷蠡掌櫃請出來。
作為一個優秀的商人,殷蠡出來後,馬上就注意到了任劍腳邊的腳踏車,同時也看到了腳踏車背後的商機,但殷蠡卻壓下了心中、屬於商人的衝動,一臉熱誠的將任劍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上茶的夥計剛把房門關上,殷蠡珉了一口茶道:
任大人今天來拍賣會有何貴幹?
任劍從懷裡掏出了小洋樓的房產證,將房產證推到了殷蠡的面前。
殷蠡意外的看了一眼任劍。
根據蚩月給自己的訊息,任劍在久安城,只有小洋樓那一個住所。
坦白說,看在蚩月的面子上,殷蠡都做好了自掏腰包的準備。
蚩月將房產證推了回去:
任大人作為拍賣會的客人,我們做不出這麼不近人情的事情,等任大人找好了住所,我們再去戶籍司辦理小洋樓的過戶。
任劍從懷裡取出了洋樓的鑰匙:
多謝掌櫃的好意,我已經找到了新的住所。
見狀、殷蠡點了點頭,拉了一下手邊的繩子。
一分鐘後,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殷蠡淡淡的說了聲“進”。
夥計進來後,就遞給了任劍一張合同,讓任劍簽字。
哈……
報紙上的文人墨客,高呼著“公平”但這個世界哪有“公平”呢?
對拍賣會來說,連去戶籍司過戶的手續,都不需要本人去戶籍司處理。
這讓那些為了辦理房屋過戶,在戶籍司老老實實排隊的人、情何以堪呀!
殷蠡好奇的看著任劍道:
別人都在想辦法拖延還錢的時間,甚至還有些人根本就不還錢,我也沒給你規定還錢的時間,你為什麼要在第二天、就來拍賣會還錢?
任劍摸著下巴笑著道:
你昨天那麼禮遇我,我自然要識趣的報之以李。
任劍第二天還款的真實原因是,任劍不喜歡欠人東西,這會讓任劍渾身不舒服。
殷蠡剛見面時,對腳踏車的關注,任劍也看在眼裡,因為這就是任劍連夜造腳踏車的目的。
任劍從懷裡取出腳踏車的設計圖,將它推到了殷蠡的面前:
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任劍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準備起身離開。
殷蠡笑著將設計圖推回到任劍面前:
君子不趁人之危,據我所知那棟洋樓的價格、是五百萬大周幣,按照現在大周錢莊的貸款利率,貸款三百八十七點五萬大周幣,你每月需要向大周錢莊還兩萬零八百三十三點四塊大周幣的貸款。
而九品官員每月的工資卻只有五千大周幣,就算你每月都不吃不喝,你的貸款還差一萬五千零八百三十三點四塊大周幣,因此、你比我更需要這份圖紙。
任劍盯著殷蠡看了一會,就收起了面前的圖紙。
走出拍賣會大門的任劍,扭頭看了一眼拍賣會的大門。
殷蠡啊、殷蠡……
你是真的好心,還是覺得腳踏車設計圖不能抵消我欠下的人情,想要用這份人情,從我這裡拿到一些用錢換不來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