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帝坐在皇位上聽著,見沈修瑾一直站在那裡不吭聲,張口便問道,“沈將軍怎麼看?”
沈修瑾怎麼看?
他冷笑一聲,“東楚既然另立了新太子,那就正好,換換質子物件。”
沈修瑾此話一出,朝堂就一陣的安靜,沈將軍這話……霸氣!
“對,沈將軍所言甚是,東楚既然不問問我們北燕的意見就另立了太子,那麼,咱們也換換質子物件。”
不再是太子的謝行止麼,就放他回去好了。
至於新太子,不好意思,太子之位還沒有坐好,先來北燕住段時間再說吧。
“沈將軍這樣做,東楚怕是不會同意。”鳳嘉持反對意見,“若處理得不好,東楚與北燕又將起戰事。”
“打就打,怕東楚不成?”站在沈修瑾這邊的某位武將十分果斷的說道。
“我們北燕不怕打仗,只是,若是東楚真與南燕結盟,我們更換質子會給了對方藉口,東楚雖弱,南燕卻不弱。”論兩國單訂的實力,北燕與南燕打,就算能贏也是慘贏,若北燕與結了盟的東楚和南燕打,這仗,輸的可能性更大。鳳嘉這話一出,朝堂又安靜了。
的確,東楚一個弱國不怕,但再加上一個南燕……就難說了。
“東楚應該不會蠢到以為南燕沒有別的企圖,兩國合作,也必定有許多牽絆,再有,他們可以結盟,我們也可以與西晉結盟,讓西晉攻打南燕,讓南燕沒有閒功夫管閒事。”
在朝堂議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有議出個結果,北燕帝便讓早朝散了,留下了鳳嘉和沈修瑾前往御書房。
可以想象,在御書房裡,沒有了群臣的多事,鳳將軍與霸氣的沈將軍是各不相讓的發表了自已的高見。
然後……在雙方不相上下的情況下,北燕帝讓二人離開了。
從氣勢上所看,鳳嘉還是壓不住沈修瑾啊。
鳳嘉與沈修瑾本來就十分的不對盤,如果說沈修瑾忠心的是北燕,那麼鳳嘉就是直白白的忠於北燕帝。
沈修瑾的出發點是以北燕為尊的。而鳳嘉是以北燕帝為準的。
兩人離開御書房,鳳嘉冷哼一聲,“沈將軍,雖然你領軍戰無不勝,但是也不能為了一已私慾就陷北燕人民於水火之中啊。”
沈修瑾斜睨他一眼,“鳳將軍,本將軍忠心北燕之心日月可鑑,就不知道鳳將軍的心能不能經得起了。”
“你……”鳳嘉冷哼,甩袖,“身為臣子當做忠君之事,為陛下分擾。”忠北燕?不好意思,他是忠北燕帝的人。
北燕百姓?那關他鳳傢什麼事,百姓能給他榮華富貴嗎?
沈修瑾不再與鳳嘉搭話,高傲的離去。
對於沈修瑾來說,北燕誰做皇帝他不關心,他只關心,北燕帝能不能把百姓放在心上。強國當得拿出強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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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將軍府的別莊,謝行止才離開不久,便有一個人不速之客來了。
的確是不速之客,而且還是一個不速之貴客,起碼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不接待都不行。
當別莊的守門開啟門,看到門外那尊貴的身影,一下子就懵了,“殿……殿下。”然後撲通一聲的跪下。
已經有人去稟報沈南昭了,四殿下突然駕臨,可不就是……讓人措手不及麼。
在正常的設定裡,做皇帝的總有一個真愛出現,如果說東楚帝的真愛是皇貴妃,那麼北燕帝的真愛就肯定是四皇子的生母。
只是四皇子的生母因為母家不顯,所以再是真愛也只是個嬪位。也就是當今的慧嬪。
母親身份擺在那,按理四皇子是尊貴不到哪裡去,但是架不住北燕帝對他的疼愛啊!
四皇子雖然沒有太子高貴,但他絕對是北燕帝最疼的兒子。
沈南昭正在盪鞦韆,今天剛搭好的鞦韆架,她由著秋水和不棄二人推著,玩得正爽,就聽到下人回稟,四殿下來了。
“四殿下?”沈南昭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立馬皺起了眉頭。
秋水和不棄聽到四殿下這個名字也是一臉的無奈。
如果說北燕皇子誰敢跟沈南昭對著幹的話,就只有這個四皇子了,偏偏這個四皇子超級喜歡沈南昭,還說十分的投緣。
投個毛線緣!
沈南昭看向侍女,“去回了四殿下,我身子不適,無法見客,他……自便。”本想說他哪來的滾哪去,想到那人的厚臉皮,沈南昭還是吞回了本想說的話。
“是。”
然而侍女才離開一會,便見四殿下的身影朝這邊走來,沈南昭的鞦韆蕩得高,遠遠地便看見了四殿下。
她臉色微微一變,“停,停下。”
“昭兒,昭兒。”四殿下熱情奔放的跑著過來,沈南昭的鞦韆還沒有停下,他丫的就三兩下的借力飛奔過來,而且還喝退了沈南昭的兩個侍女,“你們退下,我來推。”
“姬澤昊,我的侍女你憑什麼驅使,要擺皇子駕子回你的皇宮去。”沈南昭可是一點也不接受姬澤昊的好意。
而秋水和不棄當然也是沒有動的。
她們的主子是沈南昭,又不是皇子殿下。
姬澤昊今年十歲,長得——很可愛,此時額頭還有一層簿汗,可見他趕得有些急。
聽見沈南昭這惱喝,他也不生氣,反而還笑嘻嘻地說道,“昭兒,我這次拿了好東西回來送你,咱們去瞧瞧好不好?”
沈南昭白他一眼,對付一個沒有皇子節操的人,遠比對付一個有著驕傲感的皇子要難得多。她可以輕鬆地搞定太子姬澤元,卻沒有辦搞定四皇子姬澤昊。
這人沒臉沒皮的沒有底線。
“四殿下,你這麼私闖民宅,還囂張地跑到後院,是要壞我名聲麼?”皇子了不起啊?她爹可是葉傲世呢。
姬澤昊聽到她這話,笑眯眯地說道,“沒有關係,名聲壞了,我娶你。”
“……”想得美!
沈南昭瞪他一眼,“你不是跟你師父去深心習武去了麼,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她讓侍女停了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