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兩個人還認識?
陳文靜看著夏文東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悅.
因為被綁的那個女人,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都有些自慚形穢。
她,跟夏文東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女人的心思,都是脆弱、敏感的!
此刻的陳文靜,心裡竟有些發酸。
“嗚,嗚——”
地上那個女人,腦袋一陣亂晃,像是在示意夏文東趕緊把她嘴裡的臭襪子拿開。
夏文東盯著她看了半天,就是不照辦。
嘴裡只吆喝還躲在床底下的人道,“老吳,你還不出來?還躲在裡面幹什麼?你不怕我一把火把你這鋪子給點了!”
“你——你敢!”
“有本事你就下來抓我啊!”
“哈哈哈,你不敢吧?縮頭烏龜?!”
此時的老吳,完全耍起了賴皮,就是躲在床下不出來。
而且,這個陰險無比的傢伙,還偷偷抓了把短刀在手裡。
只要夏文東爬到床下去抓他,他就會像暗處的毒蛇一樣,隨時給他致命的一擊。
然而,這小子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空了。
只見夏文東從床上抓了件衣服在手裡,用打火機點了就往床底下扔。
陳文靜和地上那個女人都是臉色大驚。
她們可能壓根兒就沒想到,夏文東這傢伙,說幹就幹!
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咳咳——”
衣服燃燒的速度很快,床下迅速起了一股濃煙。
老吳被嗆得一陣難受,最終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陳文靜擔心床底下的火太大了把修車鋪引燃,趕緊四下找水要去滅火。
夏文東卻踩著老吳的腦袋對陳文靜說道,“別擔心,他這屋子地板潮溼,最多把那件衣服燒完,火就會自動熄滅。”
果然,話剛說完。
紅彤彤的火苗就停止了跳動。
一股嗆人的煙味又從床底下冒了出來。
陳文靜受不了這氣味,趕緊走到門口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地上的那個女人,也趁勢滾了幾下。
但凡夏文東還有點兒同情心,這個時候他至少也該給她鬆綁或是取下她嘴裡的臭襪子啊。
然而他卻沒有這麼做。
只踩著老吳的腦袋命令道,“你還不給這位探花小姐姐鬆綁?”
原來,地上的這個女人,竟是巡捕房探長歐陽宇霞。
“不敢松,鬆了她會打死我的!”
老吳被夏文東踩得一陣蛋疼,可饒是如此,他還是不願意去給歐陽宇霞鬆綁。
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有暴力傾向。
最重要的是,剛剛他已經跟她結下了樑子。
一旦給她鬆了綁,她還不把自己打死?
“放心,她不會打死你的,因為她是巡捕房的人!”
“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地地道道的流氓!”
就在老吳嘴硬耍嘴皮子時,夏文東又對他邪惡地笑了笑。
聽到這裡,老吳想了半分鐘,終於認慫了,“那還要勞煩您把高貴的腳挪開啊——”
“去吧!”
夏文東說著,當真把踩住老吳腦袋的那支腳離開了。
陳文靜見狀,嘴巴莫名地撅了一撅。
這個時候,她似乎也呼吸暢快了,趕緊又走到夏文東身邊,試探性地拽住了他的後衣角。
他竟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陳文靜總算找到些安慰感。
老吳直起身,可憐巴巴地看了歐陽宇霞好幾眼,忽然面向她跪著道,“對不起了女神捕,我——我剛剛糊塗才綁了您,求您大人不記下人過啊——”
“你要再磨蹭的話,我估計她一會兒會把你嘴巴打爛。”
夏文東這一聲提醒,嚇得老吳慌忙取下了歐陽宇霞嘴裡的臭襪子,然後又急急忙忙給她鬆了綁。
果然。
歐陽宇霞重獲自由後,就沒給老吳好果子吃。
這妞從地上爬起來,站直了身子後,就狠狠地踹了老吳幾腳。
隨後又忽然轉過身來,朝夏文東臉上甩了一巴掌。
只是這一巴掌,很快就被夏文東捉住了。
陳文靜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歐陽宇霞,如今見她這麼野蠻,還忘恩負義地要煽夏文東巴掌,她就為他打抱不平道,“你這個臭女人還有沒有點兒良心?我東哥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卻要恩將仇報地摑他巴掌?”
“誰讓他不給我鬆綁?”
“誰讓她一直讓我聞那臭襪子——”
不提那臭襪子還罷,一提起它,歐陽宇霞心中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差點兒沒將早上吃的飯都給吐出來。
夏文東用力將歐陽宇霞的手一扔就道,“我的手這麼白嫩,我主要是怕髒了我的手啊!”
這個理由,貌似還有些合理啊!
陳文靜忍不住一陣竊笑。
歐陽宇霞卻是“呸”地一聲,提拳又上道,“你個混蛋,故意埋汰我是不是?”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啊!”
夏文東再次將歐陽宇霞的手捉住,然後用力一掀,直接將她掀到了老吳的破床上。
氣得歐陽宇霞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老吳以為夏文東的注意力都放到歐陽宇霞身上去了,又想找機會溜號。
夏文東卻又踩住了他腦袋道,“你覺得你今晚跑得了嗎?去,給我妹子的電瓶車換個後胎先——”
“是是是!”
老吳被打怕了,點頭如搗蒜地應承了下來。
陳文靜擔心這老小子跑了路,趕緊拿了把大扳手跟了出去。
這時候,歐陽宇霞也掙扎著從老吳的床上坐了起來。
看向夏文東時,這妞的眼中還是滿臉的仇恨之光。
手中的拳頭,更是捏得咯咯作響。
夏文東不徐不疾地笑了笑道,“別以為你可以用眼睛殺死我,不怕告訴你,你就是再練五百年,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混蛋!
簡直是口出狂言!
歐陽宇霞心中還是不服,但嘴巴和手已經不再亂動了。
夏文東又道,“現在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麼會被那個老吳抓起來吧——”
這個問題,倒是一個很好的話題啊!
陳文靜和歐陽宇霞都饒有興致地聽了起來。
尤其是歐陽宇霞,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夏文東,笑了笑道,“那你就大膽地猜一下,只要你猜中了,我——我就好好謝謝你!”
“如果我猜中了,你恐怕要叫我師父才行啊!”
“啊呸,就你這樣,你還想做我師父?”歐陽宇霞冷笑連連。
夏文東道,“我這樣怎麼了?很難看嗎?還不夠資格做你師父嗎?實不相瞞,籃球巨星邁爾丹想拜我為師,我還不樂意收他勒!”
“打住,你可別把牛吹死了!”
“趕緊說你猜的結果吧!”
歐陽宇霞有些不耐煩了。
陳文靜也是一臉期待。
夏文東這才沒有賣關子,“你今天晚上來這裡找老吳,是來查一件案子的!”
“二十年前,東海市一個出租房裡發生了一起血案,一個女租客被殺,而她的男友卻離奇失蹤了!”
夏文東每說一個字,歐陽宇霞的臉色就增白一份。
而老吳的心跳也因此而急劇加速。
原本,這小子還想趁修車拿改刀之際,將陳文靜抓了做人質的。
但是聽到夏文東的猜測後,他完全放棄了這個近乎愚蠢的想法。
不用說!
夏文東太神了!
他猜測的,跟歐陽宇霞掌握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那麼,這件事情又關他什麼事呢?”
站在門口,還提著一把扳手的陳文靜不由得指了指旁邊的老吳。
夏文東又笑了笑道,“因為這個老吳,就是那個女租客的男友,就是他,因為幾句口角,就把那個女租客活生生的掐死了!”
天啦,這個混蛋,簡直說得太準了!
歐陽宇霞臉色大驚的同時,一臉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