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上個案件好多天了,黑無常拽著蔣何吃完飯出來溜達。
走到了東湖邊,看到這裡好多鍛鍊的老人。
黑無常指了指練習太極的老大爺“以後你退休了也這樣吧。”
“誰知道呢。”
“倒是你,天啟被剿滅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你跟柳姐認識多久了?”
“剛進刑警隊時候,她就在法醫室,當時跟著一個師傅實習。”
“哦!那你們關係一定很好吧。”
“很好?啥意思?”
黑無常沒有說話看著河面。
這時河邊有人嚇得跑了過來,有人好奇地走過去檢視。
蔣何拽住跑來的人“怎麼了哥們?”
“殺。殺人了。”
蔣何趕緊跑了過去,看到地上一個很大的編織袋,露出了一隻人的腳。
拿出證件,清理了一下現場的人員,拿出手機讓隊里人趕快過來。
黑無常走過來看了看興致缺缺地“我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蔣何只關注這些屍塊了,沒聽到黑無常說的話。
拿出隨身帶的手套,翻了一下這個編織袋。
應該不是完整的屍塊,這個袋子的體積放不下一整具屍體的碎屍。
翻看了一會確實只有胳膊和腿的碎塊,身子和頭部都不在這裡面。
這就難辦了,裡面沒有確認死者資訊的物品,只能比對一下DNA資料庫了。
這些屍塊應該泡了很久了,面板都已經完全潰爛了。
蔣何蹲在地上,腦海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怎麼給自已一種感覺,兇手不像是第一次殺人?”
拿起電話,讓徐策把失蹤的成年女性統計一下。
這時看到趕來的隊員,讓老嶽和柳顏留在現場,帶著幾個偵緝警員繼續觀察。
自已帶著隊裡的人,沿著河道兩邊開始往上游走。
屍塊泡了這麼久了,雖然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好歹試一試,萬一有什麼奇蹟發生。
讓隊員特別注意,河邊的碎肉和碎骨頭。
蔣何看著手機地圖,讓隊員先一路搜尋,自已來到了上游的一個大橋。
來到橋下觀察了一會,一般拋屍塊總是會選擇快速有效的辦法。
就是直接扔出去,河道兩側離河水比較遠,如果扔的話很難,必須要走到河邊。
但是這樣就違背了,大多數拋屍者的想法。
無論開車還是步行,從橋上扔下去是最方便的。
蔣何隨後打電話叫來幾個打撈人員,帶好裝備下河找。
如果整個軀幹在水裡還有機會找到,但如果是很小的屍塊就難了。
魚可是會吃碎小的屍塊,但是骨頭肯定能殘留下來。
趁著有人打撈的時間,在橋下繼續找了起來。
半小時後看到有片草叢下,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好多蛆蟲螞蟻還在上面爬。
看到蛆蟲,那這團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壞掉的肉類,動物的屍體,或者屍塊。
強忍著噁心趕緊清理了一下,拿出口袋的防水袋放了進去。
到時候回去讓柳顏檢測一下吧,如果真是人肉,那麼拋屍塊的地方,還真在這個橋上。
蔣何打電話問了一下隊員有沒有發現,都表示沒線索,乾脆讓隊員都過來橋下找。
假設這是其中的屍塊,那麼扔的時候,不大可能只掉出一塊來。
等隊員來了之後,蔣何把隊員分到橋兩側草叢找。
剛才黑乎乎的東西,是在橋東側草叢發現的,如果西側草叢也能找到。
那麼兇手很可能是把死者,分了好幾個袋子,全部沿著橋頭一個方向,邊走邊開始扔的,這麼多數量必須有交通工具,死者屍塊很大可能全在河裡。
如果西側草叢沒有屍塊,那就有可能,兇手是步行,只能把一部分扔在了河裡。
這種情況是最不想看到的,不但找不到全部屍塊,更能說明這個兇手的狡猾程度。
河裡打撈屍塊的人員沒有任何發現,蔣何也沒有氣餒,這麼久了找不到也正常,隨後讓打撈人員回案發現場。
隊員在西側草叢一點發現沒有,但是東側草叢,陸續都出現好幾團黑乎乎的東西。
聽到這蔣何也知道打撈不到東西也是對的,很有可能兇手就帶了這麼點過來,裝在一個或者兩個袋子裡。
全部都是東側橋上扔下來的,這案子難辦了,很有可能步行來的,而且沒有屍體的軀幹和頭部,DNA確認不了死者的話,那就連死的是誰都不知道了。
讓隊員帶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先回隊裡化驗了再說吧。
幾個小時之後化驗結果出來了,那些黑乎乎的確實是人體組織,而且跟下游的屍塊DNA吻合,
死者的DNA也在資料庫比對上了,是酒吧的陪酒小姐,叫柴靜之前因為賣淫被處理過。
“李成斌你帶人去酒吧,問你一下柴靜的資訊,問到住址馬上告訴要我。”
“徐策,你看一下柴靜失蹤這麼久,有沒有報案。”
徐策馬上就登入系統查了起來“這個柴靜跟家人不住在一起,沒有報案的,她是一個人出來打工,再加上這種特殊行業,失蹤了也沒人注意到。”
柳顏又走了過來“這些肢體腐爛程度應該有一個月了,你們可以看一下,一個月左右的橋頭監控。”
有了方向徐策趕緊找監控。
蔣何帶著柳顏就出來了,沒事可做等李成斌訊息吧,找到柴靜住所去查一下,那裡應該會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