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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刷碗的小紫月

魯年心中很氣,但最終還是給了銀子。

暗罵自家聖子不爭氣的同時,只見夏長空又取出一張單子。

單子上面詳細列舉了石曲之前破壞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些茶具。

其中單是桌子,就是價值超過十萬兩。

魯年勃然大怒:“你家茶館的桌子,莫非是金子做的?”

“那倒不至於,不過有一張桌子比較特殊。”

“如何特殊?”

“那桌子的中心,乃是一塊千年帝木!”

“什麼?千年帝木?”

魯年這一驚非同小可。

帝木取自帝休樹,傳言只生長在群山惡水的險峻之地。

每一棵帝休樹,都是無價之寶。

凡人只需咬上一口,便可長生不老。

尋常修者若是以此修行,定可事半功倍。

就算是魯年這等元嬰境後期修為的強者,若是可以藉此修行的話,也將如虎添翼。

說不定,那困擾數十年的瓶頸,一朝就可突破。

別說十萬兩銀子,就是夏長空開口要百萬兩,也不為過。

像這種無價的天材地寶,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十萬兩可以,不過老夫要帶走那塊帝木。”

“這個好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魯年犯難:“老夫現在沒那麼多銀子。”

“打個欠條也行。”

夏長空老神在在的說道。

魯年疑道:“那真是千年帝木?”

“誠信!我夏某人主打的就是誠信,小子還想多活幾年,豈敢欺瞞魯長老?”

魯年想想也是,當即要來筆墨,洋洋灑灑寫下有生以來的第一張欠條。

“帝木呢?”

“呃……還在樓上,魯長老您最好快點去,萬一被你家聖子踩碎,欠條我可不還。”

“%¥……”

魯年眨眼消失原地,下一秒三樓便傳來一聲尖叫。

夏長空揶揄:看來小仙女的膽子也不大。

三樓。

紫月捂著小胸脯,不滿的瞪了一眼魯年。

“魯爺爺,你嚇死我了。”

石曲趕忙行禮:“魯爺爺,您怎麼上來了?”

魯年不理二人,目光如炬,在地上尋寶。

二人看的一愣,忘記爭吵,也象徵性的在地上尋找。

“魯爺爺,您在找什麼?”

“是啊魯爺爺,您找什麼呢?”

二人先後問道,找的格外仔細。

“一塊木頭。”

魯年沉聲說道,眼睛不斷在斷裂的桌椅上掃來掃去。

倏的~

他想起什麼,問道:“小紫月,你在這裡當過夥計對不對?”

“對啊,茶護哥哥總誇我機靈~”

魯年:……果然懷春的女人都很白痴。

“那你知不知道,夏長空每次來,都會坐在哪裡?”

“那裡呀~”

紫月指著靠窗位置說道。

那裡,剛好有一張裂開的桌子,在桌子中心,有一個拳頭大的圓形小孔。

魯年皺眉,莫非這個拳頭大的小孔,就是安放帝木的位置?

可這個孔,也太小了吧?

魯年羞於說出與夏長空的交易,目光看向桌下,果然看到一塊圓柱形的木塊。

那木塊粗看平平無奇,細看之下,頓覺非凡。

其上不僅有道韻流轉,還有隱隱約約的陣紋浮現。

魯年強忍激動,瞬息而至,將木塊撿起,玄功運轉,仔細端詳。

陣紋在靈氣的刺激下,越發清晰,流轉間,繁複深奧。

“果然是奪天地造化的寶貝!”

魯年大喜,心中激動,認為這十萬兩銀子,花的很值。

隨即視若珍寶的收入戒指之中,轉頭看向石曲和紫月。

不自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們兩個?”

紫月聽到詢問,當即調教:“魯爺爺,快把你家煩人的聖子帶走,關好!”

石曲:……

“紫月,我沒騙你,你頭上的髮簪,真的有問題,我對你一片赤誠之心,你為什麼偏偏喜歡一個下人?”

“我不許你這麼說茶護哥哥,再敢胡說,信不信我不客氣?”

“紫月,我真的沒騙你,茶護沒安好心,用你當籌碼!”

“就算茶護哥哥用我當籌碼,我也樂意!”

“你頭上的簪子,真的有問題。”

“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茶護哥哥懷裡!”

“紫月,你怎麼這麼糊塗!”

石曲情急之下,忍不住責備道。

紫月氣的小臉漲紅,看石曲的目光,跟敵人沒兩樣。

魯年皺眉:“小紫月,不如讓爺爺看看你的簪子,是否真的有問題好不好?”

“不好!”

紫月一口回絕,誰的面子也不給。

“樓下那個死胖子讓爺爺看的。”

魯年不想用強,隨即編了個謊言。

紫月猶豫:“那先說好了,不管有沒有問題,魯爺爺你都要還我!”

“好,如果有問題,爺爺幫你把問題解決了之後,就會還你。”

“那好吧~”

紫月不情不願的摘下發簪,遞給魯年。

心中一個勁的碎碎念:不要有問題,不要有問題,茶護哥哥最好了~

石曲松了口氣,好似放下心中巨石一般。

不過卻惹來魯年白眼。

在兩個小傢伙的高度緊張中,魯年仔細端詳髮簪,看的格外認真。

須臾~

魯年露出一個本該如此的表情,直接將髮簪還給了紫月。

“魯爺爺,有問題麼?”

紫月緊張的問道,雖然她很相信茶護哥哥,但也很害怕髮簪真的有問題。

如果真有問題,就怪死胖子!

對,有問題的話,一定是死胖子搞的鬼!

一念至此,紫月又不緊張了。

石曲也連忙問道:“魯爺爺,怎麼樣?”

只要髮簪有問題,他就有理由勸說紫月回心轉意,離開卑鄙陰險的茶護。

只不過,真正卑鄙陰險的,真的是茶護麼?

二人各懷心思,全神貫注的看著魯年。

“簪子……”

魯年分別看了二人一眼,表情很精彩:“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一根很漂亮的普通簪子。”

“耶~”

“怎麼可能,那夏長空明明說~”

魯年面色一沉:“好了曲兒,爺爺有重要事和你說。”

“可是爺爺?”

“一個時辰,怕是早已過了吧。”

一句話提醒了紫月,小丫頭當即頭也不回的向樓下跑去。

“爺爺您~您為什麼不幫我?”

“曲兒,你先靜下心來,爺爺真的有重要事和你說!”

“好吧~”

石曲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一樓大廳。

夏長空一邊品茶,一邊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活脫脫地主老財。

紫月歡快的來到身邊,一拍肩膀:“死胖子,茶護哥哥呢?”

“小仙女,你的眼裡是不是除了你茶護哥哥,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嗯嗯,茶護哥哥呢?”

“……”

夏長空無奈,一指後堂:“在後面刷盤子呢~”

“呀,死胖子,你怎麼能讓茶護哥哥幹這些?”

夏長空一愣:“他本就是我這裡的夥計,他不幹,難不成讓我這掌櫃幹?”

“真是過分~”

紫月丟下一句埋怨,便向後堂跑去。

不用猜,肯定是幫茶護一起洗杯子去了。

夏長空懶得去管他們,叫來還在雅間中一邊品茶,一邊吃著糕點的牧心遠四人。

“小師叔~”

“喝了茶護請的茶,你們總得做點什麼。”

“是,小師叔!”

夏長空點點頭,讓四人先去準備。

約莫一炷香後,魯年和石曲雙雙下樓。

“夏長空,紫月何在?”

“小紫月,魯長老叫你~”

夏長空一個大嗓門,喚出不耐煩的紫月。

“又怎麼了?就不能不來煩我?”

石曲雙拳緊握,卻不發一言。

魯年取出一個信箋,遞給紫月。

“小紫月,你姑姑讓你儘快返回宗門,將此信箋交由你父親。”

“哦~”

紫月上前,就要接過信箋,卻被夏長空率先奪了過去。

魯年怒視,紫月卻樂的如此。

心想:若是這死胖子替她回去,該有多好。

“夏長空,此事事關重大,你當知道輕重。”

夏長空撇撇嘴:“魯長老,晚輩自然知道事關重大,所以才不能交給小仙女保管。”

魯年一愣,恍然大悟,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信箋內容被耐不住寂寞的小紫月看到,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依你之見呢?”

魯年問道,夏長空聳聳肩:“之前答應過小仙女,會讓茶護護送她回去,這信箋,還是交給茶護放心。”

石曲聽罷,體內壓制不住的怒火,轟然爆發。

“曲兒!”

魯年大喝一聲,以更為強橫的修為,將石曲的氣勢全部壓了下去。

“不可胡鬧,與老夫離開。”

魯年說罷,又看向夏長空:“此事斷不可出現差池!”

“魯長老放心,晚輩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魯年點點頭,帶著憋屈的石曲消失在茶樓之中。

夏長空看向還在衝魯年二人背影扮鬼臉的紫月,笑道:“還不去刷碗?”

“啥?死胖子你竟敢把我當下人?”

夏長空撇撇嘴:“這碗若是刷不完,我是不會允許茶護送你回去的。”

“哼,刷就刷~”

紫月氣呼呼的轉身,擼起袖子加油幹。

只想儘快和茶護哥哥雙宿雙棲的離開。

“哦對了,讓你茶護哥哥過來,我有事要交代~”

“啊?那……那不就剩我一個人刷碗了麼?”

夏長空笑道:“你要是不著急,可以等著他一起刷~”

“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