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啊!這什麼鬼地方啊?除了樹,還是樹。一戶人家都不見得,連個人影都沒有。”徐南星抱怨道。
“看來今天我們走不出這裡了,我們先在此歇息一晚,天亮了再出發吧!”林清澤看了看前方不盡的黑樹林,說道。
“南星哥哥,南星哥哥,不趕路了。我們在這休息吧!”紫蘇招呼著徐南星說道。
“好啊!好啊!終於不趕路了。”徐南星揹著包裹激動地跟了上去,到林清澤二人身邊瞬間癱坐在原地,靠著大樹,捶著小腿。
“南星哥哥,你腿痠了嗎?”紫蘇問道。
“是啊,一下走那麼遠的路,不酸才怪呢!”徐南星迴答罷,接著問林清澤說:“清澤師兄,我們不是會御劍術了嗎?為什麼不飛著趕路啊!”
“御劍術確實趕路很快,但是長此以往的飛行必然會損耗我們體內的真氣,我們初入江湖,還是保留氣力,以便應對不時之需的好。”林清澤回答道。
“好吧、好吧,還是你考慮的全面。”徐南星無奈地回答道。
聽罷,林清澤會心一笑,雙腿盤坐,閉目養神起來。
“南星哥哥,你哪裡痠痛,紫蘇來給你揉揉。”紫蘇問道。
“這...多不好意思啊!”徐南星客氣道。
“是不是幾日不見,都和紫蘇生疏了。”紫蘇鼓起臉頰,失落道。
“沒沒,我只是不好意思,畢竟常言道男女手手不親嘛!”見狀徐南星連忙回道。
聽徐南星一言,本在打坐的林清澤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你幹嘛?我說的不對嗎?”徐南星問。
“不是,是男女授受不親啊!南星哥哥!”紫蘇解釋罷,接著說:“南星哥哥,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不必拘泥於這些的。”
說完,徐南星就把右腿伸到了紫蘇身邊,說:“就右邊的小腿隱隱痠痛。”
“嗯好!”紫蘇應道,隨即用雙手給徐南星按起小腿來。
“肚子好餓啊,紫蘇你餓嗎?”徐南星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說道。
“本來不餓的,聽你這麼說,我有點餓了。”紫蘇回道。
“我們去找些野果子墊墊肚子吧!”徐南星說道,正要起身。
林清澤一把按住了徐南星,說道:“這地方雖然樹木眾多,但大都非是結果之樹,怕是一夜尋不得一株。反而休息不得而況且如今時辰太晚,天色晦冥,恐有危險。還是不要去了。”
“我包裹裡有離別前師父給予的餅饢,你們拿出來先暫且墊墊吧!”林清澤指指包裹,說道。
“你有吃的啊!我怎麼不知道。”徐南星上前開啟林清澤的包裹,找出了一張大餅,掰成三份。拿出一份遞給了紫蘇,紫蘇接過餅,放到手上,再次分成兩份,其中一份還給了徐南星。
“紫蘇妹妹,你不是也餓了嗎?怎麼就吃這一點?”徐南星問道。
“啊!南星哥哥,我吃這點就夠了。不是特別餓。”紫蘇回答道。
“那好吧。”徐南星接過餅,把另一份大的遞給林清澤,說道:“清澤師兄,給!”
“我不餓,你們吃吧!”林清澤拒絕道。
“不餓?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啊!那你把這個小塊的吃了吧!”徐南星把大塊的換成小塊的,伸出手遞給林清澤。
正在這時,一片樹葉急速飛來,正中徐南星手中的餅饢,後擊落到地上。
“不好。”林清澤瞬間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
“誰啊?哪個喪良心的東西?把我們的食物都弄掉了。”徐南星也站起身來,朝著周圍大罵道。
“正是在下!”只見一儀態端莊、身著錦衣、容顏俊秀的公子從林深處慢慢走來。
“好你個喪良心的東西,還真敢出來。”徐南星擼起袖子,正要教訓他。
“不可魯莽,此人並非常人,見機行事。”林清澤拉住正在氣頭上的徐南星,說道。
“這位小哥,餅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什麼叫喪良心的東西?在下與各位無恩情之事,又何來的喪良心之說呢?還有在下是人,有著高尚人格的人。可不是什麼東西物品。用詞不當,用詞不當啊,私塾沒讀過?”
“你管我讀沒讀過?你不是個東西好了吧!”
“嗯,誠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哎?不對!你小子罵我是吧!”公子反應過來,說道。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你——哼!只會逞口舌之利!非君子也!”
“我就不是君子了,信不信打的你叫老子!”徐南星反駁道。
那公子瞥一眼徐南星,掩面而笑。
“這位公子,請問你有何貴幹?”林清澤上前一步,問道。
“一,二,三。嗯?怎麼少了一個人?”公子伸出手指,數道。
“喂!我清澤師兄問你話呢!你聾子啊?”徐南星也走上前來,生氣地說道。
“哦!哦!哦!抱歉,實在抱歉。是在下疏忽了,這位公子倒是比那個小哥禮貌多了,在下敬你是個君子。”那公子向林清澤賠禮道。
林清澤回禮,再次說道:“敢問公子姓甚名誰?是否要找芊寧姑娘?所為何事?”
“在下金鈴法師張茂成,公子所言的芊寧姑娘,在下不知是何許人。在下只是在尋找那隻一直跟你們有著千年修為的狐妖。”那公子掀開衣襬,露出腰間的金鈴,禮貌地回答說道。
“鈴鐺?清澤師兄,他和那個什麼萬鍾是一夥的。”徐南星突然想起,說道。
“我已知曉。”林清澤緊盯著張茂成,嚴陣以待。
“你們明白就好,但要分明一點,我和萬鍾雖然都是魂師。但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可不是一夥的。可別玷汙了我的名聲。”張茂成解釋道。
“呸!對,你們不是一夥的,幹嘛跟蹤我們。他陰謀狡詐,詭計多端。你不也一樣?只是比他能裝罷了!反而讓我感覺噁心。噦——”徐南星看不下去,譏諷道。
“你放屁,我張茂成才不是陰險小人!”
“誰家正人君子剛出場就用暗器啊!”
“什麼暗器,我張茂成行事光明磊落,才不會用那些耍小聰明的把戲。那只是個隨手摘的樹葉罷了。”
“那些善用暗器的小人,一根草葉都會成為殺人器,更何況你這麼一片那麼尖的蕨葉。”徐南星再次反駁道。
“倘若我真的用它作為殺人利器,那麼被擊中的就不是那一塊餅,你就不可能在此與我饒舌。”張茂成再次澄清道。
“張公子,這裡沒有什麼你要找的狐妖,我們也不知她的下落,還請回吧!”林清澤打斷二人的爭執,說道。
“不急,不急,那狐妖不在也無妨。我仍有留下來的理由。”張茂成笑道。
“你想著幹什麼?”林清澤問。
“不幹什麼,只想找你們切磋切磋武藝。”
“切磋什麼武藝?我們趕了大半天的路,滴水未進,飯也沒吃,覺還沒睡。還美其名曰說什麼切磋武藝?想打架就直接說。本大爺把你這個偽君子打成真孫子。”徐南星攥起拳頭,躍躍欲試。
“既然如此,你們先休息一宿,我也休息休息,待到明日辰時再行切磋。免得傳出去說我張茂成趁人之危。”
“不過你們若是期間逃離此地,我可當作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嘍!”張茂成補充道。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徐南星質問道。
“就憑我的名諱和我手中的這把長劍。”張茂成舉起手中的長劍,保證道。
“清澤師兄,現在該怎麼辦?”徐南星小聲地問林清澤。
“此人功力深不可測,依他所言,你們先休息吧。以不變應萬變。我在旁邊給你們守夜。”林清澤說道。
“那你呢?清澤師兄。”
“我見沒什麼事後再休息。你們先睡吧,養好精神,明天才多一絲獲勝的機會。”
“嗯好。紫蘇妹妹,我們先歇息吧。”徐南星應後,回到原來的地方,靠著大樹睡去。紫蘇也靠著粗壯的大樹,枕著徐南星的肩膀,微笑著睡去。
半個時辰後。
“那位公子,且歇下吧。我張茂成是絕不會做那些趁火打劫的事情。”張茂成見林清澤還沒睡,便說道。
“也無需擔心深夜有賊人、妖物來此。有無張茂成在,他們沒那個膽子。”張茂成接著說道。
“多謝,有勞費心了。”林清澤禮貌地回答道。隨後自顧自地繼續運氣打坐......
旦日辰時。徐南星二人慢慢醒來。
“終於醒了,睡得可曾安詳?在下沒對你們怎麼樣吧!倒是這位公子一夜守在旁邊,未曾休息一刻。”張茂成感慨道。
“清澤師兄,你不困嗎?”徐南星和紫蘇關心道。
“我沒事,還行。”
“良辰已至,遊戲就要開始了。在下昨晚想了想,單純的比武未免太單調了,我們給這遊戲加上籌碼吧!”張茂成拍拍手,講道。
“我就知道你個狗東西沒安好心。我們不比了。”徐南星氣憤地大罵道。隨即便拉著紫蘇,叫上林清澤轉身離開。
霎時間,張茂成手掌一揮,其長劍擋在三人面前。
“遊戲總要有籌碼的,這樣才會不枉在下等你們的這一夜的時光。臨時毀約可不是什麼好做法,我最怕見血了,以免鬧個不痛快。為了你們的性命,為了我們日後的合作。在下還是希望我們好好遊戲。”張茂成威脅道。
“呸!誰要和你合作啊。”
“什麼籌碼?”林清澤問道。
“很簡單,你們輸了就讓那位姑娘作為籌碼,想要解救她,就把那狐妖找回來,作為交換。你們可以三個人一起上,如果在下輸了,就放你們走。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下戰鬥百千餘次,還從未敗績。”
“憑什麼你輸了除了放我們走,就沒有什麼籌碼嗎?”徐南星憤憤不平,說道。
“就憑在下是遊戲的制定者,不需要賠付什麼籌碼。簡單地說,我是強者,你們是弱者,弱者永遠左右於強者。這是世間永恆不變的真理。”
“你——”徐南星咬牙切齒。
“生氣是沒用的,不如多想一想擊敗在下的辦法。”
“遊戲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