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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章 摳門的男人

白慧回去跟父母說了馮輝的事情,白老根怕女兒不舒服,忙說“慧慧咱不急,要是覺的不得勁咱再遇,首要一條人必須得實在忠厚。”

“先處處看看吧,他倒是個正派人。”

“唉,進門就得當後媽,我真是發愁你老了怎麼辦?”秀平無限傷感的說。

“想那麼長遠幹嘛,不行我就不找了守著你們過。”

“我們死了你咋辦?傻閨女喲,還是得嫁人,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秀平點著白慧的頭“小時候最寵你了,誰想到你這麼不順。”

“媽你胡說,你最寵亮子!”一邊燈下寫作業的白楠道。

“你們那個不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那個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抱大的?知足吧,我和你爸都沒有把你送出去,好好寫你的作業,好好上學!”

白楠笑了笑,露出了一顆虎牙“把我送出去我就脫離苦海了,現在趕緊送我出去。”

“你這鬼丫頭,”秀平嗔怪著揪了揪她的頭髮。

正說笑間屋裡的電話響了,是馮輝約她明天到縣裡逛街玩,白慧便也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馮輝騎著摩托車就過來了見了白老根忙遞煙,叔長叔短的倒是會來事。坐著說了會話馮輝便帶著白慧去鎮上準備坐車去縣城。

“慧慧,你冷不冷?”

“不冷。”

“那咱騎車去吧!坐班車太慢了。”

“挺遠的咱還是坐車吧!”

“那行。”馮輝找了個地方停好車,兩人向車站走去。

馮輝挨著白慧坐下“你看他們不等著拉滿人就不走。”

“咱又沒啥事,等等唄!”

“我在城裡幹活都是騎車回家,又快又省錢。”

“夏天騎車行,冬天太冷了。”

馮輝笑了笑點了一根菸問她在外面打工怎樣,工資多高之類,白慧便一一回答。到了城裡下了車,城裡的商場商業街離車站有點遠,白慧便準備坐公交或者打個的去,正攔車時馮輝說“咱走走,既能說話還暖和。”

白慧一想也是,兩個人順著路邊走邊聊,直走了快多半個小時,白慧的腳都疼了。

“慧慧,我這個人不大懂衣服,你看上了儘管開口。”

白慧笑了笑,“咱先去商場吧?”

“中啊。”

臨近過年,商場里人山人海,兩個人也隨著人流向前走著,白慧看上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是個牌子貨399元。白慧試了試果真襯的又瘦又有氣質,“穿上多好看,”一邊的售貨員道“這馬上過年,這個款補貨都補不到呢,衣服質量又好,買了穿個幾年又又暖和又不過時。”

真說的白慧動了心,“那就這吧!”

“便宜點!一件棉襖才多少錢?”馮輝對著售貨員說。

“咱這是新款又是品牌都是明碼標價不打折的,你買一件雖說貴些,比著棉襖暖和還輕。”售貨員耐心給他解釋。

“慧慧,咱去別處看看。”

白慧只得換了衣服跟著他出來“四百一件衣服,一點都不值!”馮輝大聲說著。

兩個轉了半天,白慧還是相中了那件羽絨服,心想不行自已付錢買了算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馮輝到店先看價錢,貴的立馬拉著她走,難道他今天沒帶多少錢嗎?她想。

到了商業街,馮輝指著店裡那件黑色的棉服對白慧說“這個多好看,比那件強多了,你試試。”

白慧不想掃他的面子,試了一下反正沒有那件衣服順眼,她正準備換下來走人,馮輝付了錢“馮輝,這件不適合我,不買了吧!”白慧慌忙阻止。

馮輝說“轉半天了,我看挺合適你。”

白慧望著那件衣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走,咱去吃飯,你喜歡吃什麼?”馮輝問她。

“隨便,啥都行!”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家的飯好吃又實惠。”

白慧便跟著他走了好久,轉了幾條街又穿過了幾個小巷,才在盡頭找到了一間小小的門面房,外面支著攤賣盒飯。“到了,他家五元管飽,米隨便吃!”

白慧的腳磨出了血泡,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屋裡坐滿了人,馮輝到外面搬了兩個膠凳兩個人先坐了下來等別人吃完他們再坐到桌前吃。滿屋鬧攘攘的男人們時不時朝著她打量,然後大聲說著葷段子,白慧羞的滿臉通紅,尷尬不已。“馮輝,咱走吧!”

“一會就好了。”

白慧耐著性子吃完了飯,走出門她長出了一口氣,兩隻腳如灌了鉛般又疼又沉。“還轉不?”

“不轉了,回家吧!”白慧有氣無力的說。

“咱坐公交車吧!我辦的有卡。”

“你坐吧!”白慧頭也不迴向前走攔了輛計程車徑直走了,留下馮輝一個在原地急的直跳腳。一個男人摳門算計到如此,也是少見吧!真結了婚他會捨得給我什麼?白慧悲哀的想,雖然自已算不得一個好的結婚物件,但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白老根聽了女兒的講述也是哭笑不得,想著怪會來事呢,誰料想是這麼個摳門,罷罷罷,也好,省的結了親後再知道生氣,便告知了媒人兩個人不合適,便沒了下文。

小年前的一天,白慧早早起來,拿了大掃把把小院打掃乾淨,又到門囗掃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慧慧,起這麼早?”她抬頭一看卻是好多年沒見的白壯壯,大冬天的穿了件毛衫,滿頭大汗的衝她笑。

“壯壯哥,你啥時候回來了?”白慧有些吃驚。

“前天到的家,在部隊習慣了到點就醒,出去跑了兩圈。”他抹了額頭的汗“你啥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二十天了,”

“哦,行那你忙吧!我回去洗個臉。”白壯壯說完笑了笑便回家了。

白慧倒了垃圾回家去灶屋幫著母親做飯,“媽,我剛才看到壯壯哥回來了。”她一邊擇菜一邊說。

“早些天時就聽你荷花大娘一直唸叨,這個世道啊你說家裡富又怎樣,孩子爭氣能幹又怎樣,你荷花大娘都快氣死了,壯壯找了個領導家的閨女,都幾年了一次也沒回來過,壯壯都快三十了連個孩子也沒有,聽說他媳婦有心臟病不能生娃娃,雖說月月給他家打錢,這不是香火都斷了嘛?有個啥子過頭!”

“哦,難怪荷花大娘這兩年這麼見老呢!”

“可不,愁的唄,當初就不該找那個病秧子,圖人家有權有錢的能怨誰!”

“壯壯哥的意思嗎?”

“你忠梧伯的意思,不過壯壯現在也提了幹,聽說是個副連長了,還不是靠著老丈人上去的。反正我是不羨慕,沒人了自已幹了再大的官還有什麼意思。”

唉,原來這世上的人,沒有一個活的容易,白慧心裡想起了年少時的他們,如今都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