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和吳愁媽媽都出去轉半天了,還沒回來,拿手機一看,哎喲,四點多了,這水療啊,是打算讓人等到花兒都謝了嗎?
正這時候,車聲一響,吳愁媽駕到,許柔跟著,手裡還提著個大白袋子,神秘兮兮的。吳愁一瞅,嘿,這丫頭變化不小啊!
“瞧,你這頭髮燙得像瑪蓮夢露似的!”許柔進門那刻,吳愁嗖的一下,就把那袋子搶手裡了。心裡頭嘀咕:這頭髮,玩的是哪出啊?
吳愁媽媽,說要去隔壁串門,吳愁這邊兒,直接對著許柔就開腔了:“你這髮型,是準備引領潮流嗎?”說完,自個兒眉頭都皺成山了,心裡那個五味雜陳。
“別這麼嚴肅嘛,我覺得挺好的。”許柔說。
吳愁勉強擠出個笑,再一看,嗯,還別說,真挺好看的,許柔嘛,啥時候都美。
“我自已頭髮,我做主!”許柔一叉腰,那氣勢,跟小女王似的。吳愁一看,得,這丫頭是認真的。
“你這一變,我差點兒沒認出來,逗你呢。”吳愁邊說邊笑,心裡頭那點小醋意,早被許柔的笑容給融化了。
“逗我呢?行,那我可得讓你看看,變化的可不止頭髮哦。”許柔說著,手就往吳愁胸口搭,那眼神,挑逗中帶著點兒認真。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媽到底給你灌啥迷魂湯了?”吳愁趕緊把人摟懷裡,心裡頭那個慶幸啊,幸虧沒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兒。
\"頭髮嘛,就像是生活的小小提示,告訴我們該給日子添點新意了。\" 許柔笑靨如花,那笑容裡藏著的小秘密,吳愁心領神會,樂在其中,陪她一起嬉笑怒罵。
\"當然啦,當然啦,咱們得告別那些‘穴居人’的日子了。\" 吳愁佯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隨即又把她拉回身邊,認真地說:\"我是說真的,我懂了。\"
\"我今天特別想你。\" 許柔輕嘆,依偎在吳愁胸前,吳愁溫柔地摟緊了她。\"真的嗎?確定?\" 吳愁輕聲詢問,確認她的心意。畢竟,過去的記憶她尚未拾起,但此刻的幸福卻是真實可觸的。
\"嗯,特別是享受按摩的時候,技師帥哥的手雖然大,但感覺可不一樣呢。\" 許柔咯咯笑著,那笑聲清脆悅耳,轉瞬又化作了尖叫。吳愁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她並未真的接受什麼按摩,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瞧,我吳愁可是能在‘穴居人’的瑣碎中尋得樂趣的。當然,除非真有大麻煩找上門來。別小看那個‘除非’,這就是我,總有人想把我倆分開,不是嗎?\"
後門悄然開啟,吳愁媽媽的聲音適時響起,呼喚著他們的名字。許柔在吳愁懷中扭動,羞澀地請求放她下來。吳愁依言而行,畢竟,他可不想在長輩面前過於親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放下許柔後,她以行動回應了吳愁的深情一吻。
\"晚飯你們有什麼想法嗎?到外面吃怎麼樣?我們四個一起去。\" 剛踏入客廳,媽媽便轉向兒子,提出建議。吳愁點頭應允,儘管他對吃方面不是很在乎。
\"我其實不太喜歡在外面吃,那裡人太多了,我怕找不到喜歡的食物。\" 吳愁略顯挑剔地說。他願意為了和諧而嘗試任何食物,但一想到可能要被迫品嚐自已不愛的牛下水和辣子雞丁,他就有些頭疼。
\"那我們去找個雅靜的餐館吧。\" 媽媽身後的萬年祥提議道。但吳愁心裡直嘀咕,其實哪兒都不想去。
\"好的。\" 吳愁將胳膊肘支在櫃檯上,說。
\"那就這樣決定了。\" 吳愁媽媽有些不悅地說。吳愁知道媽媽對自已的不耐煩日益加深,但好在許柔在這裡,氣氛還算融洽。
瞥了一眼時鐘,吳愁淡然頷首。
“現在還早,我們不急。”說完,吳愁悠然宣佈:“我想上樓小憩片刻。”
“不過,我們要早點出去!您也知道在大街上找停車位是十分難的哦。”吳愁媽媽急切提醒。
“好吧。”吳愁匆匆撤離客廳,耳畔隱約傳來許柔輕盈的腳步聲緊隨其後。
“等等。”走到走廊轉角,許柔輕拽吳愁襯衫之袖。
吳愁轉身,目光與之交匯。
\"有什麼事讓你心裡不痛快了嗎?\"吳愁儘量用柔和的語氣問,想讓自已內心的煩躁平息下來。
\"你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的,如果有什麼困擾,儘管說出來,我們會一起面對的。\"她嘴角帶著一絲緊張的微笑,言語間充滿了關心。
“我其實只是不太想跟他們一起吃晚飯。”
“別想得太多了,都說好了,就別猶猶豫豫的了。我們上去準備準備,然後就出發。”
二十分鐘後,吳吳牽著許柔的手步入客廳,她的手溫柔地搭在吳愁掌心,然而在與媽媽和萬年祥相聚的那一刻,吳愁悄然放開了她的手。
吳愁媽媽輕輕吐出一口氣:“好了,我們去享受晚餐吧。”
晚餐正如吳愁所預料的那般乏味。媽媽讓吳愁忙個不停,話題圍繞著婚禮與客人的名單。她細數著即將出席的親朋友好友,對吳愁而言,這份名單並不冗長。因吳愁媽媽雙親已逝多年,僅有兩三位遠房表親將出席。
萬年祥在餐桌上顯得格外安靜,與吳愁差不多,但他似乎並未如吳愁般感到無聊。他望向吳愁媽媽的眼神,讓吳愁有種想敲打他頭部的衝動。那畫面雖令人不適,卻也莫名地令人心安。顯然,他深愛著她,因此吳愁暗自揣測,他或許並非全然不堪。
“你也要早點結婚,不要斷了我抱孫子的念想啊,吳愁。”媽媽趁著萬年祥結賬之際,半開玩笑地說道。吳愁聽了,喉頭一哽,沒有作聲。
感受到吳愁的不快,媽媽連忙解釋:“我只是開個玩笑,知道你們還年輕。”說著,她還像個孩子般向吳愁吐了吐舌頭。
“年輕?”吳愁心中暗忖:“無論我們多麼年輕,她都不該把那些陳詞濫調強加於我們。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不要孩子。”
媽媽的話讓吳愁感到內疚與壓力,但這並無助於解決問題——只會引發更多的爭執。他們的爭執大多圍繞孩子與婚姻展開,而這兩樣都是吳愁所不願或永遠不會去追求的。吳愁只想珍惜與庭柔共度的每一天,但並不意味著他會娶她。許樹強那晚的警告悄然浮現於吳愁腦海,但他選擇了將其置之度外。
晚餐結束後,萬年祥跟媽媽道別後,他便前往了隔壁自已的房子。媽媽遵循著新郎在婚禮前夜不得見新娘的古老習俗,彷彿忘記了這並非她的初次婚禮。那些無稽的迷信對她而言早已失去了約束力。
儘管吳愁渴望與許共度良宵於那張舊床之上,但在媽媽家中卻難以實現。這個簡陋之地毫無隱私可言,任何聲響都會傳入彼此耳中。每當媽媽在隔壁房間輾轉反側時,那熟悉的吱嘎聲便會在吳愁耳邊響起。
\"我們應該找個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住,\" 吳愁在脫衣時嘀咕著,現在期望許柔能著嚴實的睡裙入眠,他便可免受她半裸身軀一整夜的困擾。
許柔把吳愁的T恤套在頭上,吳愁忍不住盯著她布料下面胸部的曲線,她豐滿的臀部的斜坡,她豐滿的大腿幾乎填滿了吳愁的襯衫底部,所以它擁抱著她的面板。吳愁感到欣慰的是,襯衫在她身上並未顯得過於寬鬆,雖非那般令人驚豔,但看著她也會讓吳愁難以撐持。
\"靠近我,親愛的。\"吳愁輕輕喚她,許柔爬上床來,依偎在吳愁的懷抱中。一天的勞頓讓許柔很快安然入睡,緊貼著吳愁,而吳愁輕柔地梳理著她的髮絲,心中的情感如溪流般靜靜流淌。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吳愁在她耳邊低語。
半夜,吳愁在汗水中驚醒,許柔仍緊緊依偎,空氣彷彿凝重得令人窒息。被子太厚,這間屋子太過悶熱,吳愁的母親肯定又開啟了那煩人的取暖器。今天的天氣很暖和,根本無須如此。吳愁小心翼翼地解開環繞在兩人之間的肢體,拂去她額上掛著的汗珠,然後起身下樓去調節溫度。
步入廚房的瞬間,吳愁還沉浸在半夢半醒之間,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吳愁瞬間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甚至閉上再睜開,試圖驅散眼前這片模糊的幻象。
但眼前的畫面絕非幻境——無論吳愁眨多少次眼,它們仍然在那裡:吳愁媽媽坐在櫃檯上,大腿分開,一個男人站在媽媽面前,他的胳膊纏繞在她的腰上。她的雙手插在他的頭髮裡,他的嘴在她的嘴上,或者她的嘴在他的嘴上——吳愁看不出那個是誰,雖然背影有些眼熟,但吳愁所知道的是,那個男人不是萬年祥。
吳愁揉揉眼睛:是朱世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