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結束後,第二天一早,林清澤便和徐南星等人離開了鄖陽城。自從那日起,他開始率領眾人著急地趕路,以求以最大程度追趕時間,儘早到達玄天神界,以而獲得最終結局的逆轉。
幾人繼續前行,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了一座嶄新的城池前。這座城放眼看去規模宏大,氣勢磅礴。
“雲翻城!好氣派的名字啊!”林清澤抬頭讀起城池的名字,感慨道。
“什麼雲翻城啊!現在我看吶!直接叫大仙兒城得了。”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傳來。
尋聲看去,是一個挑著擔子的老者。
“哎?老者,何出此言呢?”徐南星好奇地走上前去打探道。
“哎,去去去——我才懶得說。自已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別耽誤我幹活。”老者把徐南星推開,挑起擔子,煩躁地走進城去。
“切!啥都沒問到,這老頭,真的是。”林清澤嘀咕道。
“南星,我看這老頭的話裡有話,想必這裡不是個簡單的地方,必有蹊蹺。此地不宜久留,要不我們繼續趕路吧,或者找個山洞將就歇息一下。”林清澤看了看城池的名字,又打量著裡面來往的人,勸道。
“這有什麼蹊蹺呀,怕什麼呀?再說了住一晚山洞,我渾身腰痠背痛。要是山洞也找不到,天為鋪,地為床地躺上一夜,明早不僅睡不舒服,還全身潮潮地,渾身難受。又不是找不到人家借宿,這麼大的一個城,我不信找不到一家客棧。舒舒服服的床榻,總比那些要舒服上百倍。何必自討苦吃呢?”徐南星拒絕道。
“我不管!我要睡軟床。我先走一步了哈!”說罷,徐南星立刻轉頭,不管不顧地率先跑到城中。
林清澤無可奈何,只得帶著紫蘇二人跟著進入了城中。
當他們踏入城中時,立刻就察覺到了這裡與其他地方的不同之處。首先引起他們注意的是,城中的大多數人都戴著高高的黃色帽子。這些戴著黃色帽子的人身穿華貴的服飾,大多是由上等的獸皮和羽毛製成的袍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而且,他們的身邊還圍繞著許多沒有戴帽子的僕人或隨從,恭敬地侍奉著主人。
不僅如此,城中的大多數商戶們也獨具特色。那些店鋪的門口兩側懸掛著金黃色的方形燈籠,雖然稱之為燈籠,但卻看不到裡面的燈芯,也沒有絲毫的亮光透出。這種獨特的裝飾讓人不禁好奇,它們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此外,街道兩旁還有各式各樣的攤位和商鋪,可謂五花八門、應有盡有!這些攤位和商鋪上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然而,這些叫賣的商品大多數都比較正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與之前所見到的相差無幾。
徐南星等人走了幾步,便找到了一家客棧。
“哎!客官幾人吶!”
“我們一共四人。給我們開三個房間吧!”林清澤回道。
“好嘞,四人,三間。”櫃檯前的小二拿起筆,翻開賬本,悉數記下。“嗯...敢問客官預算多少?”
“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們住不起你這裡的房間嗎?”徐南星走上前來,趴在櫃檯前,看向那小二,質問道。
“不瞞客官您,咱這雖然不是這雲翻城中最好的客棧,但也是上乘的落腳點。什麼樣的房間都有,有熱水不斷,可以隨心泡上一天的那種湯泉,且這種房間的一日三餐盡數免費。時辰一到,就會有人給您送去,且保證色相俱全、口感上乘。我們也有那種便宜的房間,只不過不管客人您的三餐用食,僅是提供就寢而已。”小二解釋道。
“那請問小哥,你感覺我們這身打扮與氣質,當符哪種房間?”徐南星向後退退,伸直手臂,展示著自已的穿著與引以為傲的少俠之氣。
“客官,您莫要取樂我等了。小的也看不出來,您究竟有多少銀兩,是什麼樣的身價。先前有粗陋布衣者,落難至此,除了錢財外,什麼都沒有。當然,也有身著華貴之人,選了上好的房間,後來卻留宿幾日後為了賴賬,偷偷離開後不見了蹤影。您說,這我們找誰說理去,是吧!客官?”店小二抱怨得直言道。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那種人嘍?”徐南星誤解了店小二的話,生氣地質問道。
“別!客官!小的可沒這樣說。您要是非要這麼想,小的也沒辦法。”
“好啊你,承認了是吧!”徐南星見那店小二這般態度,頓時火冒三丈。猛然間拍向櫃檯,舉起拳頭便要與之理論一番。
“南星!你這是幹什麼!”林清澤厲聲呵斥。
“清澤師兄,你沒聽到嗎?是他!是他先出言不遜的,有錯在先的。說我倒沒什麼,侮辱了你們,我反正是接受不了,就要給他個教訓!”
“慢著!慢著!客官,都是誤會。”屋內的掌櫃聽到聲響,連忙走了出來,陪笑道:“客官們!這個是我的外甥,不會說話,您們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我會說話,和我有什麼關係?本來不就是那樣嘛!”店小二反駁道。
“夠了,你上一邊忙活去!”掌櫃怒不可遏,朝著店小二踢了一腳。
“我本來就沒錯,是他自以為是,蠻不講理!”店小二拍著身上的灰塵,委屈地看著掌櫃。
“還不去是吧!你有什麼理啊!”掌櫃的快步走上前去,將店小二逼到後廚。
林清澤趕忙上前勸阻道:“掌櫃的,不必責怪夥計,是我們唐突了。”
隨後,他轉身對徐南星說:“南星,不得無禮,快向掌櫃的賠個不是。”
徐南星心有不甘,但還是聽了林清澤的話,不情願地說道:“對不起掌櫃的,是我衝動了。”
掌櫃的連忙擺手道:“無妨無妨,幾位客官裡面請,今天小店免費為幾位客官提供住宿。”
林清澤推辭道:“這怎麼好意思,我們還是按照價錢付房費吧。”掌櫃的笑著說:“客官您太客氣了,就當是我給我這不懂事的外甥一點教訓。”
說完便引著林清澤一行人往裡面走去。
進入房間後,林清澤若有所思地對其他人說:“這雲翻城處處透露著古怪,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莫要再生得什麼事端。”
“尤其是你!南星。近些時日,我發覺魔劍的反噬沒有以往那般強烈。本以為你控制得當,但今日你這番作為令我大失所望!咄咄逼人!恃強凌弱!與強暴之徒何異?況且如今寒冰劍的威力大不如從前,若惹出事端,有待如何收場?”
“關於寒冰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今天那的確忍不住。”徐南星低下頭,嘟囔著。
“你最好管好自已的,我現在不和你爭論此事。”
“知道了,我儘量。下次不會了。”徐南星服軟道。
正在此時,掌櫃的敲了敲門。
“是誰?”林清澤走到門前,問道。
“是我,客官們。方才是我外甥做法欠妥,我特意沏了一壺清茶,以表歉意。還望你們多多海涵!”門外,掌櫃的端來茶杯賠罪。
“多謝掌櫃,此事我們也有錯。”林清澤開啟門,也致歉道。
“哎!來者便是客。哪裡有客人犯錯的道理。”掌櫃的將茶杯放到桌上,一杯杯斟滿了清茶。
“多謝掌櫃的!”
“客氣了。我們這做生意的,還要多靠著客官們的口碑吶!”
“請問,掌櫃的可否知道這城中頭上方帽與門前方燈所出何因?”林清澤詢問道。
“是不是你們這裡的有錢人都戴?劃分階級的?”徐南星好奇地插話道。
“說起這個吶!真的是氣人。原先吶,這城中沒有那些鬼模鬼樣的玩意。自從那人來到城中,就惹得眾多人們信服。”
“他是誰?”
“他的真名實姓並不知曉,只知道城中富人追崇者拜見他時,叫著他的道號,好像叫什麼大善大悲大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