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也無心練功,聞報衛東亭已去上朝,就收拾起身,命印于飛宮門前去探訊息。
宇文峻掌管禮部之後,已不是往日那個悠閒王爺,雖說依他的性子不會每日都去上早朝,可是隔三岔五總要應個卯。
昨夜他在宮裡留宿,又要設法帶扶奕出宮,其後去上早朝,就是一個極好的掩飾。
果然,直到早朝散後,印于飛才回入訊息,說道,“王爺說乏了,就不來相府,請小姐去王府坐坐!”
這是什麼話?莫寒月好笑,點頭道,“知道了!”
命他出去備車,喚夏兒來換過衣裳,帶著丹楓向外去。
剛出後宅,迎面見衛東亭一身朝服回府,莫寒月福身為禮,說道,“十一見過爹爹!”
衛東亭腳步一停,微微側身,受她個半禮,向她身上略一打量,皺眉道,“怎麼這一大早又要出去?”
莫寒月微微一笑,只是點頭,說道,“是!”
衛東亭搖頭,說道,“雖說你年幼,可已經指過婚的,成日還往府外去,也不怕人詬病?”
被指過婚,就是待嫁之身,雖然不像已嫁婦人那樣拘束,可也與無拘無束的女兒家不同。
莫寒月淡淡一笑,說道,“十一縱不出府,難不成就不被人詬病?更何況,峻王不說,理旁人做什麼?”
說完向他施一禮,顧自而去。
“你……”衛東亭語結,只得眼巴巴瞧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府門之外,實想不起這個女兒幾時變的如此伶牙俐齒。
此時莫寒月心裡只惦記著扶奕,又哪裡去管衛東亭想什麼,徑直出府上車,一路向峻王府而來。
經過昨日她的徑直闖府,峻王府前的守衛看到她來已不足為奇,齊齊躬身行禮,說道,“小人見過王妃!”
莫寒月點頭,問道,“王爺可曾回來?”
守衛忙道,“王爺剛剛回府,請王妃廳裡用茶,小人前去回稟!”
“不必了!”
莫寒月皺眉,徑直往府裡去,隨手指一個小廝,說道,“你,帶我去見王爺!”
“王……王爺在寢室……”小廝結結巴巴的回話。
“帶我去!”
莫寒月再不多問,徑直順路繞過前院,往後宅方向去。
盛京城中,雖說各府構造不一,但這前後宅的佈局總是大同小異,峻王府中,王爺的寢室,自然是在後宅。
小廝聽她語氣果決,又是這峻王府中未來的主母,哪敢說半個不字,忙躬身應命,搶在前頭引路。
峻王爺沒有大婚,垂花門處守著的也不是丫鬟,而是兩個小廝,見到莫寒月進來,都是一臉詫異,瞪著她半天不知反應。
引路小廝機警一些,忙喝道,“瞧什麼?這是我們王妃!”
唬的兩個小廝連忙跪倒,連連磕頭,說道,“小人不知是王妃駕到,多有失禮,請王妃不要見怪!”
莫寒月哪裡有空理他們?皺眉向引路小廝一望。
小廝忙道,“王妃慢走!”
在前給她引路,向宇文峻所住的院子去。
莫寒月見這峻王府雖說不大,可是建築倒也精緻,後宅中綠柳蔭裡,幾處相連的池塘,裡邊水鴨聲聲,倒顯的極為恬靜。
繞過池塘,小廝在一處院子前停下,躬身道,“王妃稍等,小人去回稟王爺!”
“不必了!”
莫寒月擺手,徑直推門而入。
“王妃!”
小廝忙隨後跟來,向門側服侍的奴僕指道,“還不去稟王爺!”
奴僕怔然回神,聽他口稱“王妃”,不敢怠慢,忙躬身連應,奔去正房門口,躬身回道,“爺,王妃來了!”
“哦!”
裡邊傳來宇文峻帶笑的聲音,說道,“請王妃廳裡坐坐,本王即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