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星,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好歹給點反應,別告訴我你又走神了?你搞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已經被正式刑拘了,極大可能被判處死刑!”
談露珍在看守所外的長椅上猶豫不決地坐著。
她心裡懊惱不已,回想著這些天為了調查未婚夫的案情而千辛萬苦,卻一直得不到我的認可和關注。
她對自己的付出感到憤憤不平,內心充滿了犯愁和怨念。
她出色的律師技能在和我的關係中似乎失去了作用,讓她倍感無助與無奈,戴上一副鬱悶的表情,默默地等待著我帶來的回應。
我端坐在看守所內,一臉冷漠,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我的目光中充滿了迷離,彷彿在遙遠的地方徘徊。
談露珍無論用什麼方式接近都無法打破我的冷漠,更令她疑惑的是,我似乎對她的存在都產生了遺忘。
這種感受讓她心如刀割,不禁開始懷疑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否曾經存在過。
我的一片冷漠讓談露珍愈發頹喪,她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否白費,這無疑讓她的內心陷入了一片迷失與絕望之中。
當談露珍拿出與我一模一樣的手帕擦拭眼淚時,她並沒有意識到這條手帕早已成為我們之間情感騙局的突破口。
原來,我早在談露珍未察覺的情況下,先撿起了談露珍上次離開遺落在審訊室的手帕。
那是揚星過世的父親留給他的,只有一個!
“你以後別再來了。”
我對自己這個未婚妻如此的冷漠和絕情,甚至連正臉都不想面對她。談露珍越想越委屈,再次拿出手帕,不時擦著眼角的淚。
“你不累嗎?我的那條在這兒,上次已經被你離開時忘在了審訊室。”
談露珍這時,才知道自己新買的同款手帕已經被我拆穿了騙局,卻還在強詞奪理的問我,
“揚星,十八年了,你不相信我這個未婚妻,你只相信念淇對不對?”
談露珍把手帕放在名牌包裡,這個巧合似乎在提醒著她,一切可能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真實。
同時,也引發了她對自己的疑問,她開始思考是否被自己的情感矇蔽了雙眼。
在整理思緒的時候,談露珍開始回憶起她和我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意識到,或許自己一直是自作多情,而我的冷漠並非對她個人,而是對整個人生的無奈與悲觀。
亦或許,我的冷漠並非出於對她的無視,而是因為我自己內心的困惑和掙扎。
“揚星,你什麼都不對我講,是你失憶了嗎??”
“我上次已經說過了,那行李箱不是我的,是石振的。”
談露珍重新審視了自己的行為,她開始明白自己需要更深入地瞭解和支援我,而並非僅僅滿足於表面的付出。
“揚星,你們班級所有的學生,包括安全員在內,全都指認你是那行李箱的主人,而念靈柔的父親又不同意做屍檢,現在情況對你很不利,你必須要跟我講實話我才能幫你,念靈柔在被火燒之前就已經被你殺了嗎?”
漸漸地,談露珍冷靜了下來,她意識到需要和我好好坐下來,傾聽我的內心世界,而非一味地將她自己的情感強加給我。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去問過石振,對不對?”
“揚星,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為了一個前女友,你甚至要冤枉你小舅子殺人?石振他明天就要高考了,你怎麼好意思因為自己姦殺了女學生而栽贓嫁禍到石振身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談露珍開始明白,自己之前的行為和想法都是出於自己的偏見和誤解,而非真正的瞭解和支援。
“念淇不是我前女友,這件事也跟她沒關係,念靈柔是我殺的!”
她決定等待合適的時機,給我一個解釋自己的機會,也給彼此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
畢竟,愛情需要雙方真心的交流和理解,並非一味的追求和期待。
“揚星,既然你告訴我案情的真相,那就是對我有足夠的信任,我肯定會在開庭時讓你無罪釋放的!”
當她終於能夠理智地面對自己和我的關係時,或許也會為我們之間的相互理解和信任打下更為堅實的基礎,就像她上次說一定會把我安全帶出審訊室一樣。
“那你為什麼要殺她?就是因為你想報復我在高中就夾在你和念淇之間?因為你不想跟我結婚?”
“有什麼為什麼,想殺就殺嘍。談露珍,你別提到什麼都把念淇扯進來行嗎?”
“你還在保護她,你知道念靈柔跟她是什麼關係嗎?”
“你沒完了是吧?”
在經歷了一番深思熟慮後,談露珍意識到自己曾經的行為有些自作多情,過多地將自己的感情投放到我身上。
“念靈柔是念淇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是那個當年念建國帶回來的那個,鬧得海島滿城風雨的懷孕情婦的女兒。你要當這個高三D級班的班主任,也是因為這一點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談露珍決定走向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彼此一個重新認識的機會。
她希望我能夠坦誠地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同時也願意傾聽和理解我的內心世界。
“我不知道。”
談露珍明白到,真誠地交流和理解,已經不能讓我們走出誤會,建立起更加真摯和牢固的感情基礎了。
“揚星,我們分手吧!”
在內心舒展的同時,談露珍也開始期待著以刑事律師身份與我的下一次相遇,期待能夠帶著更加成熟和理性的態度,重新開始兩人之間的交流和溝通。
就在此時,一名看守走過來告訴談露珍,探視時間到了。
談露珍心中湧起一絲激動,同時也銘記著剛才的決定,她邁開了堅定的步伐。
在分別的那一刻,談露珍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摯的微笑,與我坦誠地展開了對話。
“揚星,其實我並不愛你。那想聽聽我為什麼願意忍受你這麼多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