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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法則82:結束

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島上計程車兵們第一時間做好戰鬥準備,即使這架直升機隸屬白家也沒有一絲一毫懈怠。

在這裡,白爺的命令的等於一切,他是這座島的主宰者。

一切可疑物,都是他們攻擊的目標。

直升機才剛剛在海灘上降落,捲起了一圈細沙,將趕來的大少等人襯得越發風塵僕僕。

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歡迎,而是一排黑洞洞的槍口,士兵們表情肅穆,“大少,請您馬上離開,沒有主子的命令誰也不能踏入這裡。”

在白爺重傷初愈,封鎖訊息的現在,一個理應被瞞在鼓裡的繼承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綿綿對他們的警惕和敵意能理解。

但白瑜等人卻是不爽了,那是什麼眼神,他們難道以為大少要對白爺不利?

事實上,白瑜想的已經很溫和了。

這些士兵甚至覺得,大少這是迫不及待來篡位了。

“大少只是來看主子的!”白瑜也不是好欺負的,欺身擋在綿綿面前,這段時間和大少的相處,讓他真正將大少當做主子看待,怎麼能忍受他們對大少的蔑視和驅逐。

“如果大少5分鐘之內不離開,就不要怪我們了!”士兵對白瑜的話置若罔聞,毫不猶豫的下了最後通牒,若對方不是白霄的兒子,他們早就用重型武器了好嗎?

士兵們自認已經夠溫和了,白霄重傷期間,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作為最優秀計程車兵,他們不能允許任何突發狀況。

但這些盡職計程車兵卻不知道,在海灘上的這一幕衝突全被衛星將動態畫面傳到一個房間裡,某個男人盡收眼底。

男人只是含笑的望著實時轉播,卻沒有一絲一毫為兒子解決的意向。

只是從來無波瀾的眼眸卻含著快要滿溢位來的喜悅。

從來沒體會過感情的男人,第一次都用在兒子身上,而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被自己重視的人對他的在乎,那感覺很……幸福!

綿綿抬頭,擔憂的眼神投注在不遠處的島上基地,夕陽如橙紅流火傾倒下來,將整個海岸烘托在火紅光芒中,站身其中的大少似有種動人心魄的氣勢。

他默默收回目光,示意白瑜讓開,他不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懦弱男人了。

白瑜有些驚慌的回望,像是在自責自作主張將大少帶來這裡。

但馬上,白瑜覺得自己的心被治癒了,暖黃的光芒下,大少笑的像是在安慰一般。

白瑜年紀也不小了,他早就把綿綿當成自己的孩子似地,一時又是欣慰又是滿足。

大少,太惹人疼了。

也許是情聖們的關係,對人的感情特別敏感,綿綿對於善意和惡意分的很清楚,白瑜對他的真心,他自然也以真心回報。

安撫下白瑜,才平靜卻不容違逆的問向打頭計程車兵,看上去從容不迫,微顫的尾音卻洩露了他的緊張和希翼,“父親……父親他沒事嗎?”

“白爺很好。”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炫麗的晚霞似反射出綿綿仰頭縮回去的淚霧。

本來士兵以為還需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讓大少放棄,沒想到大少下一刻就吩咐隨身而來的護衛打道回府,“我們這便回去吧。”

彷彿接收到護衛們的疑惑,綿綿牽起釋然的笑意,宛若放下心頭最重要的事,“父親沒事就好。”

一句實話,讓原本就一心向著他的白瑜等人越發堅定保護大少到底。

看到沒有?這才叫氣度!被你們這麼誤會汙衊,我們大少還是這麼有涵養!

鄙夷的視線讓士兵們感到很奇異,同為白家護衛,雖職責不同,但所受的極限訓練大同小異,與其說他們是人,還不如說他們是會移動的武器庫,一件武器是不需要情緒的。但這群被大少帶來的護衛卻似乎……更加情緒化?

大少是怎麼辦到的?

這和白爺的命令無關,他們發自內心想要保護這個有情有義的青年,直到青年成為第二個白爺。

士兵們面面相覷,彷彿大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來確認白爺還活著的訊息一般,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並不是每個家庭每個人都是父子相殘,兄弟反目的,至少白家還有這份真實在。

而此刻,綿綿已經利落的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為首士兵的通訊器震動了一下,似乎對著說了幾句。

馬上叫住了正要登機的大少,“大少,白爺請您進去。”

沒人發現,綿綿低頭一剎那,眼底閃過的瞭然。

白霄,人們心中的神,最接近完美的男人,終於徹底淪陷在綿綿精心佈置的蛛網中。本為獵人,卻成了獵物。

為了讓這次萬無一失,綿綿做了充分準備,包括提前將自己進行催眠。

只是直到此刻,綿綿才意識到,白霄不是輸在他的催眠術上,而是一顆愛兒子的心。

父愛……以及禁忌之愛。

白霄的有心對綿綿的無心,即使是白爺也不可能擁有足夠的理智。

也許是一行人都想見到白霄的焦急,途中那幾分鐘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病房門沒多久再一次被人開啟,一反剛才的疾步,大少像是徹底冷靜下來了,愣神的站在門外,似乎是不敢置信,眼底交雜著驚喜和慌亂還有慶幸。

白霄的視線也實實在在的落在兒子身上,兩父子都沒有說話,眼神默默注視著對方,視線在空中牢牢霸主對方所有注意力。

白霄的冷硬也消融了些,望著兒子的眼神充滿無盡寵溺,他招手讓綿綿過來,就像一個普通父親會做的那樣。

白展機一動不動,似乎還不能接受在外人面前白霄這麼外露的特殊對待,耳朵也通紅了,難得羞赧的樣子竟說不出的可愛。

而其他人看到這情形,也知情識趣的離開,將房間留給差點陰陽相隔的父子兩。

沒了外人,綿綿總算邁開了步子,走的有些不穩,卻極力保持平靜,當來到白霄床前,像是要將多月來的恐慌和無助發洩出來,要哭不哭的表情將白霄輕輕擁在懷裡,不含任何雜念的擁抱,只有脈脈溫情和失而復得的喜悅。

現在兒子囂張跋扈的印象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兒子成熟穩重的表現,也正因如此,當看到兒子突然露出那麼脆弱的表情,還有環著他身體的顫抖,白霄竟沒有推開,心也泛著酸,第一次有些後悔之前假死的安排。

雖是下下策,卻是當時最恰當的安排了。

白霄一手輕拍著綿綿的背,手上的觸感卻是兒子快脫了型的背脊,從手下的報告中只知道展機這兩個月日以繼夜的工作,勞累過度,但沒想到竟然瘦到這個地步,心中不由有些溫怒。

但出口的話卻依舊是教育,要白霄說什麼溫情的安慰,顯然是不可能的。

“多大的年紀了,還毛毛躁躁的,沒斷奶?!這樣子以後怎麼統領白家?”雖是責罵,語氣卻異常溫柔。

白霄是真正將兒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作為父親看到向來堅強的兒子儒慕之情自然是貼慰的,但作為一個男人,他卻更多的是心痛孩子這麼糟蹋身子。

展機,沒有讓他失望。

綿綿卻不語,一彎身,避開白霄的受傷要害,整個腦袋都埋入白霄的頸項間。

像是迷路的孩子一般,低喃著:“爸……”

爸,這個對父子兩來說熟悉又陌生的詞,白展機有多久沒喊出口了。

這麼多年來越來越淡漠的父子情,似乎又回來了。

想來自己的“死訊”真的把孩子給刺激狠了。

“嗯。”輕應了聲,也許是從來沒有人能這麼貼近自己,也沒人對自己真心過,白霄還不太習慣,沒將綿綿拉開已經算很剋制了,板著臉輕斥,“好了,已經成年了,這麼哭哭啼啼的平白讓人笑話,我平時是這麼教你的?”

也許是感覺到白霄話語中的冷意,綿綿馬上收回外放的情緒,將白霄放開了些,但雙手依舊環著白爺勁瘦的腰,隔著病服手下的肌理依舊帶著強勁的爆發力,讓人想狠狠將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爸,把所有人都遣走吧,我來照顧你。”

白霄一愣,顯然沒想到綿綿提出這樣的要求。

也許是看到白霄眼裡的不信任,綿綿也知道真正的白展機根本不懂怎麼照顧病人,但問題是他會啊,做飯有情聖幫忙,平時的護理還是打針換藥作為醫生的他都會!

白爺不語,只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只是當做綿綿在耍脾氣,在做父親的眼裡,孩子長得再大,表現的再成熟,也還是自己一把手拉拔大的,偶爾耍耍性子還是在他容忍範圍內的。

“爸,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不想再回想那一幕。”

當白霄對上綿綿痛苦的臉,希翼的目光,顫抖發白的唇,搖搖欲墜的身體,白霄感覺心臟像是被突然狠狠捏住了,腦海中劃過在急救室門外,孩子崩潰的樣子還有眼中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愛意,心驀地軟了。

這次的假死和兒子的心意,交織著欺騙的愧疚和得到兒子感情的欣喜,雙重情緒湧入胸口,輕輕喟嘆了一聲,還是放縱了綿綿,“我會留幾個人下來教你。”

綿綿哀慼的眼登時亮了,“那其他人……”

白霄哭笑不得,這麼得理不饒人的兒子讓他不覺得反感,更想把整個世界都捧給展機,“行了,我會讓其他人都離開。”

白爺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無節制無理智的寵著白展機,但他知道,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會繼續下去。

不僅是兒子,也是愛人。

沒人能傷害這個孩子,有他在,展機就是再無法無天,也沒人能動。

但白爺卻不知道,他最重視的人就是利用了這點,將他慢慢鎖住,密佈的網越來越密集甜蜜,再也逃不開。

距離綿綿來到這座小島,已經過去整整三週了,這座島就像是專門給父子兩的度假勝地,寧靜清新,每天早晨太陽初升的時候,就能看到一個青年推著輪椅在海灘邊散步,輪椅上坐著冷峻嚴肅的男人,但每當青年彎身說話時,男人的眼神卻會柔和下來。

早中晚的飯點都是綿綿親自操刀,甚至連特護都被他趕出了島嶼,對於這一點,白爺並沒有出聲阻止,也許是看到了兒子眼中的獨佔欲,也許是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這樣安寧平淡的生活,甚至讓他不捨得結束,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到是兒子的天賦讓他驚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白展機竟然在做飯和護理上有那麼強的天賦,學的很快,比專業的人更細心更用心。

白爺突然想到白瑜走的時候說的話,“白爺,我相信大少一定能照顧好您,有心就能做到。”

有心,就能做到……展機不僅做到,甚至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理所當然的,本來對飯食並不在乎的白爺,也在一雙期望的目光下多用了好幾碗飯,在兒子的懇求下敗下陣來,完全丟盔卸甲。

道上說一不二的教父,幾乎沒有弱點的白爺,也有一個專門克他的軟肋。

白爺康復的越來越快,在兒子悉心照料下看上去就像完全痊癒了一般,也許是心情愉悅的關係,整個人更加丰神俊朗,由於年齡的關係,更具有成熟男性的魅力。

這樣的白霄,無疑可以吸引絕大部分人為他飛蛾撲火。

但是,白爺卻有一個痛苦又無奈的煩惱。

就比如現在,警覺性極高的白爺在床上緩緩睜眼,卻沒有第一時間拿枕頭底下的槍,而是頗為無奈又心疼的望著半夜不睡覺,跑來看他的兒子身上。

綿綿眼睛有袖血,頭髮也沒有像平日裡那麼服帖,有些凌亂,沉默的站在床邊望著白霄。

“展機。”白霄的聲音完全沒有剛清醒的迷茫。

“我夢到爸又冷冰冰的躺到床上……”綿綿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對不起……我又把你吵醒了。”

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上演的情況。

白霄也不止一次越來越愧疚,他若知道那次假死把孩子弄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算刺激了孩子對他抱有同樣的感情,也不會那麼做了。

他有的是辦法留住展機,讓展機愛上自己,而不是那麼激進的方式。

這愧疚越疊越多,特別是想到,展機遲早要第二次面對這痛苦,而這一次他沒辦法再死而復生了,到時候兒子該怎麼辦?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霄的愧疚越來越多,甚至滿溢到將底線越降越低。

瞥了眼綿綿光著的腳丫,急的連拖鞋都沒穿,白爺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嘆氣,挪了挪身子,白霄將身邊的床位讓了出來,“進來一起睡。”

燈被關上,房間裡只有微弱的光線照進來。

空氣中只有淺淡的呼吸聲。

安靜的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一般,兩個都是已經成年的男子,不論是白霄還是從身到心都是初哥的綿綿,都一直沒有紓解過了。

白霄自認剋制力很好,就算心心念唸的兒子在自己身邊,快要爆發的**也能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力下,看上去不動如山。

憋的久了,也習慣了。

但顯然兒子沒那麼好的定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裡有控制力。

白霄能感覺到頂在自己臀部的戳熱欲-望,也許是繼承了白爺的關係,那形狀和大小根本無法讓人忽視,若是誰被這麼巨大的東西捅入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該死的,展機很健康!根本沒有任何隱疾!

他應該感到欣慰,這簡直健康過了頭!

狠狠閉了閉眼,白爺的聲音冷的像是能掉下冰渣子,“自己解決了再上來。”

“爸…”黑暗給了最好的掩護,似乎綿綿的聲音帶著窘迫,輕輕碰上白霄的肩。

似乎有一股細小的電流鑽入神經,本來就蠢蠢欲動的**經不得一點撩撥。

“還不去!”

也許是白霄的聲音過於冷厲,綿綿深深望了眼對方,才下了床。

這麼一打岔讓向來敏銳的白爺並沒有注意到,安靜走出門的綿綿那像要吞了他一般濃烈**。

走入盥洗室,綿綿望著鏡子中,不知是**還是睡眠不足的泛紅眼眶,用力炸了眨眼,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退出自我催眠模式。

虛脫的撐在洗水臺上方,苦著臉。

即使退出催眠,那挺立的地方也沒有絲毫萎靡,依舊精神奕奕,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想要將那個男人壓在身下狠狠的做。

[綿綿,忍不住就別忍了,像白霄這樣極品的貨色,不吃掉嘴裡就不是你的!]禁-書迫不及待的跳粗來說話,他已經被迫呆在識海里整整三個禮拜。

[嗯,就明天吧。]

[嗯?????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綿綿有種扶額的衝動,[不是你讓我上嗎?]

[我早就讓你上了,但你拖了多久!你自己不說我幫你說,整整3周,3周!!你是演戲演上癮了!]說起這個就來氣,花瓣早就紫色了,綿綿竟然一直按兵不動,皇帝不急,急死……急死那什麼!

[只要白霄沒有完全康復,我就有辦法讓他不離開這座島,這點你不必擔心。不是演戲,至少離開這個世界前,我真的希望能好好陪白霄一段時間,兩世中,這個男人都活的太累,從沒有人為白霄考慮過,即使是真正的白展機也不會認為這個全能的男人缺什麼。]

[呵,你為他想,但你自己也知道他只把你當白展機,綿綿,你已經在這個世界待的太久,再這樣下去,……我不希望你受傷。]你總是為別人考慮,那麼你自己呢??

禁-書是唯一真正為綿綿考慮的。

[明天,讓我劃上完整的句號。]像是對禁-書說的,更像是對自己說的。

不論如何,他是不會放過這次得來不易的機會。

低頭望了眼勃發的源頭,他的確也忍不下去了。

綿綿忍耐了太久,久到不把那人連骨帶肉吞入腹中都無法泯滅那壓制不住的狂烈欲-望。

翌日,黃昏的天空像是被打翻的橘子醬,白霄不情不願的被綿綿拉到海灘,美其名曰欣賞夕陽。

夕陽不是白霄第一次看到,以前在世界各地跑的時候,夕陽和朝陽都是最普通的自然現象,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安靜的望著,腦子裡什麼都不用想,只是看著它一點點下落。

這樣以前覺得浪費時間的事情,現在用另一種角度取詮釋,很新奇,也很壯觀。

瑰麗的顏色鋪滿父子兩的眼眸,溼溼的海風將綿綿的頭髮吹散了,一雙手順著髮絲將他履平。

綿綿轉頭,就對上白霄那雙滿是寵溺的眼,綿綿感到心底有一股衝動,他不自覺的想要附上對方顯得薄情的唇。

心一跳,似乎重重動了下,強壓下悸動,側頭避開對方深邃的眼眸,他望向落在海平面的夕陽,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當喜歡一個人,似乎怎麼看都覺得對方可愛,就像白霄現在很想將疑似逃避的兒子圈入懷裡好好蹂躪一番。

父子兩心思各異,卻是都沒開口說話,靜靜享受這難得的浮生閒。

橘金色的光線將沙灘上倚靠的兩個身影拖成長長的影子。

也許這兩人,以前從沒注意過這樣的美景,也許都是因為孤獨,沒人陪著他們靜下心來品位夕陽的餘韻。

當父子兩回到屋子裡,外邊已經落下暗暮。

今天,綿綿多做了許多菜,都是易消化的藥膳,六菜一湯,所有的食材也是白家下屬定期送來的新鮮食材。

白霄望著在廚房裡忙碌的綿綿,他敏銳的感到,今天的兒子有心事。

用完飯,按照慣例綿綿端來一隻青花瓷的碗,碗內是散發著濃郁氣味的熬製中藥,送到唇邊輕輕將熱氣吹散了些,才遞給白霄。

但今天的白霄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接過去一飲而盡,而是深深望著兒子,那雙眼如洞悉一切般無所遁形。

“爸,怎麼不喝?”在這樣的眼神威壓下,綿綿像是毫無所覺,只是單純的疑惑。

白霄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密扇般的宛若精美的工藝品,接過藥,遲疑也只是片刻,很快一飲而盡。

將空碗放在一旁桌子上,白霄一言不發,自己推著輪椅向屋子裡駛去。

[你做的手腳他發現了。]禁-書陳述著事實。

[但他還是喝了下去,禁-書……]

[嗯?]

[白展機真的很幸福。]

綿綿並沒有追上去,反而將父子兩吃完的碗筷一隻只仔細洗乾淨,像是在向他們告別一般,整整齊齊的放入智慧櫥櫃,才起身離開。

這條路在這三週不知走了多少次,綿綿早已熟門熟路。

白霄的房間門並沒有關嚴實,輕輕一推,就開了。

雖然是病房,但依舊帶著白家的風格,簡約又奢華,矛盾卻奇異的融合在一起,該有的都有,比如單單是燈就有無影燈、水晶燈、日光燈、檯燈等。

天際還透著些微暖紅的光線,屋內只有一盞暖黃色的檯燈亮著,白爺橫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高大的身軀陷入半昏暗中,卻顯得更加強勢,不容置疑。

沒有一刻,綿綿懷疑過這個男人的武力值和所擁有的龐大權勢,讓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見面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深刻記憶。

但他要白霄,身體叫囂的想要這個男人!

想看這個強大的男人被自己禁錮在懷裡,喘息的模樣,充滿情-欲的眼眸裡只有自己。

“啪”清脆的開關響聲,屋內的水晶燈瞬間亮了,將整間病房照的堂皇有如夢幻殿堂,流瀉出絢爛的光芒。

這麼華而不實的裝飾品,嚴謹的白爺是很少用到的,白霄更喜歡點開臺燈,但綿綿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卻不想在那麼昏暗的環境下進行。

他走的很輕,每一步踩在毛毯上都伴隨著輕微聲音,白霄絕佳的聽力卻充耳不聞,只是閉著眼,似乎不想見到他。

由於大病初癒,白爺只是穿著寬鬆的襯衣,□也是舒適的休閒褲,並不是平日裡嚴謹肅然的中山裝,這樣迥別與平日的形象,讓白霄更添了份人氣,不再那麼難以接近。

襯衫下的肌理似乎隱隱透出強勁的爆發力,那張宛若刀削的俊美臉孔很有男人味,含著長年累月下來的刻薄冰寒。

“爸,身體不舒服嗎?”

那雙鷹隼的眸子突然睜開,窗外隱約的暮光和屋內的水晶光芒交織在那張包裹著陰霾的臉上,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剛毅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也許是白霄的目光太過犀利,讓綿綿有些不忍直視。

“白家遲早是你的,你又何必急?”那雙陰鷲的眼,充斥著薄涼的寒意和失望,眼底大片死灰色,似是完全滅了求生意志。

綿綿一愣,才理解白霄的意思,輕輕笑了出來,“爸以為我要置你死地?”

白爺何等人物,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就在這時,俊美的臉上僵了下,雖然這反應很細微,卻被一直關注他的綿綿敏銳發現,“藥效發作了。”

白霄聞言,也猛然驚覺他所想的和兒子有了偏差,那絕對不會是致命的藥物,他很快發現了問題的關鍵,用不上力氣了!

雖然能動,但就像所有力氣都被抽走了,只留下清醒的意識和一具無法動彈的身體,全身綿軟。

綿綿目的就是如此,他要白霄有意識的感受到自己被他阮綿綿完完全全的佔有,而不是偷偷摸摸的進行。

這下,那張俊美的臉霎時黑了,當對上兒子那雙蘊含濃郁瘋狂的眼時,他清晰感覺到了那要爆發的欲-望,白爺活了幾十年,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懵。

從他以為的弒父奪位突然跳轉到現在迷亂的強xxoo,思想回路就不在一條道上。

他的確從沒想過,兒子會發瘋,會這樣完全失去理智!

他太信任展機了,根本不認為一開始對他的感情又是拒絕又是排斥又是逃避的展機,會對他下藥。

算計了一輩子的白爺,也有算漏的一天。

這道大餐,等的久了,綿綿反而不急,他更想要收羅著白霄每一點每一滴反應。

他的身子緩緩越過白霄,附身探了下來,兩具頎長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塊,。

若不是他是自己兒子,白霄真想一槍崩了他!但現在,他卻是進退不得。

透過單薄的衣料,能清晰感覺到身下男人緊繃的身線,原本清冷的空氣也被充盈了曖昧的氣息,緩緩的,綿綿越湊越近……

對上白霄凍成冰鑽似得眼,綿綿溫柔的輕輕貼上對方僵硬的額頭,像是絨毛般的羽毛刷,掃過□的鼻翼,眼周細細繞了圈,那張看上去刻薄卻極度英俊的臉上留下溼亮的痕跡,與璀璨的燈光匯合出曖昧的奢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這才依依不捨的來到唇邊。

“今晚,讓我好好愛你,爸。”吻上那張略帶涼意的薄唇,沿著唇縫吸允著,溼熱的氣息與之交纏,與溫柔的舔允截然相反的是他快準狠的動作,捏緊下顎,力道集中在指尖上“爸還記不記得,我為您擋槍住院,你也是這麼對我的。”

只是現在,物件替換了。

趁白霄還沒反應過來,綿綿就將白霄的下巴幾乎卸了下來,強硬的將唇舌擠入白爺溼熱的口腔中,當進入後,反倒不再強勢侵略,沿著整齊的牙齦不斷延伸,絞住對方的舌,像是在品嚐味道,挑逗著白霄的敏感神經。

白霄的呼吸也稍稍粗重了起來,也許是從來沒被人這麼操控過,白爺閉上了眼,口中那條與他死死交纏的舌像是有生命力一般,鑽入了喉間,這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節奏!

即使白爺也有些招架不住這激烈舌吻,白爺本身技術千錘百煉,每每在他身下的女人也都是欲-仙-欲死,但他此刻卻是一股澎湃的怒火升騰起來。

“這技術誰教你的!?”白霄語帶質問,表情宛若冰湖,似乎連四周的空氣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給燃燒出了溫度。

“爸,有一種本能叫做天賦異稟。”擦過白霄被吻的緋紅的唇,綿綿再一次捲住對方的舌,吞噬著白爺的理智,攻城略地般的奪取,似乎要將肺裡的空氣都吸走似地。

他一手捏著白爺的下巴一手緩緩往下,來到襯衣邊緣,將釦子一顆顆解開,手指碰到白爺溫熱的肌膚,冰涼的空氣竄入,激的白爺一陣激靈。很顯然,白霄的注意力被吸走了,似乎想拿枕頭下的槍。

如果是平時的白爺,爆發力爆表的他想要制服綿綿自然是手到擒來,但現在的他大病初癒又被灌了藥,動作遲鈍了幾十倍,還沒拿到槍,就被兒子制住。

突地一頂,綿綿的舌頭幾乎頂入白爺的喉嚨裡,這刺激將白爺向來掌控欲為主的大腦給震白了。

從喉間悶哼一聲,白霄的臉紅了起來,不知是氣紅的還是其他……

“爸,專心點。”似乎被白霄的反抗刺激到了,在床上,永遠都不要相信一個男人的自制力。

綿綿猛地一用力,那件質量尚可的襯衫就被嘩啦啦撕成了兩半,釦子被崩開,跳躍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度掉在床上。

人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總能爆發不可想象的力道,綿綿竟是將襯衫撕成布條,將白爺的雙手拉高越過頭頂,綁在床頭鐵藝靠背上。

要平時的白爺,這麼點東西馬上就能掙脫,但現在的他根本用不上力道。

被擺成這麼屈辱的姿勢,可以說白爺人生頭一遭,但兒子下一刻的話卻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化為烏有,就想將這孽子給生吞活剝了,“爸,你如果不想我發瘋,最好不要再反抗,結果不會是你想看到的,我也想對你溫柔一點。”

隨即,綿綿來回巡視著白爺大片肌膚□出來,完全充滿男人味的身體,均勻分佈的肌理,閃著健康光澤的細膩肌膚,只有一處還包裹著一層紗布,但這樣看上去卻更激發讓人想要施虐的湧動,綿綿的目光像是在欣賞一般,白爺的身體任何一處都在他的目光下無所遁形一般。

綿綿剋制著,很快脫去了自己的棉質t恤,只著了一條牛仔褲,再一次壓了上去,發涼的空氣再次被綿綿火熱的身體給擠了出去,肌膚相貼的的酥麻像是有電流透過一般,讓父子兩都經不住一陣顫簌。

他繼續低下頭,沿著白爺俊挺的下顎來到對方跳動有力的脖側動脈,一下一下,鮮活的生命,白爺是活著的。

在這種迷亂的時刻,綿綿竟還有時間分心想著,他很慶幸白霄還活著。

在喉結上,繞了個圓圈,才不輕不重的吸允,白霄的呼吸越發粗重,白爺是正常男人,即使他的忍耐力再好,再生氣,但身上的人是他心心念唸的兒子,他的生理非常正常,甚至比正常男人都強的多,被人這麼賣力的挑撥,他要是還不起反應就是無能了!

當然,繼承他的白展機,戰鬥力也不會低。

兩人的姿勢相貼,雙方的欲-望也碰到了一塊,都有些情動的跡象。

果體的上身讓白爺看上去更帶著情唸的誘惑,來到白爺胸膛上的紅朱上,一手揉捏著,時而輕撫時而緩緩擠壓揉搓,來回恣意玩弄,像是要把它弄壞一般,紅朱越發挺立堅硬。

另一邊也不閒著,綿綿張嘴吞下,饒有興致的吞噬著,舌頭極有自覺性的啃舔咬弄,卯足了勁要看到白爺與眾不同的表情。

白爺的牙齒因為咬的太厲害,破了血腥味蔓延口腔,他只是緊緊閉著眼,在綿綿的角度,那上翹濃密的睫毛顫顫的眨動,似乎帶著強勁的刺激將綿綿的心神撞擊上。

綿綿不再忍耐,放過被他伺候了許久的胸口,略過還帶著傷口的地方,慢慢下移,在肚臍的地方或輕或重的溫柔輕吻,那雙手隔著白爺的褲子,對著臀部揉捏上去,柔韌的觸感就和白爺的人一樣,完美無缺,綿綿滾燙的手像是要將火熱傳給白霄。

“滾!給我滾下去!”已經快要衝破白霄的底線,他終於低吼出聲。

綿綿毫不懷疑,如果現在白爺有能力,一定不會輕饒他,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不做完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步步謀劃了!

很快將兩人的衣服都脫去,兩人都□的陷入柔軟的床墊中,毫無阻隔的揉上白爺的敏感部位,綿綿的技巧像是無師自通一般,向外剝開,又向內擠壓揉捻,將白爺的□每一處照顧的週週到到,動作溫柔纏綿,生生把白爺剛剛逼退的欲-望給撥弄回來,向更高的極致巔峰去。

直到白爺臨近爆發的時候,綿綿突然趁其不備拉開白爺的雙腿,向上一折,形成了型的狀態,在綿綿身下白爺所有隱秘部位一覽無餘,綿綿肆意一笑,“……記住這個痛,只有我能給你!”

不是白展機,而是我,阮綿綿!

“噗嗤”撕裂的聲音猛然響起,沒有做潤滑的部位被擠入一個龐然大物,體積和形狀根本就不是能容納的大小,生生將那地方給裂開了一大道口子。

綿綿不顧一切,捅入直底。

白爺煞白了臉,眸子不知是極其憤怒還是其他,死死瞪著上方瘋狂律動的人。

……

月光像是透過窗戶照在房間內的銀灰毛毯上,如同灑上了一層白霜,美的炫目。

一張白色柔軟的大床上,是一對進行的如火如荼的男子,他們都不著寸縷,稍年長的男子大張著腿側著身子,一條頎長的腿被另一個外貌普通的青年架住,開啟的很大,似乎要將腿折彎了一般形成120的角度,青年擁緊男子,側頭在男子的後背留下一個個溼熱的吻痕,紅紅紫紫的有如玫瑰開放其上,連大腿和臀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愛痕,身下卻毫不憐惜,依舊猛烈的撞擊著。

被狠狠撞著的男子,身體隨著身後的青年起伏著,面上卻是能化成冰劍般的冷酷暴戾的漠然,強大的像是沒有誰能讓他改變,只有眼底氤氳的迷霧才能尋覓到一絲端倪。

才一會功夫,青年又換了一個坐姿,將男子摟到自己大腿上,猛然侵略入內,又一輪戰鬥開始……

夜還很長……

……

青年也不知自己發洩了第幾次,身下的男子雖然還清醒著,那強健的身體也經受不住青年人毫無節制的釋放,略顯疲態。

而他早已習慣被進入的後方,更是溼濡粘膩,當青年再一次釋放,輕輕抽出,伴隨著液體滑落男子的大腿,糜爛的畫面讓青年更加不想剋制…………

……

直到天際剛白,緊緊抱住睡過去男子的青年突然剛到一陣強烈的心悸,他最後一眼描繪著男子毫無瑕疵的五官,俊美到極致,也充滿著陰霾和強大氣息的臉。

像是要把男子的臉烙印在心裡,不論過去多久,都不會忘記……

青年面前一黑,陷入無盡的黑暗,甚至連告別都做不到。

……

作者有話要說:為自己完結撒一把花,不容易啊~~整整一年的卡殼,總算磕磕絆絆的畫上句號。

qaq有親說,要是我最後拉燈,一定會被群毆……現在這樣,還滿意吧?

猜我最後會虐白爹的孩紙們,哼,溫馨吧!我覺得真正的虐,不是為虐而虐。

不會寫番外了,結局就是前世的那樣,白爹終究逃不過病魔的,但要比前世好的多,這一世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是幸福的離開的。

至於白家的繼承者,還記得那個送過來的嬰兒嗎,就是那孩紙了!有白瑜等人的移情作用,白家還是會繼續昌隆下去,這是個小伏筆~~

公佈下一個世界簡介:

當曾經的華夏首富將巨資擺在你面前,只為求得你手上一點食物……

當昔日眼高於頂的天后死活賴著你,只為讓你施捨一點點生存空間……

當以前看不起你的富二代,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只為你能不殺他……

當叱吒風雲的黑社會統領,傾盡所有力量之為得到你手上的一把武器……

這就是末世,在這裡,曾經的華麗退去,有的只是變成了行屍走肉的同類,慢慢變異的植物動物,以及越來越難得生存環境……

而有一個男人,卻在這裡逐漸強大起來,他是災民眼中的救世主,是強者心中的統領,是女人男人趨之若鶩的高嶺之花~~~!

即將展開炫麗斑斕的末日世界,劇情衝突激烈驚險,不會讓大家失望,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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