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靈兒點頭,冷笑一聲,說道,“公子們都在前邊兒宴客,後書房自然沒人,若是將二公子騙去,她做出些什麼來,二公子又怎麼說得清楚?”
莫寒月輕輕搖頭,說道,“若我記得不錯,那董彤兒也不過十餘歲年紀,怎麼會使這等手段?”
“可不是說呢!”
葉弄笛掩唇,說道,“終究是個庶女,沒見過世面,能來王府飲宴,就以為得著天大的機會!”
話一出口,驚覺失言,說道,“啊喲,十一妹妹,是姐姐失言,你不要見怪!”
心裡暗暗自惱。
身為嫡女,一向不將庶女放在眼裡,如今竟然當著莫寒月,輕慢庶女。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姐姐又不是說我,我惱姐姐做什麼?”
轉向孫靈兒,說道,“後來呢,謝二公子可曾過來?”
孫靈兒抿唇,說道,“哪裡會容她得逞?扶奕姐姐賞丫鬟一塊銀子,讓她別處歇著去了!”
羅雨槐不禁輕笑出聲,說道,“兩個促狹鬼,你們就任由她在後書房等著?”
孫靈兒抿唇,笑道,“橫豎前邊宴客,公子們一時回不到後園,就由她等著唄!”
羅雨槐輕輕點頭,說道,“今日雖沒有出什麼事,還是和謝姐姐說,請二公子防著些的好!”
葉弄笛點頭,說道,“可不是,如今二公子剛剛投軍,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可不能為了這樣的人毀了前程.”
不要說董彤兒只是一個庶女,就算是嫡女,董伯懿也只是區區吏部侍郎,要攀上靜安王府,還差著老大一截。
而這瓜田李下的事,又最易讓名門世家詬病。
幾人正說著,見傅飛雪和扶奕也說說笑笑的進來,孫靈兒忙問,“謝姐姐呢?”
目光凝在扶奕身上。
傅飛雪揚眉,說道,“謝姐姐一會兒就來,路上扶奕妹妹已經和我說了,那起子庶女,當真是沒臉!”
羅雨槐見葉弄笛剛剛說過,她又一口一個庶女說起來,忍不住好笑,說道,“姐姐,也不是個個庶女都是那樣,十一妹妹還在這裡呢!”
莫寒月還沒有說話,傅飛雪就接著道,“妹妹多心,我可沒有說十一,誰不知道,十一妹妹的孃親出身名門世家,又怎麼能和那些庶女相提並論!”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原也是這個理,偏羅姐姐、葉姐姐上心!”
從靜安王府回府,衛東亭見莫寒月下車,說道,“十一,你來!”
當先進府,大步向正房去。
莫寒月微微揚眉,低應一聲,跟在侯氏身後進府。
衛盈秀、衛盈儀下車,見衛東亭只喚莫寒月一人,衛盈儀微微撇唇,低聲道,“分明一個傻子,如今倒成了這府裡的正經小姐!”
衛盈秀橫她一眼,說道,“她和我們一樣,本就是這府裡的正經小姐,如今養在母親名下就是嫡女,父親自然看重些!”
不理她,當先邁上石階。
衛盈儀忙追上幾步,說道,“三姐姐,難不成,我們就這樣回園子裡去?”
衛盈秀眉端一挑,說道,“都這個時辰了,自然是先給母親問過安再去!”
說話間進垂花門,也向正房去。
就知道她也麼事!衛盈儀挑眉,緊緊跟在她的身後,撇了撇唇,輕聲道,“當真不知道那傻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得皇上賜名兒不說,爹爹還將她養在母親名下.”
衛盈秀微微勾唇,說道,“二姐姐進了宮,母親身邊總要個人!”
衛盈儀“嗤”的一笑,說道,“就算說大姐、二姐進宮,母親身邊兒沒人,也是該輪著三姐姐,何況還有大哥在裡頭呢!”
跟裡挑唆,斜過眼,偷看衛盈秀臉色。
大公子衛敬言雖然從小養在侯氏名下,可事實上和衛盈秀同出一母,都是二姨娘所生。
他是這府裡的長子,支撐著一府門戶,因為他的關係,衛盈秀也自覺自己比旁的姐妹高貴一些。
衛盈儀這話,正中她的下懷,卻並不露出聲色,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話不是這麼講,那天爹爹也說,滿大梁,能得皇上賜名兒的小姐能有幾位?”
衛盈儀皺眉道,“要不說那傻子走了狗屎運呢,要不然,為何那幾府的小姐只願意親近那個傻子!”
想到今天在靜安王府的事,心中不禁憤憤。
衛盈秀自然知道她這話哪裡來,微微一笑,也不介面。
二人一前一後跨進正房院子,就聽到正房裡侯氏的聲音道,“你不想想自個兒女兒,如今管這閒事幹什麼?”
誰的事是閒事?衛盈秀微微揚眉,示意小丫鬟回進去。
聽到傳報,裡邊的聲音微微一落,侯氏的聲音才道,“進來罷!”
衛盈秀、衛盈儀進去給二人見禮,聞侯氏喚起,衛盈秀剛站起身,就說道,“方才在府門外,瞧爹爹臉色不好,似乎是十一妹妹有事?女兒和四妹妹來問問,可用得著我們幫忙?”
藉機忽略莫寒月。
衛東亭“嘿”的一聲,向侯氏一望,說道,“如今也不止是十一的事,此事弄不好,可是我衛家滿門啊!”
衛盈秀大吃一驚,說道,“究竟是什麼事,怎麼會關係到滿門?”
衛盈儀也道,“爹爹,可是宮裡兩位娘娘的事?”
侯氏冷笑一聲,說道,“可不是,如今金貴人有孕,你不替皇后娘娘多盤算,卻去操心閒事.”
原來“自個兒女兒”指宮裡的娘娘,“閒事”指的是這個傻子!衛盈秀垂眸,向莫寒月撇去一眼,卻見她只是安安穩穩坐著,聽到這話,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果然只是個傻子,不知道這其中的親疏!衛東亭皺眉,說道,“十一的身世,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此事說到御前,那話圓不過去,娘娘也未必救得了我們!”
何況,如今有金貴人的胎在,衛盈毓也未必得寵。
原來是因為那傻子的身世!衛盈秀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說道,“爹,可是有人將十一的身世洩露出去?”
衛東亭搖頭,只得從頭說道,“倒也不是,是今日澤州府湖水墨家的三公子進京,後日上元節要伴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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