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後來李天明便常常照顧她的生意,兩個人漸漸熟悉,當李天明約她吃飯時,方茹沒有拒絕。
如李天明所料,方茹過的並不幸福。
漂亮的女孩往往是驕傲的,十八的方茹長的花朵一般,她包括她的家人無錢無貌入不了她的法眼,遇到了一個對眼的人帥氣多金,方茹自認為找到了真愛,不顧一切的跟了他,未婚就懷了孕,但那個人卻是花花太歲,玩膩了就走了。方茹懷著六個月的身孕在家以淚洗面,打胎太危險只能生下了他,但她的名聲也從此毀了,好一點條件的人誰能看上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她邊打工邊撫養孩子,有人給她介紹了一個離異的老師,跟著那個老師過了四五年又生了一個孩子,老師不幸去世,她沒了依靠,又多了一個孩子。
第二個男人父母家裡還是有點錢,看她可憐但又不願養她帶的那個男孩,便留下了孫女,讓她趁著年輕再嫁。她也沒什麼技能,為了生活便又找了現在的老公以販菜為生,風吹日曬她看著比同齡人老了好幾歲。李天明對她講這麼些年了他還是忘不了她時,方茹喜極而泣,生活的苦楚早磨平她的驕傲,竟然還有李天明這麼多金而深情的人,她瞞著家裡的老公就和李天明住到了一起。
李天明對於她只是出於報復的快感,而方茹是全身心的愛上了李天明的人和錢,自已已經36歲了,毫無疑問跟了李天明才是明智的選擇。她不願再賣菜了,不願再過苦日子了,她要牢牢抓住李天明,火速和現在的老公離了婚,並懷上了孩子,她知道李天明的老婆不能生育。
李天明對這個孩子抱了極大的希望,年近40,他想孩子想的發瘋,他甚至想如果方茹生下了兒子,他就跟白慧離婚。必竟方茹也算是一個漂亮女人,好好打扮起來比白慧要漂亮的多,也比白慧更休貼更有女人味。
十月懷胎生下的卻是女兒,他雖然失落依舊是高興的,畢竟初為人父。但方茹卻不幹了天天逼他和白慧離婚,不願不明不白的做他的外室,他生了氣好些天沒有搭理她,誰料想她會抱著孩子去了家裡,搞的現在如此被動。
方茹這次受的刺激太大了,她把自已關在屋裡不敢見任何人。是啊,眾目睽睽下被人脫的一絲不掛,那還有什麼尊嚴,還活著做什麼?
李天明緊緊的抱住了她,任她哭,打,罵,心裡充滿對她的愧疚。“小茹,對不起!”
方茹哭了許久才止住了哭,同樣問他怎麼辦?
“我給你一筆錢你去外市吧!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等我幾年我一定會跟她離婚的,如果不願意就別等我了。孩子我會照顧好,你放心。”
“天明,我願意等。”方茹毫不猶豫的說,方茹想的很清楚,自已是個不年輕的女人了,就當為自已的後半生找個安穩吧!
李天明點了點頭,遞給她一張銀行卡,“多說二三年,小茹我們永遠在一起,這次你要沉住氣,萬不可意氣用事了。”
方茹點了點頭。
一切風平浪靜了,白慧偷偷向嫂子賈娟打聽,賈娟說人家抱著孩子回孃家了,看樣子是真斷了。
日子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又似乎變了樣。兩個人的話越來越少,白慧自打上次在村裡人面前把自已成功塑造成受害者以後,天天以受害者自居,但凡李天明一句話不對她的意,她就哭天搶地又搬出了那一套,搞的李天明不勝其煩,更是找藉口不回家了。
王玉蘭也不敢說什麼,現在村裡的人一致認為白慧是受害者,他們李家欺負人家一個弱女子,白慧又恢復以前,她感激陶敏幾個那天的鼎力相助,照顧好婆婆的閒暇時間,又和她們幾個打的火熱,有時常常是打的通宵不歸。
上午正在補覺的白慧被手機吵醒了,一看是母親秀平,說父親白老根打工回來了,讓她回來吃飯。父親出去打工一年了,白慧也是掛念的很,忙起床給婆婆提前做好飯,便回了家。
白老根這次回家是被秀平催回來的,本來他打算幹到過年前回來,但秀平電話不斷非讓他提前回來不可,商量兒子白亮的婚姻大事。無奈之得辭了工回家來,一來回秀平就給講了白慧的事,他老孃,白婷的閨女,他出去後家裡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煩心事,通通倒給他。聽的白老根也是頭痛不已,“老根,亮子談了個閨女,吳村的。”秀平末了得意的跟老公講。
“你見了?”
“見過,他們都在一起住了,要不我能讓你回來嗎?亮子都十九了,你這當爹的啥心都不操!”
“你,”白老根熗了一囗煙,連連咳嗽“這都沒定婚沒結婚咋都住一塊了?你在家都幹嘛了,咋都不說說他?”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這是咱亮子有本事,我跟你講生米做成了熟飯,那事就好談好說,那閨女家也別想獅子大張口了,要不她要車要錢的你上哪裡來她拿!”
白老根正想說,白慧到家了。“爸!”白慧親熱的喊著,白老根也笑著接過女兒買的東西。
“瞧瞧這死丫頭,爸回來這媽都不親了!”秀平嗔怪道,一邊加了柴,讓白慧坐下暖手。“你又打牌了吧?都不是說你一點心都不操,天天麻將場的客!趁早抱個孩子養著,脾氣收一收,這次是那女人蠢,再碰到看你怎麼辦!”
“媽,等天明回來我們商量商量。”
“你呀,玩心大,只知道玩。你都不想想他願不願抱?他有錢,就有女人願意為他生,你不趁著他現在對你還有些愧疚,早些抱個孩子養著,你將來怎麼辦?”
“抱一個多少錢?”
“聽說女孩三萬,男孩五萬。”
“先抱個閨女?”
“抱男孩,收拾養著將來也是自已的依靠。”
“我手裡沒那麼多錢。”
“問天明要,養個孩子你也少打牌了。”
“你媽說的是正理,年輕人別老往牌場去,三十多的人了該想想以後了。”白老根說。
白慧點了點頭,問父親“婷婷在那邊怎樣?”
“她乾的活不出力,工資也高,當初沒讓她上學虧了啊!我這心裡愧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