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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搖曳木船

陳平一還是手拄著地,偷偷將剛剛手中那根比手指略長的小黑棍兒藏回腰間。

他不知道這個小黑棍兒到底有何用,雖然知道它是在天道之石內部孕育而生。

只是在剛才動手的之前,他本能的就將那根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黑棍握在手中。

它只是拇指般粗細,表面不是很光滑,有些看不懂的起伏紋路,但是握在手裡,卻能讓陳平寧一的內心趨於平靜。

這些時日,他就是靠著這根小黑棍的奇異鎮定功效,才慢慢走出悲痛。

他試過讓趙多多的父親趙鐵匠將這東西鍛造成一把匕首,可是卻被無情的拒絕了。

他也問過大儒許敬之,這天道之石催生的東西,到底是何物,有何用?許敬之的回答是等到你可以用到的時候,它便會給你答案,時刻貼身帶著就好。

這一次,是自已潛意識中第一次受到這個東西的干擾,倒地的幾人,身上並沒有新增的傷口,小黑棍雖然握在陳平一的手中,但是看上去並未給予對手傷害。

可是陳平一可以感覺到,自已的出拳的速度和勁力,都提高了一大截,若不是那般,幾人也不會毫無招架之力就被擊中要害。

可陳平一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已拳頭觸碰到對手的時候,幾人看不見的內息之力,居然被那根小黑棍兒悄悄吸納。

“陳平一!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個……我……誒呀!”

陳平一順勢就做出要栽倒的架勢,江宛若連忙上前扶住。

此時,陳平一的側臉,就故意貼在江宛若的胸口,心裡想著:

“觸碰起來,比看起來要有驚喜啊!”

江宛若顯然也是覺察到此時的氣氛有些不對,連忙羞澀閃身,哪成想這一閃,陳平一一個踉蹌,直接跪倒在地。

這還真不是陳平一裝的,他此時的內息之力幾乎耗盡,剛才在打鬥的過程中也受了內傷。

陳平一直接一口鮮血吐出,暈厥過去了。

……

兩個時辰後,陳平一睜開眼,發現自已躺在一艘木船上。嘴角的鮮血還有臉上的血跡都被江宛若擦拭過。

“你醒啦?”

江宛若坐在遠處,此時的她已經放下原本男子的發冠,而是簡單將頭髮盤著,兩鬢順出女子的髮絲,在燭光中靈動至極。

陳平一張大了嘴巴說道:

“臥槽……不是……這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江副總捕麼?”

江宛若見到陳平一那副痴呆表情,有些羞澀的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啊!我是江宛若的妹妹,江若若!哈哈哈!”

陳平一起初還信以為真,後來才反應過來,是對方故意調侃自已,於是便說道:

“若若好!若若看起來更溫柔些。”

江宛若立刻瞪大了眼睛,咬著牙說道:

“你說什麼?”

陳平一連忙故作虛弱的咳了兩聲,然後訕訕一笑。

話說兩人並未離開那座小島,此時的島上還下起了小雨,距離主島也有幾百丈的距離,木棧橋又被損壞,就算是輕功再狠厲之人,也不能冒著風險,躍湖而去。

此時,春月樓裡的血戰,陳平一和江宛若並不知情,只能等著顧雲或者是主事趙瑜能派船來接他們。

他們身居的這艘木船,看起來是木船的模樣,實際上只是距離岸邊十幾丈外的一處船型小木屋。

要麼就說,這春月樓能是排名北境第一的風月之地呢,就這小木屋都是這般有情調,遠離主樓喧囂,遠離俗世,就倆人在裡面一待,一待一個不吱聲。

陳平一打量四周,這個小木船不大,也就是有兩張床榻那麼大而已,此時自已就躺在床榻上。有三側是精緻的木質格柵窗戶,私密性很好,正面是錦緞做的蓋簾,上面還繡著穿著暴露的女子畫像。

江宛若顯然是發現陳平一瞅著錦緞蓋的眼神有些不對,連忙看去,自已的臉一下子就羞紅起來。

船內的燭火幽暗雅緻,還有陣陣的沉香之氣。

陳平一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春月樓,玩的還真挺花花哈,你小木船整的,情調滿滿啊!”

江宛若為了避免尷尬,掀起簾子,將臉轉向窗外。

就見遠處同樣有幾艘這樣的船型木屋飄在岸邊,裡面也有微量的燭火,可是那些船,在秋日的夜風中並不是隨著風左右搖擺,而是毫無規律的四處搖曳,這就讓江宛若看的不解,自已的表情也愈發的凝重起來。

“我說,你看啥呢?那麼認真。”

陳平一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捂著嘴巴笑。

江宛若更加不解了。

“你笑什麼?”

“沒事,沒事,就是想笑了而已。”

當江宛若逐漸聽清遠處傳來的女子呻吟之聲,才反應過來,那些木船究竟是為何搖曳,便捂著自已的臉蛋深呼吸起來.

不過仔細想來,就方才幾人那般激烈的打鬥,都沒驚擾到這些興致盎然的春月樓貴客,就這份投入,也是讓陳平一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我估計,今晚不會有船來接我們了,這裡還有些吃的,吃完了,我們就在這船上將就一夜吧。”

江宛若推開身旁的三層食盒,很顯然從食盒的樣式來看,就是春月樓為貴客們準備的,裡面有冀州城內知名的幾種糕點。

陳平一拿過一個糕點就往嘴裡放。

“你也吃點吧,一會吃完了,我睡木板上,你睡這床榻上!”

江宛若並未理會陳平一的話,而是像往日一般,支稜起一條腿,拿過一個糕點就放進嘴裡。

陳平一也不在意,又拿了兩塊往嘴裡塞。

就這樣,等兩人將上層的食盒內的糕點都吃完了,陳平一取出下層的酒壺和兩隻酒杯。

斟滿酒,推至江宛若身旁,說道:

“今日你我也算是大難不死,來日必有後福,我先乾為敬!”

滋溜一口,一杯酒下肚,陳平一還順勢打了一個酒嗝。

江宛若捋了捋髮絲,轉身問道:

“你為何要來救我?你該早就知道我是來監視你們。”

陳平一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回道:

“哪有那麼多該不該的,來了就是來了,你也不用記我什麼好哈,舉手之勞而已~”

江宛若苦笑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當然會記得他的好,雖然他看起來不是什麼正經人。

十幾息後,兩人突然頭暈目眩!

陳平一下意識的攥緊那個酒壺,費力的說道:

“這酒……這酒不對!”

再看此時的江宛若, 幾次嘗試催動內息讓自已鎮定下來,暈眩的感覺反倒是更加劇烈,一下子癱軟倒地。

又過了十幾息,本想要掙扎著爬起來的兩人,居然摟抱在一起,那般近距離看著彼此的面容,呼吸加速,全身滾燙。

又過了片刻,二人所在的小木船,開始不停的搖曳,不是隨著夜風的方向搖曳,而是肆意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