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湖面上泛起濃濃白霧。
白霧中,陳平一和江宛若所住的小船木屋,在一個時辰前,才停止搖曳。
不得不佩服,修行者的氣力,真是不同於凡人。
此時,兩人蓋在同一張棉被下,江宛若匍匐在陳平一身旁,白皙的香肩裸露在外,陳平一同樣赤裸著上身,肌肉的線條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晰。
兩人看樣子都已經酣睡多時,昨夜的雲雨讓他們始料未及。
就見陳平一的手,慢慢從江宛若的香肩向下滑動,似乎故意用指尖輕輕觸碰,讓江宛若有些癢的發顫。
江宛若好似還在睡意中,不經意就把被子往上拉扯了些,矇住自已半張臉。
突然,陳平一驚愕的叫了一聲:
“臥槽!你的手在幹嘛?”
江宛若用被子掩著自已嬌羞的面容,嬌嗔道:
“昨天夜裡,酒太烈了,都忘了是什麼滋味,現在……你別想裝睡……”
陳平一的表情更加驚愕,雙眼只能直溜溜的盯著木屋的天花板,眼中有了一丟丟的耐人尋味的絕望之情。
十幾息後,木屋小船,又開始搖曳起來。
這已經是兩人昨夜“醉酒”後,第七次這般醒來。
其實,陳平一從頭到尾,就沒睡著過。
……
又過了兩個時辰,湖面上的霧氣已經消散,那些昨夜在木屋中停留的男男女女也都陸續走出木屋。
陳平一小聲穿著衣服,生怕驚醒江宛若,那樣會讓他感覺更尷尬。
可是他也知道,此時的江宛若也並未熟睡,無非也就是給彼此留些面子,才側過身子裝睡。
就在陳平一披上外衣起身的時候,江宛若從身後一把摟住他,說道:
“昨夜的事,就當是夢境,給忘了吧!”
陳平一不知所措,手慢慢握住江宛若有些冰冷的手,吞吞吐吐說道:
“宛若……那個……我可以……”
“無需你負責,更別想趁機娶了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還是想說一聲--抱歉”
陳平一轉過身,很鄭重的看向江宛若,江宛若的頭髮披散著,很有少女的嬌羞韻味,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至極。
可是下一息,她就像突然換了一副面孔一般,撥開陳平一放在自已肩上的手,很平靜的說道。
“昨夜的事,不能怪你,是那酒有問題,你我都是江湖兒女,何必在意這些小節!”
陳平一怔住了,雖然他知道對方是強忍著鎮定才說出這些話,但卻也不知道此時的自已能做些什麼。
“那個……我先到外面等你。”
見陳平一出了屋子,江宛若原本手上穿衣服的動作,瞬間就停下來,她用衣服掩著自已的臉,嚎啕大哭起來,儘量堵住自已的嘴巴,不讓聲音傳出去。
良久之後,她緩慢抬起頭,發現陳平一卻又站在自已面前。
“這個送給你,昨天在街上閒逛的時候,見你看這個簪子看了好久,估計是礙於顏面,才沒買。我給你買下了,本來想昨晚送給你的,結果……昨晚有點忙,就忘了這茬。”
本是大哭後面容極為憔悴的江宛若,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接過那根碧玉色的簪子,捧在手心,眼中淚水再次湧出。
“你要是喜歡,我以後經常給你買,買各種……”
“打住!陳平一你可真是個老六啊!”
見江宛若的情緒有些恢復,陳平一連忙上前用衣服給江宛若披在肩上。
“湖上寒氣重,彆著涼。”
江宛若一腳就踹了過去,陳平一捂著小腹痛苦萬分。
“你特麼還知道著涼!昨晚那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會著涼!”
陳平一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輕輕拍著江宛若的腿,費力的回道:
“我可是......都蓋著被子的,反倒......是你,掀開被子就......騎上來……”
話還沒說完,江宛若直接揪住陳平一的耳朵,把臉貼近,狠厲的說道: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以後乖乖管我叫姐姐!聽到了沒有!”
陳平一連忙不加思索的回道:
“聽到了!聽到了!姐姐,好姐姐!輕點……耳朵要掉了……”
“昨夜的事,別讓第三個人知道,若是你傳出去,那我就……閹了你!”
說著,便抽出刀來,用刀背在陳平一的腿上敲了幾下。
“現在給我出去!姐姐要穿衣服!”
“好咧!”
陳平一連滾帶爬,有些踉蹌的躥出了木屋。
出來後,自已小腹還有些陣痛,剛才江宛若那一腳踹的著實有些狠,在陳平一看來,那就是奔著讓他斷子絕孫去的。
不過好在,那一處陳平一有隱匿經脈的加持,江宛若踹來的瞬間,經脈的內息便已覺醒,做好了防護,但是還是疼,真疼。
陳平一感覺自已這個夢,做的不真實,而且還有點卑微的滋味。
按常理來說,雖說昨夜之事不是自已本意,自已就算是再流氓,也不至於做那等下賤之事。可是他此刻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吃虧的是自已。
尤其是方才被對方揪著耳朵,逼著自已叫姐姐的時候,那種吃虧的感覺,愈發強烈。
再想想昨夜那些過程,雖然畫面感很美好,但是總感覺自已就是被動的那一方呢?
一時間想不明白,陳平一隻能撓頭。
木屋中的江宛若此時已經穿好衣物,透過窗子,看到正在撓頭的陳平一,卻又是嬌嗔的笑了。
嘴角的彎度,是那般自然,泛起的紅唇就如同清晨的露水般嬌嫩,微微眯起的眼角,似天工巧匠雕琢般精緻。
手中緊緊攥著那根碧玉簪子,臉上有笑,眼角有淚。
眼角的淚,不再是清白盡失後的茫然,而是因那份難得的細心和關切。
臉上的笑,不僅僅是覺得眼前少年還是那般戲謔,而是對命運的一種莫名認同。
此時的陳平一,面對清澈的湖水,重重的伸了一個懶腰。
“小子!”
陳平一以為自已出現幻覺,連忙環顧四周。
“是我!”
“臥槽!靈根你終於醒了!我都以為你噶了呢!”
“本來差一點就要噶了的,不過幸好,你最後開闢的那處隱匿經脈讓我得以喘息……”
“等會兒!你說啥?你不會是一直在我身體裡吧,而且還是在那裡……”
“沒錯,就是在那裡,昨天夜裡……”
“你等一下,有點亂,有點亂,你讓我捋一捋,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隱藏在我那一處的經脈,然後昨晚的事,你特麼還全程目睹了?”
“那個……話也不能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昨晚你那一處的經脈,不斷地翻湧,催動內息,我還沒準醒不過來呢!”
“我日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