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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邂逅

看著奈緒手裡的演唱會門票

“ZHIEND?”柚咲率先發問

“柚咲應該不知道吧,這是友利最喜歡的搖滾樂隊”

“不是搖滾,是後搖滾”

“後,後搖滾”

“給我去Wiki查”

看著Wiki上的詞條

“越來越看不懂了”

“音樂種類無所謂啦,我這裡有兩張ZHIEND的演唱會門票。問題是要怎麼處理它們”

柚咲和高城看著奈緒手中的票,柚咲對著高城使了使眼色,高城點了點頭

“那個,丈士郎明天要幫我的忙。那個,友利就和乙坂一起去吧”

“對的對的,有宇你就和友利一起去吧”

有宇看著兩人浮誇的演技,沉默著

“好,那就拜託有宇君和我一起去吧”跟平常不同,奈緒這次的聲音越講越小,甚至到了有宇名字時已經聽不見了

“原來這麼有目的性的嗎”有宇一臉驚訝,但又看了看奈緒“好吧,奈緒走吧”

“哦,不錯的選擇,有宇君”

..........

有宇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見幾個人在圍著一個女人,一個男的還在說著非常抱歉

“她是盲人嗎”

“撞我幹嘛,混蛋”

當女人經過有宇身邊時,有宇回想起第一次聽到ZHIEND的歌時的場景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

有宇回頭

“那個…How,該怎麼說來著”

女人剛剛聽到,瞬間轉身到了有宇面前

“你會請我吃現代燒嗎”

“誒?你可以用日語交流嗎”

“我在說現代燒 現,代,燒”

“現代燒???”

“你也不知道嗎,都沒人知道這是什麼,這裡明明是日本,為什麼。我的神啊”

“你指的是有炒麵的御好燒嗎”

“沒錯,就是這樣,是炒麵。我要去哪裡才能吃到”

“你不介意廣島御好燒的話,在一般的御好燒店應該就能吃到”

“那裡有炒麵嗎”

“有,有的”

“請務必帶我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來到一家御好燒店內

“歡迎光臨”

“廣島御好燒一個”有宇開始點餐

“還有中杯的生啤酒”

“好的”

“那個,我要一杯烏龍茶”

“好嘞”

“不,廣島御好燒要兩個”

“好嘞”

[反正回家也不會有人為我做晚飯了]有宇想起步未為自己做飯的畫面[我得儘快習慣這種生活]

對面的女人看見有宇的神情,但也沒有說什麼

.........

一杯啤酒下肚

“好冰”女人發出感嘆

這時老闆端上御好燒

“你們要自己燒嗎”

“不,他眼鏡不方便,麻煩你了”

“好的”男人說完突然驚歎一聲“咦?眼睛不方便?你難道是…”

“你好,我是ZHIEND的主唱莎拉•肖恩”

[果然是她]

“莎拉小姐竟然來我這不怎麼幹淨的御好燒店,明天我會去去看演唱會的。還,還有請在簽名版上幫我籤個名”

“好啊”莎拉回道,拿起筆在簽名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看不見也能寫的這麼漂亮啊]有宇在內心微微驚訝

“太感謝了”老闆端上烤好的御好燒“我燒好了,請慢用”

莎拉將御好燒放入嘴中,呼了兩口氣,嚥了下去

“有什麼問題嗎”

“面胚好薄”莎拉馬上提出問題

“哎呀,畢竟這不是現代燒嗎,吃起來會有些區別”有宇慌忙解釋

“是啊,不過還是很好吃。不愧是日本”

“感謝惠顧,我期待著你的演唱會”

關上店門

“真不好意思,還要你請我”

“話說回來,你遇到什麼糟糕的事了。聽你的氣息和聲線我就能明白,你的聲音一直充滿了悲壯感”

“這是…那個…”

“難道你身邊的人過世了嗎”

有宇有些吃驚

“好厲害,你說對了”

“可以的話,能說給我聽聽嗎”

.............

“就在前幾天我的妹妹和我的兩位好友去世了”

“太可憐了,你對我如此的親切,至少讓我為他們燒根菸吧”

“煙?你的意思是香吧”

“對,就是這個”

“不用不用,不用做到這份上”

“不行,我想為他們燒香,拜託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抬起頭來”

有宇勸完莎拉後也想起來,凌霜和琉星的遺照還在他們自己的房間,沒有鑰匙。開啟通訊錄看見那個號碼,那是上次凌源留給有宇,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有宇撥通了號碼

電話沒一會便接通了

“你好”

“你好,凌源哥哥,我是有宇”莎拉聽見凌源的名字微微一愣

“有宇嗎,有什麼事嗎”

“我想去給凌霜和琉星上柱香,你有他們宿舍鑰匙嗎”

“鑰匙的話在宿管那裡,我等會會打電話給他,你直接去拿就好了”

“謝謝凌源哥哥”

“沒關係,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好的,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有宇轉頭對著莎拉

“好了,我們走吧”

“等一下,剛剛那是凌源嗎”

“莎拉小姐也認識凌源嗎”

“當然,我們也算的上是關係好。他唱歌很好聽”

有宇想起了,凌霜和琉星安葬時,凌源吹的那一曲

“他是我認識的人裡面,中文歌唱的最好的一個。他擅長民謠就像我擅長後搖滾一樣,他笛子吹的也不錯,我很喜歡”

“原來他這麼厲害嗎”

“當然,他對音樂的理解也不一樣,他認為音樂可以帶來快樂,但同時也可以帶來痛苦。所以他基本不演奏悲傷的音樂,從來都是歡樂之中帶有無限悲傷”

“原來如此嗎”

“走吧,帶我去為他們上一柱…香”

“好的好的”

.............

來到有宇家,莎拉為步未上好香後

“走吧,去凌霜那”

“好的”

.............

有宇用從宿管那拿來的鑰匙開啟了門,裡面的房間依舊是老樣子

進門後並沒有灰塵,似乎是一直有人在打掃

看著放在窗臺前凌霜和琉星以及極星的照片,旁邊放著三個藍色的耳機

“他們還真是統一呢”

“原來是凌源的弟弟嗎,長的很像”

“你也覺得嗎”

“當然,他們一家人都是藍色的頭髮,那眼神也一模一樣”

莎拉和有宇上好香

“那個,我有件事想拜託你,我想請你見一個人”

莎拉拿著咖啡

“有一對兄妹很喜歡你的樂隊…”

“看起來他們不僅僅是我的粉絲呢”

“沒錯,等我一下”

[仔細想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

“你好,我是友利”

“奈緒,我是有宇”

“哦,是有宇君,有什麼事嗎,還是說寂寞了,想我了”

“沒有那檔子事”

“那是什麼事”

“聽好了,希望你聽了別吃驚。我正和ZHIEND的主唱在一起”

“哦”電話那邊是無比平靜的一聲

“誒,你不吃驚嗎,不相信嗎”

“不,我當然相信有宇君,如果你說你明天和她一起唱歌我可能會吃驚。那麼找我什麼事”

“你們能見面哦”

“見面有什麼用”

“怎麼這樣…你們可以交談啊,實際上我現在就…”

“就算能見面,我也不會特地過去見她。我喜歡ZHIEND的歌曲和演奏,會聽他們的CD,會去看演唱會,僅此而已”

“誒”

“你要說的只有這個嗎,我掛電話了”

“不,不是的”

“真磨蹭啊,還有什麼事”

.........

回到屋內

“讓你久等了,那傢伙所在的地方有點遠,你的門禁時間是幾點”

“沒關係,帶我去哪裡都可以,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因此這件事成了對我來說同樣重要的事”

“可是你明天要辦演唱會,真的沒關係嗎”

“樂隊成員和製作人會做好的”

“我明白了,你幫了我大忙”

帶著莎拉在路上走著

“得和步未打個招呼說我不吃晚飯…”有宇拿出手機,正要和步未發訊息又愣住“可惡,又來了,他已經不在了”

“你又發出沉悶的嘆息了…想起妹妹的事了嗎”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電車上

“我肚子餓了”

“咦,不是才吃過嗎”

“剛才那是午飯,下面該吃晚飯了”

“你想吃什麼啊”

“提到電車的吧,就是手拿炒麵站著吃吧”

..........

在有宇驚訝的目光中莎拉暴風進食

“太美味了,炸肉餅加炒麵這道菜太令人吃驚了”說完有事一口炒麵“奇蹟的化學反應,我太尊敬發明這道的人”

“那真的是太好了”

.........

公交車上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很抱歉問題可能比較敏感,你的眼睛…真的完全看不見”

“沒錯,我什麼都看不見”

“既然你能簽名,說明你不是天生的盲人吧”

“對,不過是懺悔”

“懺悔?”

“裡面也有贖罪的意思,你思考過你的人生嗎”

“怎麼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這個”

“人生這東西只有一次吧”

“那當然了”

“我身為樂隊的主唱,夢想著站在舞臺上。但是我的人生,在我察覺這點時就已經來不及了,我沒能實現這個夢想。我歌唱的不好,吉他彈的也不好,看到電視上同年的傢伙因為歌聲獲得的讚美。我憎恨起了神明”

“但是你現在不是成功了嗎”

“那是因為我耍詐了”

“耍詐?”

“而且還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我的唱片在日本也賣的很好。社會現象,熱門人物,我就是靠這個成功的。鉅額的資金撒下去,周圍人的看法也會改變,當然是朝不好的方向,還會給家人添麻煩。曾經我的弟弟還被想勒索贖金的綁匪綁架,所以我放棄了。結果我決定成為一個低調的樂隊主唱,最後我用視力做了交易,the end”

“你和誰交易的”

“那當然是神明瞭,現在的你應該聽不明白吧。但是,如果到了那一天…你可要好好選擇啊”

........

“能看到目的地了,不過還要再走一會”

“好的”

有宇扶著莎拉來到了醫院

“真抱歉,把你帶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你察覺到了嗎,現在的你很溫柔,你曾經不是這樣的吧”

“雖然我沒有自覺,但或許是吧”

“這一定是因為你遇到了對的人”

[如果是因為邂逅而改變,我只能想到奈緒他們了,是他們改變了我?]

“真煩人啊,還有什麼事”

時間回到下午

“我想讓她見見你的哥哥”

“為什麼”

“你的哥哥從很早以前就是ZHIEND的粉絲了吧”

“是的”

“讓他見見ZHIEND的主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

“比如,恢復正常之類的”

“事情怎麼可能那麼順利”

“但是我想賭一把”

“成功的可能性並不是零,那就拜託你了”

“太好了”

“但你為什麼如此為我哥哥著想”

“那個,這是因為…”

“這是什麼?”

“這是喜歡”

“誒?”

“很震驚嗎”

“不不”雖然嘴上說著,但奈緒的語氣明顯有些驚慌“我還有事,先掛了”

“你記得和醫院說我和莎拉要去探病”

“嗯,我知道了”

回到醫院

“不知道他目前狀態如何,麻煩做好心理準備”

“好吧,我聽出來你聲音中的沉重感”

開啟病房門,入目則是瘋狂撕扯這被子的一希

“你們來了嗎”聲音傳來,一個女人靠在牆邊

“你是?”有宇還在疑惑,旁邊的莎拉卻驚奇出聲

“這個聲音,你是凌希吧”

“莎拉,好久不見”

“琉星姐姐?你為什麼在這”

“我來看望凌夢,正好聽到你要和莎拉來探視,我就在這等你們”

“不過……鎮定劑又失效了”

“等下,這感覺好奇妙,我問你,那個人在幹什麼”

“咦,似乎是在作曲”

“這樣啊,這情況比我想象的更沉重啊”

“他曾經很憧憬你們的樂隊,是個差點就正式出道的吉他手”

“這樣啊”

“喂”有宇想要阻攔莎拉,但是卻被一邊的琉星攔住了,琉星搖了搖頭

“Look up the sky”莎拉開始歌唱

隨著莎拉的歌聲,一希開始逐漸平靜

“友利一希先生,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還記得你的妹妹奈緒嗎”

“奈…緒…”

“沒錯,就是奈緒”

“奈緒…”

“太好了”

“奇蹟似乎發生了”

“沒錯,是你的歌聲引發的奇蹟”

“你似乎從心底裡感到高興啊,我同樣高興”

“沒錯,謝謝你”

“雖然我也很感動,但我現在不得不出來破壞一下氣氛”凌希一臉笑意“莎拉,看來你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消失,我在想要不要也把你列入調查列表,放到基地裡天天為我們唱會歌”

“恭敬不如從命”

“中文學的不錯嘛,這麼久,你的歌聲還是這麼好聽”

莎拉聽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在車上

“這算是大有進展吧”

“是的就是這樣”

“今天我過了充實的一天,真是太好了”

“對了,我明天要去看你的演唱會”

“那我會一邊想著有你這個客人在一邊演唱的。而且你重要的人也回來看的吧,這也是為了那個人”

“好,拜託了”

[果然,奈緒,是你改變了我]

最後,莎拉在她經紀人的拖拽下回去了,有宇在路燈下漫步著

“是,我是乙坂”

“我是奈緒”

“你現在想不想聽聽發生了什麼”

“我已經聽說了,因為我現在正在醫院外面”

“我們錯過了嗎”

“是的護士聯絡我,我馬上就趕過去了,他認出我了。我好久沒有見到那樣的哥哥了”

“太好了”

“是的,你的判斷太正確了。因此,我想向你道謝,太感謝了”

“學生會會長向我道謝,我真是感到高興”

“那麼明天見,別忘記演唱會哦”

“我當然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