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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扶桑

“蕭管帶求求你,救救我兒小喜子吧!”

蕭震泰一進屋,白大娘哀嚎一聲撲倒在地,抱著他的大腿開始失聲痛哭起來。

“您先起來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翠也急忙上前,幫著自家男人攙扶起了白大娘,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讓她慢慢說話。

看著這老太太哭得說不出話來,蕭震泰轉頭向何老夫人問道,“大娘,這到底咋回事啊?”

何老夫人看著老姐妹這副慘狀,也悲傷地擦了擦眼淚。“

小喜子找不著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家老頭子也被打了個半死,就剩下一口氣在家躺著呢。

她實在沒有辦法,跑來營部找我,想求你給拿個主意。”

蕭震泰一攤手道,“可我這巡防營也不負責調查失蹤人口啊?沒去縣衙報官嗎?”

“縣衙的人倒是接了這個桉子,但指定是沒有下文了,多少年都是這樣,去縣衙報官沒用。

我這才來求蕭管帶救救我兒,他一定是被扶桑人給抓起來了,請大人做主啊!”白大娘在小翠跟何玉珠的勸慰之下,勉強止住悲聲解釋道。

蕭震泰莫名其妙道,“被扶桑人給抓了?這裡頭有扶桑人啥事?”

白大娘斬釘截鐵道,“有,一定是他們幹得!我家老頭子也是被他們給打個半死,扶桑人壞事做絕,不得好死!”

“您先別哭了,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您放心,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白大娘開始抽抽嗒嗒地說起了事情經過,原來他家老頭跟兒子白崇喜,都在城外的大柳樹鎮附近的雙田林場工作。

這個雙田林場就是河源縣城裡雙田會社旗下的買賣,河源縣不光礦產資源豐富,還有一望無際的原始叢林,盛產各類林木。

尤其是鐵樺樹,這種樹的質地非常的堅硬,其堅硬程度比橡木還要硬上三倍,是製造軍艦,槍托護板乃至於滾球,軸承等重要的原材料。

雙田會社每年都會從河源走陸路到三山府港口,走海運向扶桑本土輸送大量林木資源以及礦產資源。

扶桑本土資源貴乏,領土面積約為遼東遼西二郡之和,作為大秦王朝的附屬小國,一直唯天朝馬首是瞻。

數十年前,泰西人大舉進攻夏州大陸,大秦及及可危之下也就顧不上這些附屬友邦,扶桑徹底淪為泰西聯軍殖民地。

直到二戰之後,德隆帝把泰西人趕出大秦,才恢復了扶桑王室的合法地位。

扶桑反抗軍在當年的二戰之中也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牽制住了部分駐紮在扶桑本土的泰西聯軍。

德隆帝為了表彰這條大秦忠犬的功勞,允許扶桑人前往距離他們本土最近的遼東遼西二郡開展進出口貿易。

同時對他們明裡暗裡獲取各種資源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當年泰西人來了,作為宗主國的大秦沒有盡到保護附屬小國的義務,也算是給他們一點補償。

雙田會社在河源經營數十年,主事之人都換了兩代,可這生意一直都沒停過,而且大有擴張之勢。

地方官收了供奉,雙田會社既能創造就業,又能依法納稅,哪個還會細管。

白崇喜本該在四月底的時候跟著老白頭一起回家休假,結果老頭子左等右等都不見兒子回來,就去找了管事的問清情況。

管事的告知說這小子跟著隊伍進了大山深處,得過些天才能回來,讓他先回家放假過後再說。

老白頭一開始也沒起疑心,這種事情之前也時有發生,算不得什麼罕見之事,因此他就自己回了城裡的白家。

哪知道老白頭休完假再次回到林場,依然不見兒子歸來,這下是真有點急了,又去找了管事的打聽情況。

管事的扶桑人跟他抱歉的表示,白崇喜在山裡遇到勐獸,已經不知所蹤,給他賠了五十兩銀子這事就算完了。

那老白頭哪裡肯幹,養了二十來年的兒子說不見就不見了,白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兒子一死,他就徹底絕後了。

於是去找了跟著白崇喜一起進山的工友打聽情況,結果眾口一詞都說他兒子是半夜睡覺的時候讓老虎給掏了,找不回來了。

就在老白頭即將徹底絕望之時,有個心腸好的工友偷偷告訴他,白崇喜可能沒死,只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被扶桑人給抓了。

但即便當時沒死現在也差不多了,落到扶桑人手裡還能有啥好下場不成?

老白頭在林場幹了這多年,對扶桑人所做之事也略有耳聞,之前沒太在意,但現在輪到自己頭上,哪裡還能不一探究竟。

於是再次去找了管事的要說法,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被打了個半死送回家裡,就剩一口氣吊著,不知道兒子的下落,死都閉不上眼睛。

老白大娘一見也是沒了主意,先是跑到縣衙告狀,羅知縣倒是受理了他的桉件,可過去這麼多天連個動靜也沒有。

眼看著就要家破人亡,她實在沒辦法繼續等下去了。

突然想到隔壁多年的鄰居老何夫人被小東子的同學,新任巡防營蕭管帶給接走享福了,她才最後抱著一線希望來巡防營求救。

聽完白大娘述說完以往的經過之後,蕭震泰沉思不語,雙田會社的一些事情在他上次跟康寶成談話之時,對方也給提過一些。

這裡面確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勾當,只是那會巡防營人手不足,而且這也不是他的管轄範圍,他才沒有深究,先顧好自己這一攤要緊。

蕭震泰抬起頭來衝著白大娘說道,“這樣吧大娘,我派人跟你回去,把你家白大叔的病治好,命先保住再說。

這事你既然找到我頭上了,我會一管到底,不管你兒子是死是活,我一定給你個說法,你看行嗎?”

“謝謝蕭管帶,老婆子給您磕頭了。”說著話就要再次趴到地上叩頭。

蕭震泰趕緊讓小翠跟何玉珠把他扶住。

“源哥兒!”

“在!”王源在門口答應一聲,走了進來。

“你火速去禮堂找老爺子,跟著白大娘進城到她家看看。

人命關天耽誤不得,會議如果還沒結束的話,就讓趙貴代為主持,快去!”

“是!”

王源在門口聽了半天,也聽明白了大概,趕忙撒腳如飛跑到前邊大禮堂找他爹王若清。

時間不大,王老爺子跟著兒子一陣小跑趕了回來。

“老爺子,還得麻煩你進城一趟,有人等著你救命,有啥事回頭再細說,快點吧。”蕭震泰趕緊解釋了一句。

醫者父母心,雖然王老爺子現在改行當了巡防營的參謀長兼智囊頭子。

但多年行醫依然保留著一顆醫者仁心,天大地大不如患者最大。

點了點頭也沒說別的,簡單問了兩句老白頭傷在何處之後,就讓王源去他屋子拿上小藥箱子,坐上雜役趕的馬車,帶著白大娘飛奔進了河源縣城。

蕭震泰等他們走後,又坐在那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先把眼前的事處理完了再說。

還有一營的弟兄們等著他發餉開表彰大會,近兩個月的訓練,巡防營戰力初成,兵員齊備。

前些天月末的大比武以及今天的這次閱兵式,讓他看到了這支由自己一手組建的隊伍身上充滿著的朝氣與生機,這是也是他日後起家的資本。

一直等到吃完晚飯後,巡防營像上次發餉時一樣,八支隊伍列隊在點兵校場,由管帶蕭震泰挨個點名發餉。

同時給予被評為優秀士兵多一兩銀子的獎勵,同時蕭震泰藉著這個機會,也公佈了新一批排長名單。

以及將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第八隊提為管帶衛隊,暫時沒在的王源任衛隊隊正。

等到一切事物處理完畢之後,蕭震泰在房中等待王若清歸來彙報情況。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王源才攙扶著一臉疲憊的老爺子下了馬車回到營部。

聽到稟報之後的蕭震泰親自迎了出去,跟王源一左一右攙著老爺子進屋。

到屋裡坐定之後,老爺子喝了口茶才緩緩道,“我這本事還算管點用,命暫時保住了,不過具體能恢復成啥樣,就看他具體的造化了。”

“那就好,辛苦老爺子了,難為你大半夜的還趕回來。”

王若清笑道,“呵呵,沒啥的,現在可以說說了吧?到底是咋回事?這老白家兩口子是怎麼個情況啊?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哎,咋說呢?這事還真挺複雜的,聽我慢慢給您說吧,還是得從那個雙田會社說起。。”

蕭震泰一五一十地講起了事情經過,以及他上次從康寶成那裡瞭解來的大概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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