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質問,我不禁感到有些委屈和無奈,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可是如果我不信任他的話,那我還能依靠誰呢?我好想離開秦時笙……
我根本無法接受他身邊居然還有那麼多別的女人存在......更何況,那些女人還總是變著法子來對我進行打擊報復。”
說到這裡,我的聲音已經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哭腔,並且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
看到我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林知白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情不自禁地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似乎想用這種方式給予我些許安慰。
然後,他目光堅定地看著我,鄭重其事地承諾道:“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我會替你妥善處理好的!確保從今往後,他們沒有任何機會欺負到你頭上!”
我眼淚在眼角流了下來……
他伸出骨節泛白的手指溫柔的幫我擦拭著眼淚。
“你說的我都信!我幫你不求任何回報!”
我懵懂的看向他。“知白你對我?”
“我確實不能帶你逃離秦哥,但倘若有朝一日,你與他分開,我會守護在你身旁,護你周全!”
他緩緩開口,目光如水般溫潤,其中卻又隱隱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期待。
不知為何,直覺如閃電般劃過腦海,清晰地告訴我——他喜歡我!
我不禁心頭一震,輕聲說道:“謝謝你,知白!”
抬眸望向他時,只見他的眼中有著熾熱的慾望,然而那慾望被他用強大的意志力死死壓制住,努力不讓其肆意蔓延。
就在這時,他忽然伸出手來,輕輕地摟住我的腰,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聽我說……暫且先跟秦哥相處一段時間,他並非那種長情之人,待他對你失去興趣時再離開他,才是上策。至於金不為他一定不是最佳的選擇啊!”
聽到這裡,我心中有感動。
但是也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囁嚅著說道:“知白,對不起……我實在無法忍受這般被動地等待下去。
若他能在一年之後放過我倒也罷了,可若是三年五載呢?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我不願讓自已深陷這無盡的痛苦之中。
如果你真心為我著想,
那就當作從未看過那張紙條吧。”
說完,我用手推開了林知白的懷抱,
“今天謝謝你!快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說完我快步離開。
離開後我的腦中不斷想著:現在每時每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渴望能夠擺脫秦時笙的束縛,重獲自由。
尤其是每當目睹他與其他女子談笑自若、親暱無間的時候,內心深處便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厭惡之情。
加之父母失敗婚姻所帶來的陰影始終籠罩著我,使得我今生今世絕無可能以一個無名無份的情人身份委身於任何男子。
我需要的是名正言順的身份,和獨屬於我一人的愛情。
~
我回到家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日那幫黑衣男人們。
毋庸置疑,我猜肯定是周麗在暗中搗鬼。
即便我錯怪了她,可她找人在泳池騷擾之事卻是板上釘釘。
我當機立斷~將周麗的照片和黑料傳給爆料狗仔。
果不其然,短短三個小時後,
各大熱門頭條皆是關於她的身世之謎,學歷造假,昔日不過是風塵女子,更有諸多確鑿的照片為證。
還有黑城那邊的人毫不諱言地爆料,幾年前只需區區幾萬塊,便可將她呼來喚去作陪~
緊接著便是她的澄清宣告,甚至跑到公安局報案。
可那照片上的人分明與她一模一樣,她卻也能巧舌如簧地狡辯說不是她本人。
我才不怕警察會查到我頭上~
我既然敢如此行事,就是要讓她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我所為!
次日清晨,門鈴響起來,開啟門,只看到林知白站在門口。
他走了進來,一臉無奈地看向我。
“周麗的照片是你安排的?這法子也太……”
看他的神情,似乎想說愚蠢……
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我的蓄意安排。
我故意這麼做,就是想要讓周麗清清楚楚地明白這件事情是由我一手主導的。
同時,我內心深處也盼望著警察能夠將我抓捕歸案,從而給秦時笙帶來諸多麻煩。
畢竟,如果能成功地給他添亂子,或許,秦時笙就會認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惹事精,如果因此對我心生厭惡和反感那不是喜上加喜。
我希望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我不僅愛吃醋,而且還是個特別愛惹是生非的人。
此外,我甚至還滿心期待著周麗能夠緊緊纏住秦時笙,並向他告發我的種種劣跡。
那樣的話,想必秦時笙定會更加惱怒於我吧。
一箭雙鵰之計,何樂而不為呢?
想借助金不為逃離他身邊也並非易事。我深知金不為肯出手相助,意味著日後我必須回報這份恩情~
……
林知白緩緩走到客廳中央,然後安然入座。
緊接著,他冷冰冰的開口說道:“那些曾經想劫持你的傢伙,也早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後絕對不敢再來騷擾你分毫!”
聽完這番話後,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絲暖意。
我用輕柔而感激的聲音說道。
“謝謝你!知白!”
林知白點了點頭,回應道:“嗯!秦哥已經將周麗控制起來,等他那邊事情處理好了,就會去找她算賬,以後也沒機會來找你的麻煩。”
我忍不住問道:“他知道這件事了?確認是周麗做的了?”
林知白肯定地點了點頭。
“周麗是秦哥的女人,我現在還不方便動手,還是讓秦哥親自來處理比較妥當。”
心中不由惱火~周麗派那些人抓我,明擺著是奔著我命來的,出手就沒有想給我留活路啊!
“他會怎麼處理周麗?”想著他要給周麗留活路,就是給我添堵。
但他語氣堅定地補充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凡是觸犯到他底線的人,結局通常都不太好。所以我才告誡你,不要輕易去挑戰他的底線。”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些膽敢刺殺他的人,至今為止可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的。唯獨對你哥哥算是格外開恩了。”
我不禁撇了撇嘴,沒好氣兒地回道:“難道我還要因此感謝他不成?”
面對我的回應,林知白臉上冷冰冰地毫無表情,雙唇緊閉,一言不發。
我有些侷促不安,試圖轉移當前略顯尷尬的氣氛和話題:“那個……你這幾天一直都在跟著我嗎?”
一邊說著,我的腦海裡還在飛速思考著今晚要去見金不為的事情。
聽到我的問題,他微微點頭。
“嗯!最近一直跟著都在!”
我順口又追問了一句:“那晚上也在嗎?”
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覺得自已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