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舉子,也是官身,大可以啟用.”
墨浩林微微一怔,跟著眸子一亮,點頭道,“不錯!另外還有一些任滿滯留在京的官員,也大可以選派!”
莫寒月微微一笑,說道,“尋常這些進士,雖說得了功名,但要能候補上一個官職,也不知要等幾年,如今倒是個大好的機會.”
是啊,黑巖國雖然路遠,可是許多州府卻極為富庶,而且是在大戰之後,極易做出業績,正是有志之士大展身手的好機會。
眾人聽她侃侃而言,言之有據,先是一愣,跟著連連點頭。
小靜安王謝霖嘆道,“十一出身書香世家,不想不但精通兵書戰略,還是治世良才,當真令人驚服!”
是啊,在坐眾人,或文或武,都是各有專長。
縱然是景郡王、墨浩林文武雙全,可是也無法面面俱到,如此一來,就更顯的莫寒月難得。
而真正的莫寒月雖說出自將門,可是宇文青峰登基之後,為了助他治理江山,也在瞭解國制,選派官員上花過不少心血,此時說起,自然是駕輕就熟。
莫寒月心頭突的一跳,微微垂頭掩飾一時的緊張,輕聲道,“不過是我們府上有一個進士,聽過些議論罷了,信口而言,還請各位兄長不要取笑.”
景郡王與小靜安王本就知道她身上藏有無窮秘密,可是這許多年下來,也就習慣不去追究。
蕭枕江雖然心有疑惑,卻也不是一個深挖究底之人,只是微微點頭。
蕭行山卻毫不起疑,笑道,“往日常聽飛雪誇讚峻王妃聰明絕頂,不想還不全在行軍佈陣上,佩服!佩服!”
莫寒月淺淺一笑,說道,“蕭二公子如此一說,十一越發汗顏.”
墨浩林察言觀色,知道她不願深談此事,含笑轉話,說道,“只可惜府上那位三公子早早選了外任,倒錯過大好的機會.”
指的自然是衛三公子衛敬行。
莫寒月微微一笑,淡道,“他雖說有些才能,但到那戰後之地,怕有負皇恩,還是在父蔭下尋機升遷來的穩妥!”
眾人素知她與衛相府的兄弟姐妹並不親近,聽她語氣淡淡,對衛敬行並不看重,倒也不以為意。
小靜安王謝霖向墨浩林一望,笑道,“今日宮裡剛剛接到戰報,還未想到此節,明日朝上必會有人提出,恭喜墨三公子再次立功!”
是啊,這法子雖然是莫寒月所想,但是她限於身份,總不能由她獻上。
在場除墨浩林之外,都是武將,說出這些話來,難免令人起疑,自然只能是墨浩林當殿獻策。
墨浩林笑道,“墨某得賞,要謝過峻王妃才是!”
說著起身,當真一揖到地,行個大禮!莫寒月好笑,連忙起身還禮,說道,“不過閒談,難不成滿朝文武就沒有一個有識之士,倒也未必非得墨三哥獻策.”
景郡王輕輕搖頭,說道,“不但要獻策,最好還要想法子將這差事接下來!”
“為何?”
幾人齊齊揚眉。
倒是蕭行山道,“想來王爺是說,這上百的官員安插,若所用非人,必然有許多貪墨舞弊發生,黑巖國國亡,百姓本就滿心不甘,若再受管員苛政,最易暴發民亂。
墨三公子搶過來,雖說此事難辦一些,可也總能為黑巖百姓盡一份心力!”
景郡王點頭,輕聲嘆道,“本王雖是武將,可是這幾年在京,各地官員也結識一些,這大梁江山看似平穩,實則許多州府的政局千瘡百孔,日後……還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來!”
聽他提到國計民生,宴上的氣氛又頓時沉重。
老靖國公聽一眾小輩談談說說,慈和老臉露出些欣慰,說道,“王爺身為皇室宗親,心中尚懷百姓,是我大梁之福!”
完全不去想,眼前這位王爺雖然是皇室宗親,可是能做主的,也只有南疆的二十萬精兵和方寸天地,對於天下百姓,恐怕有心無力。
莫寒月聽在耳中,卻不由心頭微動,抬頭向景郡王望去一眼。
靖國公雖然性子寬和,對小輩們也極為寬厚,可是這幾句話對景郡王讚譽極高,斷斷不是信口說說。
景郡王卻不禁苦笑,搖頭道,“國公爺寥贊,青榕槐不敢當!”
客氣幾句,又將話引去旁處,餘人並未留心,是晚賓主盡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