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比完,入林子去歇息,餘下的三場,避過正午的驕陽再說罷!”
“好啊!”
孫靈兒歡呼,扯住孫凌的衣袖連晃,說道,“大哥,我們先進林子裡去好不好?雖說靈兒不會抓兔子,可是會吃兔子啊!前次和景郡王,靈兒就吃掉好多!”
孫源忍不住低笑,說道,“是啊,兔子吃多,晚膳又連吃兩大碗.”
“二哥!”
孫靈兒瞪眼,氣鼓鼓道,“你再說,靈兒再不理你!”
大家閨秀哪有吃兩大碗飯的,被二哥說破,饒是孫靈兒臉皮厚些,也還是小臉兒漲紅,身子扭股糖一樣的扭著撒嬌,嗔道,“大哥,你看看二哥!”
孫凌被她搖的頭暈,忙道,“好!好!”
向扶奕道,“既然後三場午膳後才比,扶大小姐同去罷,也好與靈兒做伴!”
“這……”扶奕微一躊躇,目光向景郡王一掃。
孫靈兒忙喚道,“扶姐姐!”
語氣嬌憨,帶著抹求懇。
而景郡王卻對這裡的動靜渾然未覺,正側頭與蕭行山說話。
扶奕暗歎一聲,點頭道,“好吧!”
“還是扶姐姐好!”
孫靈兒大聲歡呼,拉著她上馬,向林子裡去。
謝霖含笑,向左纖纖道,“眼看日頭越來越大,左大小姐也林子裡歇歇罷!”
左纖纖點頭,卻眼巴巴的望著羅越。
羅雨槐笑道,“大哥,你們先去,這第二場,是我們和十一妹妹一組,等到賽完,也入林子去尋你們!”
傅飛雪聽的好笑,指著她向葉弄笛道,“難怪這兩個丫頭要搶著比第二場,原來是要早些歇息,把我們留在這裡曬烤!”
羅雨槐吐舌,笑道,“誰讓你們是做姐姐的?”
鬥幾句嘴,見羅越、易鴻銘帶著左纖纖往林子裡去,這才喚齊兩隊人,等謝霖一聲令下,縱馬向木蘭山疾馳。
這兩隊人中,侯遠、侯逸兄弟二人相差不遠,莫寒月雖說騎術較羅雨槐精湛,卻並不出全力,而周廷、熊志天二人也在伯仲之間,因此兩隊人直到馳出十餘里,仍然是兩兩並騎的狀態。
羅雨槐帶韁靠近莫寒月,低笑道,“還真的變成自相殘殺呢!”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今日你我的輸贏,又不在此處!”
縱馬揚鞭,竟然絲毫不讓。
羅雨槐低笑,也連連催馬,全力疾馳。
周廷、熊志天二人被兩個女子馳在前方,心中大為不服,也是連連打馬,自後疾追,漸漸竟與二人齊行。
謝霖、景郡王等人遙遙見六人馳回,竟然是兩前四後,難分勝負,不由都是微微揚眉。
謝霖低聲笑道,“還當真是勢均力敵呢!”
景郡王卻輕輕搖頭,說道,“十一未出全力!”
話音剛落,就見莫寒月突然馬韁疾提,跨下彤雲向前疾縱,竟然從侯氏兄弟之間疾掠而過。
侯遠、侯逸吃一驚,忙帶馬向兩側避開。
從兩年前侯楠大婚,侯逸暗害莫寒月不成,對她已滿心畏懼,見她衝前,心中一驚,忙馬韁斜收。
本來這一下最多被她壓後,哪知馬兒身子剛剛一斜,只聽一聲長嘶,竟向前俯衝,連人帶馬,向地上栽去。
侯逸大驚之下,身形疾翻,接連三個縱躍,才避免被馬兒砸到,立在地上,已驚的臉白。
這一下大出意外,謝霖、景郡王同時低呼一聲搶出,剛剛奔前,見他無恙,才又將馬止住。
也就這短短片刻,莫寒月一馬當先,與另外四人已衝過終點,獨留侯逸一人立在原地。
羅雨槐馬上頓足,說道,“侯二公子太也膽小,怎麼會馬失前蹄?”
侯遠也不禁微微皺眉。
要說莫寒月突然從二人之間插入,使侯逸的馬兒受驚,自己又何嘗不是?那一瞬間,也最多是令馬兒奔勢稍挫,怎麼就會連人帶馬栽倒?侯逸臉色乍青乍白,將馬帶起,慢慢走回,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說道,“還是侯二學藝不精,教大夥兒笑話.”
如果不是對莫寒月心存畏懼,何至於剛才帶韁時用力過猛?莫寒月抿唇,含笑道,“是十一取巧,侯二公子莫怪!”
侯逸聽她說話客氣,更是背脊冒汗,連忙擺手,說道,“峻王妃騎術精湛,侯二甘拜下風!”
其實在侯氏兄弟眼中,莫寒月就算封為王妃,也還是相府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
侯遠見侯逸對莫寒月恭敬中帶著畏懼,不禁暗暗奇異,忍不住向莫寒月望去幾眼。
羅雨槐卻很快釋懷,笑道,“想不到這三年,十一妹妹騎術精進,佩服!佩服!”
縱馬到她身邊,笑道,“我們也去林子裡歇息罷,晚一些,兔子都被靈兒吃去!”
拽著莫寒月一同往林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