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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可擋017】

蕭故行一頓,抬眸深深看她,眼底氤氳著一種很淡又讓人看不太懂的情緒,但很快就被他掩去了。

舒棠看不懂。

也看不懂他這個人。

但她明白,他是個聰明人,心裡對她肯定有了一些猜疑。

兩人對視著,僵持了半分鐘左右,蕭故行表情一鬆,笑了笑,“你覺得呢?”

她覺得?

想來是不好追的了,這麼多年了,三十一了,才談過一個女朋友。

舒棠心裡五味雜陳。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恰好她手機響起鈴聲,是她父母打來的視訊通話。

她拿起手機接通,氣憤瞬間就鬆懈下來了。

蕭故行本來沒想打擾她和家人敘舊的,但她接通影片時,正好他不小心入了下鏡,舒陽便喊他名字了,他也只好坐下陪他們聊。

聊了七八分鐘左右,他才挪開身子,將棋盤收起來。

舒棠這邊聊了半個多小時,剛掛了影片,舒棠的母親就發來訊息問她:和故行相處得怎麼樣?

舒棠今天心情挺沉重的,不想聊這個話題,就隨便說了兩句附和過去了。

蕭故行回來的第二天,舒棠又開始爬上架子畫浮雕。

那幾天蕭故行也確實忙,連著三天晚上都有應酬,舒棠這幾天畫的進度也快,樓下這一幅,再有個兩三天就能完工了。

週五那天,蕭故行四點不到就回來了。

身後還有一個阿納託利和一個年輕外國女孩,個子很高,長得也很漂亮。

蕭故行和阿納託利手裡都拎著一個購物袋,三人說說笑笑的走進來。

舒棠還在畫畫,身上穿著短款露腰線的綠色針織打底,下面是一條寬鬆闊腿牛仔褲,還繫了條圍裙,頭髮也隨意用抓夾夾著。

畫已經到尾聲上色環節了,她也沒上架子。

聽到動靜,她回頭看過去,嘴裡還叼著一支畫筆。

“嗨。”阿納託利看到她,立馬笑著抬手打招呼。

“嗨。”

舒棠連忙把嘴裡的筆取下來,倉促的回應,然後一臉懵的看向蕭故行。

蕭故行笑了笑,沒解釋,只是將阿納託利旁邊的女孩子介紹給她,“這是阿納託利的妻子,阿芙多莉尤卡。”

舒棠眉眼彎彎,露出淺淺的梨渦,笑著走過去,用流利的英文溝通,“你好,阿芙多莉尤卡,我是Moira。抱歉啊,手上都是顏料,髒。”

阿芙多莉尤卡笑著搖頭,“沒關係,你叫我尤卡就好。Moira,你長得真漂亮。”

舒棠大大方方的接下這波誇讚,“多謝。你也很漂亮哦,尤其是眼睛,和浩瀚星空一樣。”

“好漂亮呀。”尤卡看著那面浮雕牆壁,發出真誠的感慨,“Moira,你真厲害。”

舒棠臉皮向來不薄,別人誇她,她一般都是非常臭屁的應下來。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舒棠卻沒有任何疏離和距離感,還快速把圍裙解下來,洗了手,給她看樓上那副大浮雕畫的設計稿。

不出意外,又得到阿納託利夫妻倆的一直誇讚。

後面舒棠和尤卡在討論畫畫的事,蕭故行和阿納託利便去廚房忙活晚上吃的菜。

舒棠和尤卡熱聊中菜得知,她和阿納託利結婚兩年了,還沒孩子。

夫妻倆感情好,上回家裡聚餐她之所以沒來,是去出差了,沒時間。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納託利問起她浮雕的事情,大概也是說家裡也想畫一副這樣的壁畫。

尤卡還把那面牆的照片找出來給她看,應該是蕭故行和他們說過,連周圍的裝修風格都拍攝進去了。

那面牆看著不大,裝修風格也偏現代北歐風。

光看著,舒棠就有了靈感。

這面白牆可以畫蝴蝶。

浮雕上的蝴蝶是栩栩如生的程度,簡約又精美,很符合她家這個裝修風格。

當然,也要看客戶家是怎麼想的。

舒棠和尤卡一見如故,但沒急著答應,而是問他們的要求,他們兩人都沒什麼要求,讓她看著畫。

她才把剛剛的想法和他們說了,尤卡還挺感興趣的。

舒棠沒有俄羅斯這邊的聊天軟體,便說等畫好草稿讓蕭故行發給她看,如果沒問題的話,她就接。

價格什麼的,現在也沒必要談。

吃過飯,他們夫妻倆坐了一會,尤卡邀請她後邊有空去他們家做客。

舒棠笑著應下了。

回到客廳,蕭故行遞來兩張票,一對俄文她看不懂,但上面有劇院的建築標誌,她做過不少攻略,一眼就認出來了。

日期正好就是明天下午三點場的。

“啊,你就拿到了?”舒棠驚喜的睜大眼睛,“我前幾天還在網上看,這個場次的票早就售罄了,你是怎麼弄到的?”

“尤卡給的。”

“啊?”

蕭故行解釋道,“她是劇院的首席演員,每一場都會有兩張固定的VIP席位票。”

舒棠瞠目結舌,“那你剛剛怎麼不說?我都沒謝謝她。”

“今天晚上我就是因為這事請他們夫妻倆過來吃飯的,阿納託利今天問了一嘴你的護照辦好沒,我說還沒有,後面他又問我是你做什麼的,我就順口提了一句壁畫的事。”

“他說正好吃飯的時候來看看,家裡有面牆也想畫浮雕來著,就是還沒找好壁畫師。”

他解釋得很清楚,“我沒和你說,是怕你因為這票的緣故,而不好拒絕他們倆,所以就沒提,票的事你後面見到他們,再道謝也來得及。”

舒棠看著他,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真的很細心周到,也很尊重她。

“怎麼了?”

“沒有,就是覺得……”舒棠甜甜笑道,“蕭故行,你真好,以後誰嫁給你,肯定會很幸福。”

蕭故行移開目光,唇角是淡淡的笑,“也不一定。”

“嗯?”

“這些都是表面東西,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舒棠不以為然,“那你裝,裝不下去了就不裝,沒關係的。”

蕭故行一愣,不自覺再次看向她,她依舊笑得甜糯,像一顆化開了的草莓糖,又甜又膩,卻蔓延進他心肺之中,融入骨血裡。

他抿抿唇,語氣不變,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舒棠,我不喜歡吃甜食的。”

舒棠也被她這句話說懵了,眨眨眼,“我知道啊,幹嘛突然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