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學府畢業季還有十多天就要到了,學府內有專門為學生們準備的比試場所【演武臺】。
李牧閒來無事,不知不覺走便走到了【演武臺】,想著學校演武臺應該會挺熱鬧的。
......
演武場內——
“加油——”
“黃玲這姑娘真猛啊,下手是真黑。”
“誰說不是你看看,二班的任康被揍的多慘。”
“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打人都往人臉上招呼。”
“好像不止是臉......”那人指了指場上的任康,此時他正捂著襠部蜷縮在場上。
“......”
“但願畢業比試上不要遇上她。”周圍的人一臉恐懼。
“加油,黃玲妹妹,揍死他。”
周圍的人一臉好奇的看向把場上的女煞星叫做妹妹的狠人。
“這傢伙,不要命了麼,這樣調戲這個女煞星。”
“這傢伙,不是一班的鹹魚沐麼?”
“好像真是他。”
有人認出了李牧,畢竟李牧在這個校園裡也算做個小名人,雖說不是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我這麼帥的帥哥麼?”李牧對著幾人揚了揚頭。
“噓......”
“噓......”
“噓......”
周圍一片噓聲響起。
“哼,不與你們一般見識。”李牧心裡想著。
“黃玲妹妹,快看快看,我在這——!”
李牧的這句話賊大聲,臺上的黃玲一臉黑線的咬著牙看向了李牧,
“李牧!!!!!!”
李牧周圍的人好似察覺到了不妙,紛紛怕殃及池魚,四散而逃,李牧周圍一下子空出一大片地方。
“李牧,你是不是想死!”
來到李牧身邊看見李牧居然還沒有跑的黃玲咬牙切齒的道。
“哪有,哪有......”李牧一臉囧樣,訕訕笑道。
黃玲似乎有些受不了李牧這傢伙無恥的樣子。一把掐住李牧命運的後脖頸,低聲說道。
“想死我成全你啊?”
黃玲威脅道。“是什麼敢讓你在大庭廣眾之這樣叫我的?”
黃玲掐著李牧的脖子晃了晃。
“別掐了別掐了。”李牧一副投降的樣子。
“我說,我說,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黃玲把頭歪過去,想聽聽李牧這傢伙到底想說啥。
只見李牧緩緩湊道黃玲耳邊,微微一笑,“當然是......呼~~~~~~”
只見黃玲貼近李牧的小腦袋,以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李牧知道這姑娘回過神來怕是要砍了自已,於是趁著黃玲愣神之間,翻身跳下觀眾席了,找到了一處無人的演武臺跳了上去,雙手叉腰大聲道:
“來來來,今天有人願意跟我過過手麼?”
“我來跟你試試。”
此時,不知道名的陸仁甲跳上臺來大聲道。
“來,出招吧。”李牧對著他擺擺手。
“接招。”陸仁甲擺出衝刺的姿勢,身形一掠,奔向李牧,揮出一掌,直衝李牧面門而來。
“喂喂,打人不打臉啊。”李牧看到這小子直直的對著自已臉上呼來,左手向著他揮出的手掌一撥,輕鬆格擋開來,接著右手直拳乾脆利落的轟擊在陸仁甲胸口。
眾人只看見李牧站上臺叫囂著,有人看不過去了,想上臺教訓李牧,只見那人速度極快的向李牧衝刺突襲過去,卻被李牧輕鬆的接下,隨後就被李牧隨意一拳給轟下了擂臺。
“厲害啊,”有人說道。
“畢竟是畢業一班的,哪怕被人看到整天偷懶睡覺,誰知道私底下有沒有偷偷的猥瑣發育。”
“我擦,這特麼不是老六麼?”
“好陰險......”
觀戰席上的人議論道。
“還有沒有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麼?”李牧掃視一圈。
“非必要誰願意去跟一個老六打啊。”有人竊竊私語。“沒錯,俗話說的好,團戰可以輸,老六必須死。由此可見一般。”
“沒人了麼?”
“沒人我就自已選了。”李牧掃了一眼觀戰席,就你了。
“徐世啟,上來跟我玩玩啊?”
“這傢伙,瘋了麼?”
“徐世啟,可是早就已經入階了的一階靈武者的高手,說不定現在都二階了。”
“這傢伙怎麼敢的啊?”
“難不成這傢伙也是一階了嗎?”
“隱藏實力?不無可能,畢竟是個老六。”
“徐世啟要下去跟他打麼?”
觀戰席上的人十分期待這兩人到底誰厲害,一個是整日偷懶睡覺的老羅,一個是公認的畢業班天才。
“他叫你下去呢?”臺下坐在徐世啟身邊的南宮夭夭正看著李牧說道。
“不去,畢節季還有十多天就要開始,無論他是不是隱藏實力,我都沒必要此時下場,暴露實力。”徐世啟淡淡說道。“他要真有實力,畢業季上會碰到的。”
“可那小子似乎不願意放過你呢。”南宮夭夭指了指還在臺上等著的李牧道。“你真的不下去試試,我也想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和你打打呢。”
“不去。”徐世啟準備起身離開,“你如果想知道,大可以自已下去跟他比試比試。”
“唔~恩~~~~好吧。”南宮夭夭伸了伸懶腰,站起身來對著臺上的李牧輕笑道。“徐世啟那傢伙也是個老六,不想暴露實力,跑掉了,要我轉告你說,你要真有實力,畢業季上見哦,拜拜,我也走了。”
“嘶,不應該啊,難道是我想錯了?這時候難道徐世啟不應該覺得我是看不起他,然後跳上臺來,大喊一聲‘豎子張狂’然後狠狠的教訓我一頓麼?”李牧站在臺上思考道。
“好吧,算了。不願意比試就算了。”李牧想了想,轉身下臺回到了觀戰臺上。
剛剛坐下的李牧,就感覺腰間一陣疼痛。
“疼疼疼,快鬆開。”突來的劇痛,讓李牧彷彿吃了*一樣難受,忘記這妮子剛剛被自已調戲了,失策失策。
“敢調戲我?嗯?還敢跑?”黃玲越想越氣,手上用的勁更大了。
“錯了,錯了,錯了,快放開,疼啊!!!”李牧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知道錯了?哼!”黃玲一臉得意,無法無天的李牧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叫姐姐!!!”
“姐姐、姐姐。我錯了,我錯了,快鬆開,肉都快掉了。”李牧都快哭了,只感覺腰間的那塊肉都快被揪掉了。
“哼,看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原諒你了,記得以後看見我叫姐姐。”黃玲鬆開了李牧腰間的肉。
李牧連忙掀開了衣服,果然,被這女魔頭揪過的地方,已經紅腫了。
“黃玲,你這傢伙下手也太黑了吧?你看看,都紅腫發青了。”李牧指了指受傷的地方。
“誰要看,活該!”黃玲轉過頭去,又不忍瞥了兩眼,“誰讓你嘴賤的,回家敷點藥就好了。”
“嘶,不應該是你給我敷麼?”李牧摸了摸腰間的肉。
“你想多了,我管你死活。”
“這麼絕情?”李牧挑眉道。
“絕情怎麼了?你自已想想你這三年,每天來到學校就是睡覺,不是在課堂上睡,就是在操場上睡。哼!”
“那是有苦衷的好吧。”李牧託著下巴,看著演武臺上比試的同學們。“不說這個了,只是畢業季馬上就到了,我想過來試試自已的身手而已。”
黃玲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一會兒開口道。
“求我,求我我就上臺跟你比試比試。”
“求你大爺,我本來是想上臺跟自已班的徐世啟過過手,誰知道這小子不跟我打。”
“人家為什麼要跟你打。”黃玲一臉看白痴相。“就你蠢,這個時候上臺去暴露的自已的實力。”
“好吧,為什麼他會怕暴露自已的實力呢?”李牧側頭看了看黃玲。“他也想當老六?”
“什麼老六,這個時候不暴露出自已的實力與戰鬥風格,對畢業大比是有好處的,跟別人對戰,就不會提前被人研究出弱點,好做針對。”黃玲捂著臉一臉無奈道。
“那剛剛還上臺跟二班的任康對戰。”李牧問道。.
“你以為我想,那小子天天纏著我不放,要我做他女朋友,不答應他,他就說肯定是他對我還不夠關心,更加煩人了,然後我受不了了,就跟他說,只要他能打贏我,我就答應他,然後我才過來跟他打的。”黃玲無語道。
李牧一臉想笑又不敢笑,單手扶額搖搖頭,難怪那小子被這小煞星打成這樣,‘這傢伙是有多想不開喜歡她?M?咦......’李牧打了個冷顫。
“能把任康給打成這樣,你現在應該挺強的吧?”李牧問道。
“憑什麼告訴你?”
“說呀,有什麼連我都不能說的麼?”
“就不告訴你!”
“切,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走了。”
沒有得到什麼有用訊息的李牧不想呆在這了,還不如找個地方睡覺。“浪費我時間。”
“希望你能在畢業季上大顯身手吧,莫要叫我爸爸失望。”黃玲跟著李牧出來之後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放心。”
......
學院後山
晴空萬里,微風徐來,樹葉簌簌作響。蟲鳴鳥叫交織,奏響自然樂章。陽光灑金輝,樹葉似舞者。蟲鳴如旋律,鳥鳴為點綴。沉浸其中,忘卻喧囂,感受大自然的美妙,讓人心曠神怡。
“這地方應該沒人來,是個睡覺好地方,就這了。”
李牧剛剛躺下,正準備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夢入他鄉。
眼神卻被樹杈上一道靚麗的身影吸引。
“你是......?”
“你是柒紙鳶,你怎麼在這?”
樹上身影,微微一頓。翻身而下,飄逸的身影直直落向李牧躺著的位置。
“我靠”
李牧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急忙翻身一閃,隨後迅速起身,剛要發問:“柒紙鳶,你有......?”
話未說完。
柒紙鳶看著閃身躲避的李牧眼神一亮,隨後不等李牧說完話。單腳一點,凌空飛身而起,單臂玉指一點,強大的氣勁激射而出,隨後翻身而落。
李牧在柒紙鳶抬手之際,心中便暗道不好,李牧極限向前翻滾躲開了柒紙鳶這一擊。
嘭——!
躲避後的李牧緊接著又猛地向前衝去,一拳直向柒紙鳶,拳風呼嘯,氣勢洶洶。
柒紙鳶眼看李牧這一拳來勢洶洶,不退反進,身姿如燕,輕盈的向前一掠,在李牧的拳頭即將觸碰的她的瞬間,手腕一轉、玉指如劍,迅速向李牧手腕點去,李牧反應極快,化拳為掌,身影一頓,向柒紙鳶這一指拍去。
拳、指互動之時,帶起一陣勁風,李牧後退幾步身形欲倒,柒紙鳶只是後退兩步便穩住了身形,高下立見。
“能接住我全力一指,你果然隱藏了實力。”柒紙鳶看著李牧,開口說道。
“誰隱藏了實力,我從來都沒想隱藏過實力好麼。只是我入學三年來,從未與人動過手罷了。”李牧見她停手,便也不再動手,畢竟都是同班同學,先問問她過來幹嘛。
收住拳腳笑嘻嘻的問道。“話說你來這裡是幹嘛的?莫非是要跟我一起睡覺?”
“剛剛你在演武臺,我看到了,我想來試試你的身手。”柒紙鳶抬手看了看微微紅腫的手指。“果然不愧是我們一班的同學。”
“然後呢?”李牧皺眉問道。“這就是你跟著我跑到後山的目的?”
“不然呢?”柒紙鳶抬頭有些好奇的盯著他。
“你看啊,我本來無事準備在這裡睡覺休息,結果被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來打亂了我的美夢,你知道睡覺對我多重要吧?現在害的我現在想睡也睡不著,講道理,我是不是應該找你給我一些賠償?”李牧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呆呆的,他在試著忽悠自已的同班同學。
“你會睡不著?不過打擾別人的休息確實不好,不過你想要什麼賠償,我沒有錢。”柒紙鳶詫異的看著眼前又重新躺在樹下的李牧說道。
“來來來,坐坐坐,坐下說。”李牧抬頭看了看她,又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笑嘻嘻的對著她說。“談錢多俗啊,就只要你答應我兩個要求就行了,你看如何?”
“太過分的要求,我也是不會答應你的。”柒紙鳶盯著笑嘻嘻的李牧說道,她總覺眼前的同學不太像是個好人,潛意識裡想離他遠點,便離他遠遠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李牧看著對自已有些敬而遠之的柒紙鳶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坐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放心,你就在那說話我聽得到。”柒紙鳶看著李牧淡淡道。
“好吧。”李牧閉上眼想了想。
“第一個要求麼,我要你告訴我這次畢業季上有實力同學都有哪些。”
說完李牧便閉上眼,等待著柒紙鳶的回答。
“這就是你的第一個要求麼?”柒紙鳶歪歪頭有些好奇道。
“你知道的,平時我都在學院各個地方睡覺,這些事情我都不怎麼了解。你就說就行了。”
“那好好,那我就當這是你第一個要求了。”柒紙鳶點點頭,然後低頭掰了掰手指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你應該知道......”
“不,我不知道。”
“......”
“那好吧,那我從頭跟你說一遍學院畢業季,學院中每年都會有一屆畢業季,畢業季就是各個畢業班級的學院隨機抽籤,分批上臺比試,這屆學院中共有九個畢業班,共有500多人,學院採取分批排名制,畢業比試第一名成績會分為S,第二第三成績為A,第四到第十八名成績為B,十九到六十名成績為C,六十到兩百為D,餘下皆為E。”
“今年很有實力的畢業生,要比往年要多一些。首先就是我們班的徐世啟,去年我跟他交手時他已經一階的靈武者,但是許久沒有跟他交過手了,現在是什麼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就是南宮夭夭,是天南市南宮家的人,一階靈武者巔峰,她身法很詭異。與她對戰要格外當心。”
“黃玲,我們學校校長黃雲的女兒,一階巔峰,有沒有突破二階不知道,不過剛剛我在演武場看過了她和二班任康的交手,我覺得她應該還沒突破二階,但是也不能排除她隱藏實力的嫌疑。”
“何光,也是我班的,應該突破一階巔峰不久,剛剛我在演武場也看到他了,實力不錯的。”
“還有就是二班任康,雖然剛剛對戰黃玲輸了,但是實際上他也是一階巔峰的實力,毋庸置疑的。”
“剩下的就是九班的楊帆、八班的路濤、六班的張博文、四班的程風這些人了,不過他們都還沒有達到一階巔峰,對於我來說沒有威脅。”
柒紙鳶說完抿了抿嘴唇,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她感覺有些累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要說完的好。
“不過最近他們都沒有在演武臺上交手過,所以現在他們具體什麼境界我並不知道了。”
“你呢?突破二階了麼?”
“......”
‘你禮貌麼?’
躺在樹下的李牧見柒紙鳶始終不說話,慵懶的開口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是怕被我知道你的真實實力然後散佈出去麼?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與你相比我自已的實力在哪個水準而已。”
“再說了,你可都答應過我了,要告訴我這次畢業季上有實力同學都有哪些的?難不成這些同學裡面不包括你?還是你說你想說話不算數?”李牧睜開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又閉眼說道。
“......”柒紙鳶又覺得李牧說得好像挺對的,於是開口道。“二階初期。”
“你知道就好,不能告訴別人。”柒紙鳶叮囑道。
“我走了,你睡吧。”柒紙鳶看著快要睡著的李牧道。
“等等啊,你忘了麼,我還有第二個要求呢!”李牧撐著身子喊住柒紙鳶。
‘你不是都快睡著了麼?’柒紙鳶轉過身面無表情問道。“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
“你過來,湊近點,我告訴你。”李牧微笑道。
“你不會是想對我做和在演武臺下你對黃玲做的一樣的事情吧?”柒紙鳶面色不善起來。
“這都被她看到了?”李牧心想,隨後對柒紙鳶說道。“放心,不敢,怕被你打死。”
柒紙鳶想想也是,他應該打不過自已,於是柒紙鳶緩緩來到了李牧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李牧說道:“你說吧,我聽得到。”
李牧躺在地上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柒紙鳶,無奈的爬起身來。緩緩的在柒紙鳶耳邊開口說道。
“......”
“怎麼樣?”
“好。這給個簡單,我答應了。”柒紙鳶看著李牧的眼光有些奇怪。
“我走了。”
“拜拜。”
只留下樹蔭下躺在地上吹著微風的李牧,摸了摸胸口,抬起手遮擋住穿過茂密樹葉的微光,睜開眼睛,在光線下翻了翻手掌。
眯著眼睛喃喃道:“二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