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辰扭頭看了自家老爸一眼,在看見老爸眼底的警告的時候,乖覺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他知道自己的試探被自家老爸看穿了,但是那又怎麼樣?他雖然的確是很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從前沒有爸爸的時候,他和媽媽還不是照樣幸福快樂的過了那麼多年?“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跟爺爺奶奶說的.”
安亦辰有些失望的說道。
安夢淺看見兒子失望的小臉,咬咬牙說道:“你放心小橙子,等到媽媽的工作不忙了,就接你回來好嗎?”
安亦辰這才高興起來:“好,媽媽說話算話.”
安夢淺笑了笑:“放心,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吃完飯之後簡單的休息一會,南宮沐澤就開車送兩個孩子回學校。
安夢淺本來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是出餐廳的時候她接到了蘇琳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工作室裡有事要找她定奪,安夢淺只好匆匆打車回了工作室。
南宮沐澤把兩個孩子送去了學校之後,就回了一趟南宮家。
林韻和南宮瑞看見自家從不著家的兒子回來了還有些驚訝。
“今天是刮的什麼風竟然把你給刮來了?”
林韻正在給兩個孩子研究晚上的食譜,兩個孩子正在長身體,她打算自己下廚做點好吃的給兩個孩子補身體,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林韻的臉上還露出了一點嫌棄的神色。
南宮沐澤滿頭黑線。
從前自家老媽每天最盼望的事情就是他能回家一趟了,結果現在倒好,有了孫子和外孫的陪伴之後,他回個家竟然都沒有一個好臉色了。
“我回家找我爸.”
南宮沐澤冷著一張臉說道。
南宮瑞有些驚訝,畢竟自己的這個兒子從十五歲掌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這句話了。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道:“有什麼事?”
南宮沐澤看了林韻一眼:“老媽,別整那些有的沒的了,兩個孩子最近都胖了,你看舟舟那個肚子……”說完就不再看林韻一眼,跟在南宮瑞的身後去了南宮瑞的書房。
林韻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呆才體會到剛才南宮沐澤是在說自己把江乘舟給養胖了,頓時一拍大腿:“我去這個孩子,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安家。
許茹芸正坐在沙發上給安振天織毛衣,忽然家裡的大門重重的開啟又關上,許茹芸頓時就皺眉,正要罵人,卻看見是自己的寶貝女人氣呼呼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茹芸頓時驚訝了,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上去問道:“這是怎麼了?心兒,這是誰欺負你了?”
安夢心把手裡的包重重的丟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然而她卻是沒有半點心疼,即使裡面的東西都是前些天周衝特地買回來送給她的新上市的化妝品。
“媽,我不去安氏集團了!”
安夢心說完這句話,眼眶頓時就紅了。
許茹芸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在公司裡受了委屈了,頓時問道:“怎麼回事?你那個主管又給你氣受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再加上現在又有人給她撐腰了,安夢心頓時就覺得底氣足了起來,她看著許茹芸,眼淚如同不要錢一樣的直接往下砸:“媽,你跟爸爸說說啊,我一個學財經的,到底是為什麼要去人事部呆啊,那個人事主管根本就不是人好嗎?她肯定就是看不慣我是爸爸的女兒,誠心在整我呢?你知道她今天讓我幹嘛嗎?她讓我去大街上發傳單啊!”
“安氏集團成立了這麼久,我還真的沒有見過有員工出去發傳單的!你說她這不是在整我是在幹嘛?我們安氏集團現在這麼成功了資產都數十億了,招人竟然還要發傳單嗎?她這不是故意在整我是幹什麼?”
安夢心越說越委屈,頓時嗚咽著就哭的更大聲。
許茹芸也是聽的火冒三丈,她從小寶貝的跟眼珠子似得捧在手裡的寶貝女兒,出門她都恨不得給她全副武裝到不受一點太陽曬的寶貝,那個人事主管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讓她女兒去給她發傳單?別說安氏集團就是他們家的公司,她女兒是安氏集團的大小姐,就說她女兒不是安氏集團的小姐,公司的員工也不能這麼折騰人的吧?安氏集團現在還需要發傳單?笑話,整個市裡誰不知道安氏的名頭?那人是有病吧,竟然敢這麼整她的女兒?“走!去公司找你爸去!”
在那天許茹芸在公司裡鬧騰了一番之後,安振天對於許茹芸的態度其實就不如以前了,所以許茹芸才想到要給安振天織毛衣彌補一下夫妻之間的關係。
本來她是知道這個節骨眼她是不好在安振天的跟前鬧的,但是現在自己的女兒都受了委屈,讓她不管那她是做不來,所以就完全不管不顧自己鬧到公司去到底會怎樣,直接就拉著女兒要去找人算賬了。
安夢心此時一直都在想著只有有人能夠給她報仇就好,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的媽媽如果去公司鬧的話自己爸爸會不會生氣吶?在她看來雖然安振天的確是她的爸爸不錯,但是很明顯的是,安振天也是安夢淺的爸爸,但是許茹芸不同,許茹芸只有自己一個女兒,她可是自己一個人的媽媽。
所以安夢心下意識的就覺得媽媽要比爸爸好。
兩人氣呼呼的到公司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上班的時候,所有外出的或者是在公司裡休息的員工此時都在清醒自己要開始下午的工作了。
前臺小姐看見許茹芸和安夢心母女倆氣勢洶洶的到來的時候,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是怎麼了?”
老總夫人和老總女兒來公司前臺自然是不可能過問什麼的,所以許茹芸根本就沒有經過前臺的通報,直接就進了總裁專用的電梯進去了。
前臺小姐看見著場景,頓時問道。
身邊的好友正好是人事部的,知道安夢心上去發生的事情,頓時就嘲諷的笑了笑:“還能什麼事,不就是那位大小姐鬧騰起來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