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鳳道:“我的意思是說,讓陛下暴斃,然後咱們掌握遺詔,讓智兒直接登基。”
唐徵搖頭:“難啊,王喜這老匹夫,跟我向來不對付,他防我跟防賊一樣,司禮監我很難安插人進去,即便陛下駕崩了,王喜也會守在身邊,這傳位詔書也難以讓咱們掌握。”
“要想掌握傳位詔書,必須是王喜身邊的人,而且還要得到陛下的信任,目前盯著王喜的人可不只咱們,幾位皇子,哪個不想?”
張開鳳道:“師兄,如果陛下病重了,正常情況下,一般會出現什麼情況?”
唐徵道:“如果陛下感覺自己時日無多,又頭腦清醒的話,他會召集大臣,以及宗室親王,當眾宣佈儲君人選,安排後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想篡改遺詔,幾乎不可能。”
張開鳳點頭:“是啊,那樣的話一點操作空間都沒有,在沒有把握之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師兄,王喜最信任什麼人,有沒有可能收買他身邊的人?”
唐徵道:“王喜最信任的應該是他徒弟郭勝,只是郭勝咱們不可能收買,而且去收買的話,還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師兄,那個剛升了官的東廠千戶小云子你知道嗎?你覺得他有機會接替郭勝的職位嗎?”
唐徵:“這小子很聰明,我親自問過他,雖然他對答如流,但我感覺他刻意隱瞞,來歷不明。陛下似乎很信任他,一出手就是個千戶,只是他想取代郭勝掌控東廠,那不太可能,雖然郭勝沒什麼才華,但他聽話啊,陛下不會輕易換了他。”
“怎麼?師妹也看中那小子了?”
“師兄,小云子是娟師姐的兒子。”
“啥?這怎麼可能?”
“師兄,這是真的,我已經仔細問過,千真萬確。他之所以進宮,實際上就是來找我的,誤打誤撞才進了文秀宮。”
唐徵道:“那娟師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唉,聽明雲說,師姐已經去世了。”
唐徵沉默一會。
“師妹,他既然是娟師妹的兒子,幹嘛要淨身?即便想要進宮找師妹,何至於挨這一刀?”
張開鳳心想,他根本就沒淨身,只是這事還是先別告退他了。
“或許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師兄,咱們倆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明雲取代郭勝,掌控東廠,這樣將來或許咱們的機會就大一些。”
唐徵點頭:“先看看情況吧,這事恐怕也急不得,我儘量想想辦法吧。”
“師兄,智兒已經封王開府,這身邊需要人才,不光是要人才,還要有忠心可靠的人,小妹出宮不方便,拜託你給他找一些可靠的人。”
唐徵:“放心,我會給他找兩個幕僚先生的。”
“師兄,對明雲,咱們還是要替他隱瞞身份,這小子並不簡單,又跟淑妃牽扯不清,我觀他的武功可能不在師兄之下,這真是邪了門。這小小年紀怎麼練了一身這麼高的武功。雖然咱們是他的親人,但該隱瞞的還是得隱瞞,師兄在必要的時候可暗中助一下他。但千萬不可讓王喜聞到什麼。這老匹夫的鼻子比狗還靈。”
唐徵道:“嗯,我明白。”
“兄師,皇后宇文萱可不好對付呀,她身後的宇文家族實力強大,又掌握兵權,咱們與她比差的太遠了,還好她沒有兒子,咱們儘量還是結好於她。”
“嗯,師妹,這個我懂,時間不早了,要是沒有什麼的事,我先回去了。”
“師兄,還早著呢,急什麼嘛,今晚就別走了,你陪我睡一會,天亮了再走。”
“啊……師妹……。”
“師兄,你不要有顧慮,你我兄妹是上天的緣分,小妹從來沒嫌棄過你,都是造化弄人,這些年苦了你了,要是沒有師兄,小妹在這宮裡一天也待不下去,小妹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師妹,你別這麼說,我是心甘情願的。”
突然張開鳳一把摟住唐徵,兩人開始親吻,只可惜唐徵是個真太監,只能乾打雷不下雨,辦不了實事。
唐徵又沒有磨豆漿的經驗,急得張開鳳第2天清早就去洗冷水澡,否則沒法消火。
第二天早朝,趙世康下詔,冊封五皇子趙智為襄王,自此趙智搬出了皇宮。
京都,御街,明雲正在找一家印刷店,刷一些宣傳廣告紙,給“敘情館”打打廣告。
突然發現有人跟蹤,回頭一看,居然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身邊還跟著兩名護衛,好熟悉的身影。
靠,這不是南楚使者慶陽公主嗎?
明雲笑道:“原來慶陽公主,不知公主跟著在下幹嘛?”
慶陽公主有些臉紅。:“好你個小太監,憑什麼說本宮主跟著你?”
明雲道:“這麼說來是偶遇嘍?那行,在下告退公主您慢慢玩。”
“你站住,本宮找你有事。”
“啊,公主殿下,您找我有什麼事,咱就一個小小太監,莫非您不打算找夫婿了,準備找我吃對食?”
慶陽公主怒了,:“噁心,你再敢無禮,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公主,你有話就快說吧,到底什麼事?”
“本宮主想請你去楚國,本宮向父皇舉薦你為大內總管。”
“公主,謝謝你看得起我,不過我這人什麼都敢做,就是不敢當漢奸,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再說我現在已經離開皇宮了,開了一間青樓。”
“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而且我的青樓還在招人,你如果想去的話,我熱烈歡迎。”
“大膽!”
明雲話聲剛落,慶陽公主身後的一名護衛,快速一掌拍嚮明雲。
哪知明雲並不閃躲,直接飛身一腳踹過去。
“轟!”
這名護衛被踢飛了幾米,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幾乎暈死了過去。
“公主殿下,你的人太無禮了,我好心邀請公主去參觀,他卻誤會了我的意思,下手重了點,實在抱歉。”
慶陽公主怒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著瞧,哼!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