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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殺人誅心

顧雲同王段說了自已的請求,讓王段聽了後咬牙切齒。

“王兄,這幾日,我稽查司的人吶,在通遠郡籌集了一些糧草,一共是多少來著?”

顧雲假意瞅向身旁的陳平一,陳平一笑呵呵的回道:

“正正好好~三百石~”

王段心想,果特麼然啊!我那三百石糧草就是被你稽查司的人截獲的!還跟我面前故意強調三百石的數量,你特麼今日就是要來打我臉的。

但是王段兩息後,便強制讓自已平復下來,畢竟國公的公子,可不都像開局的耿明遠那般無能的。

“顧雲兄,你籌集糧餉是好事,如今這冀州的戰事將起,你這也是為朝廷辦了一件大好事啊!”

“誒~王兄謬讚啦!這是我稽查司分內之事嘛!”

王段心想,糧草跟你稽查司有雞毛關係!就聽顧雲接著說道:

“三百石糧食……還在通遠郡,數量有些大,想著你王家有這冀州城內最大的車馬行,王兄能否幫我們運到左武衛的大營中去呀。”

這特麼就是傳說中的殺人誅心啊!

王段手中的白色瓷瓶撰的咯吱作響,好像下一息就要碎裂。

身旁的僕人起身,走到王段身前,添了茶水,似乎藉機同王放暗示些什麼,陳平一和顧雲也看不清,兩人只能面面相覷。

幾息之後,王段的氣色還是恢復了平靜,面對顧雲的笑臉相迎,也強擠出笑臉來。

“顧兄,這算什麼大事啊!我吩咐車馬行給你運送便是。”

“哎呀!那真是極好的美事啊!只不過……”

“顧兄!又怎麼了?”

顧雲兩指夾著下巴,眉頭微微皺起。

“只不過這費用嘛~王兄你也知道,我們稽查司支付不起那麼多的開銷……”

這是要特麼白嫖啊!

就連一旁陳平一,都忍不住,強行把自已的臉掩住,扭頭向另外一邊,生怕自已當面笑場。

顧雲咳嗽了一聲,陳平一這才緩慢轉身回來,牙咬著嘴唇,強行讓自已笑不出聲。

“倒也不是說讓你王家白跑一趟,你看咱們這也是給左武衛籌集的糧草,按理說應該讓左武衛從軍需費用中支出,可是你也知道,磐臺大將軍那脾氣,我是真不能保準可以要回錢來。”

“原來是這樣啊,也是小事,運糧的車馬費用,我們王家自已擔著就是了。”

顧雲一聽,立馬起身,抱拳言謝。

王段就要順勢上前客氣一下,結果顧雲也只是意思一下,迅速就把手放下了。

這讓王段舉起的手臂,就又尷尬了。

王兄,明日上午,車馬隊伍直接到通遠郡衙門便是,我二人就先走了。

兩人都沒等王段反應過來,直接轉身,快步離去,步調很快,還出奇的一致,就像事先排練過一樣。

等兩人走後,王段還是站在那裡,眼中的殺意更濃。

“少主,這個顧雲,臉皮可真厚啊!”

“用特麼你說!顧雲不要臉,那是在整個京都都出了名的!”

出了王家宅院,顧雲和陳平一走在冀州的大街上。

“顧兄,我以為我自已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你的臉皮也是厚的一批啊!剛才我聽了都想上去揍你了!”

“那是,我那名號在京都可是很響亮的!”

“你在京都還有響亮的江湖名號?”

“哎!那個......那個不提也罷!”

“誒?你這可不地道了哈,你稽查司的人手不夠,可是我出面找的那些山匪幫忙的哈,就憑這一點人情,你不說自已名號,可就說不過去了哈!”

“行行行!告訴你便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京都,他們都管我叫顧一蹭!”

“顧一增?故意蹭?聽起來怎麼這麼古怪?就是那個我只是蹭一蹭,不進去的意思麼?”

“草!你陳平一可比我不正經多了!那是蹭飯的蹭,不是蹭那裡的蹭!”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就懂了,走吧,讓我也蹭一蹭你!”

“滾蛋,我顧雲不喜歡男人!”

顧雲一把推開作勢摟抱上來的陳平一。

“誒呀!顧兄你誤會啦! 是蹭飯的蹭,不是蹭那裡的蹭,哈哈哈!”

見兩人勾肩搭背的在大街上走著,還有說有笑,看起來甜蜜的不得了的樣子,躲在遠處的江宛若,居然心生些許醋意。

江宛若本來一早就折返回家,進門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在洗澡的時候,本以為自已會消退身體的疲憊,哪曾想,一閉上眼睛,就是昨天深夜在春月湖上的那艘小船裡面的場景。

江宛若就是止不住的去回想,兩人在神秘酒水催動之下,在那份醉意中的纏綿情景,讓自已的臉蛋,一下子緋紅起來,也讓自已的睡意全無。

他比陳平一要大上五六歲,按理說讓陳平一管他叫一聲姐姐,那傢伙也不吃虧。

昨夜之事,起因是那神秘的酒水,但是過程卻是完全在兩個人的控制之下,這是兩個人都不想刻意去提及的事。

那份潮紅之息,修行者用內息壓制並不是難事,但是當兩人就那般靠近在一起,還是在經歷一番生死之戰之後,又是在那般靜謐的空間裡,又有誰能招架得住?

陳平一的腦子,當時也是清楚的,一切也是出於他的本能。

但是男人就是看似天生淡漠的種,回到通遠郡後便不想再去提及那件事。

因為陳平一知道,兒女之事只能往後擱置,眼下最要緊的是搞掉王家,替司檸的爺爺林老爺子還有那些無辜的流民報仇。

剛才在王家宅院時,當王段無意中握住那個白色的小瓷瓶的時候,陳平一就很細心的注意到,這與司檸看到的兇手一致。

並且,黑藤靈根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瓷瓶是邪宗的某種聖物,可以儲存陰邪之氣,並且將陰邪之氣逐漸提煉,直到被邪宗修士所吸食。

從王段的氣息和神色中,陳平一也斷定了此人正在修煉邪宗的功法,因為在雞鳴山上他見過。

但是讓陳平一和顧雲沒有直接出手的原因,是他們看不出王放的修為,還有身旁那個看起來很尋常的僕人是什麼境界。

陳平一可不想像上次刺殺耿明遠時,突然身旁的僕人,直接變身成境界高深的強者,讓他狼狽不堪。

那一次若不是李同仁在暗處幫助,他陳平一能不能活到現在都難說。

而且,王家註定會有很多的強者護衛,那個第八境的羽士,可一直未露面,還有他的徒弟,雖然實力不及第八境,但是也夠顧雲和他吃一壺的。

所以,一切還是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