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張狂的眼睛瞬間危險地眯了起來,無邪跟胖子看向小哥。
張起靈並沒有什麼表情,目光放在鬼璽的那張圖紙上,似乎張日山並沒有這張紙來得重要。
張日山,身為張家人,跟著張起山暗算自家族長。
讓張起靈被困在格爾木療養院二十年,據張朝陽的表述,
張起山死了,跟自已老婆合葬在十一倉底下,十一倉在無二白手裡,她想報仇,可那裡機關森嚴,一時半會兒張狂也進不去。
不過張起山死後把自已大部分的有全給了張日山,並且還把他安排進新月飯店裡面,足以可見對他的用心程度。
張狂冷笑一聲,好一個用心。
她的目光看向這鬼璽,一個主意湧入腦海。
無邪拍了拍張起靈的肩膀,用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白切雞。
張起靈默不作聲,放下圖紙吃了起來,看張起靈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胖子這才開始罵罵咧咧,
“他n的,張日山這個老東西,給我們小哥害成什麼樣,他倒好,自已縮在龜殼裡,一躲就是幾十年……”
張狂看向胖子,“胖哥,我有一個好主意。”
耳邊聽著兩人嘰裡咕嚕的言語,張起靈的神情湧現一絲暖意。
無邪聽著聽著,不由得也湊了過去。
張朝陽拿著凳子離他們遠了點,在心裡默默替張日山點了一隻臘,自求多福吧。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敲門聲。
幾人停了下來,張狂把那張符紙從牆上收了回來,這才出聲道,
“進來吧。”
兩個聽奴走了進來,其中一人說道,“無小三爺,聽雨軒貴客有請。”
幾人對視一眼,無邪剛準備起身,張狂一把將他按了下去,挑眉道,
“既然我們是賣家,不應該是買家上門看東西嗎?我們又不著急賣。”
胖子在一邊吃著菜,一邊應的道,
“對啊,既然他誠心來買東西,就讓他自已來找我們吧,我們這包廂也不差。”
無邪見此,衝那兩個聽奴微笑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只能退出去回話。
兩人走後,張狂仔細上下打量著無邪,給無邪看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阿狂,你,你幹嘛?”
張狂道,“你忘記我們的計劃了?拿出你無家小三爺的派頭來,一二三,三個保鏢給你站崗,你怕啥?”
無邪想了想,也對,胖子卻品出不對勁兒,放下筷子,“阿狂,我們三個是保鏢,你是啥?”
張狂站起身,俯視他們,單腿翹在椅子上,一臉脾腉,向他們眨了一下眼,
“我,我當然是你們爺”
話音未落,張起靈一記發丘指敲在她頭上,張狂後面的話瞬間嚥了回去。
其餘三人,單手握拳放在唇邊掩飾笑意,不能笑,這小丫頭可是會記仇的,詳情請參考無邪。
過了很久,久到拍賣會快要進行下半場的時候,門外才傳來幾陣腳步聲,聽奴引著霍仙姑進了門。
同行的還有霍秀秀以及三個不認識的人。
霍仙姑年輕的時候在道上可謂是 富有盛名,容色傾城,膽大心細,又心思深沉。
當年年紀輕輕就坐穩一家之主,九大盜墓世家裡唯一的一個女當家,足以可見其手段之狠辣。
如今八十多歲,滿頭銀髮,卻襯得那肌膚雪白,雖然臉上有些許皺紋,面板也有下垂,但在她整個人的氣質下依舊熠熠光華。
這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歲月沉澱下的獨特韻味不可謂不絕二字。
而霍秀秀呢,霍仙姑養出來的小姑娘禮儀神態方面自是沒得說。
這種容貌氣質在整個九門裡也是數一數二的。
霍仙姑進門之後,身後的幾人立馬給她搬了個凳子,端茶倒水,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霍秀秀立在一旁,衝著無邪等人介紹,
“這位是我奶奶,外人都叫她霍仙姑,你們叫她霍老太太就行。”
做為晚輩的,無邪自然地來到她的身邊身其打招呼,伸手,
“霍老太太,您好,我是無邪。”
誰知這老太太臉一拐,端起茶杯,硬是讓無邪的手落了空。
良久之後,許是擺足了架子,才回道,
“果然和無老狗有點像,別人和我說,我還不信,原來那條臭狗真沒絕後。”
無邪有些尷尬,“您認識我爺爺?”
霍仙姑一臉不屑,“豈止認識。”
無邪一臉笑意,“那可真是太好了。”
霍仙姑看了他一眼,“笑起來就更像了,都不是個好東西。”
無邪微笑的臉頓時一僵,“我爺爺是欠了霍傢什麼債了嗎?”
胖子湊到幾人面前小聲道,“情債。”
幾人頗為認同的點頭。
那邊聊天還在繼續,霍仙姑看著十分不耐煩,“你就說那樣式雷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無邪表示自然是賣的,“我就是想知道,您用這樣式雷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雖然他們知道這張家古樓,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牽扯到霍家,那他還真就想知道,這個計劃裡他們到底參與了多少。
霍仙姑卻頭一揚,“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就讓你奶奶來見我。”
無邪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這件事就不麻煩我奶奶她老人家了吧,更何況,自從我爺爺去世之後,我奶奶就沒怎麼出席杭州。”
霍仙姑冷哼一聲,“那是她眼光差,嫁了個短命鬼,你奶奶跟我可是發小,幾十年了,
也沒來看我一眼,窩在杭州那個鬼地方,現在我讓她來見見我,是開玩笑的嗎?”
即然別人這麼不給臉,無邪也不再顧及她的面子,整理了一下衣袖,輕笑道
“霍老太太,您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我哪知道啊,要不這樣吧,我回去燒紙給我爺爺,讓他給您託個夢,您倆單聊?”
“噗嗤”一聲,張狂沒忍住,笑出了聲,無邪,真有你的。
見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連忙說了聲抱歉,扭過身去。
霍仙姑冷哼一聲,但既然她已經來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眸光一轉,看見靠窗最左邊的那把椅子。
“這樣吧,你在那個位置上坐到四點半,你想知道的,我通通告訴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