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追瓊兩用了好幾個解陣咒術都沒有用,忽然驚恐地看向衝進房門的男子。
此人他方才是見過的,不過是六閣主新收的一個徒弟,聽聞是一個馴獸的,怎麼連陣法都如此厲害,竟然連他都解不開,不可能,不可能。
追瓊不相信,立刻又把自己會的解陣咒術試了幾遍,被冰封的那個胳膊仍然紋絲未動。
奎明本想著將這個人一掌打死,可是今日他們剛來到此,殺戮太重確實不好,萬一暴露的身份,豈不是白來一趟,忙壓下心中的怒氣,攬了旁邊的人到了一旁。
擔憂問道:“可有傷著?”
麟尤瞧著他又氣又惱又要關心他的奎明搖了搖頭,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沒事。
“東南六閣雖然屬名門正派,廣招江湖子弟,但此處畢竟魚龍混雜,人心難測,非善即惡,我不該留你一個人的!”
奎明正色道,劍眉微蹙,凝眸望之,抬手將面前人鬢旁碎髮挽到耳後。
麟尤看他,微微一愣,這本不是他的錯,可他竟如此言語,心中微動,抓著他的衣服不由緊了兩分。
奎明忽而笑了,好想牽起他的手落下一吻,只是此刻,房間裡卻還有一人,實煞風景!奎明轉向一旁,看著那做無謂掙扎的老鼠,勾唇道:“沒用的!就算你耗盡所有靈力你都掙脫不開這個冰陣!”
追瓊聞言,手下的動作遲疑了兩下,還是停了下來,此刻他因血液的流失,臉色早已慘白如紙,冷汗一層接著一層,浸透了衣衫。
“你到底是誰?放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若是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著離開東南六閣!”
追瓊幾乎是用叫的,瞧著面前這皮笑肉不笑,莫名陰森的人,想退,可是他本就定在了牆角:“你,你,別過來!”
奎明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瞧著地上一灘血:“呦,流了一灘血了,你說,我是先放了你,然後等你尋仇,還是現在送你歸西啊?”
“你,你說什麼?”
追瓊不由心驚。
“你以為你現在和我談條件我該在意幾分?”
奎明手下立刻又有了一個飛鏢,忽然冷下臉來:“我不介意,讓你的血留的更快一些!”
追瓊愕然,這人是鐵定心了要殺他!他瘋狂的搖頭,雙膝一軟,想跪下,可是冰住的手臂根本動不了,只能滑稽地屈膝求饒:“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兄臺,兄臺,兄臺饒命!”
奎明挑眉,手中轉著銀色的飛鏢,不緊不慢道:“饒命?你這條命值幾個錢?”
追瓊自當認為自己的命乃是無價,但是在這人連南嶽張家都不放在眼裡,他此刻幾乎命如蜉蝣,戰戰兢兢對上一直盯著他的那雙凜冽雙眸:“兄臺,莫非,莫非想讓我做事?無論何事,只要兄臺放了我,我一定會幫兄臺完成!”
“哦?”
奎明眯眼瞧他,收了手中的飛鏢。
有戲!追瓊一看到飛鏢收起來,立刻鬆了一口氣,忙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呵!”
奎明冷笑,狗屁的君子!手中隨即拿出了顏色詭異的藥丸,一掌朝著那人胸口隔空拍去,趁著追瓊吃痛張口瞬間,準確無誤扔進了他的喉嚨,手下的冰陣緊接著也解開了。
追瓊掐著嗓子,猛咳在地:“你給我吃的什麼?”
“毒!”
“什麼毒?”
“什麼毒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若是完成不了我安排的事情,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奎明悠然道,似乎那般狠厲的話不是自己說的一般,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嚐嚐了味道,手下便又倒了一杯,用靈力加熱,隨即屁顛屁顛給麟尤送了過去。
地上的人還在渾身發抖,許久才緩過神來道:“那,我到底要做什麼?”
奎明把茶遞給麟尤,方才還在柔聲對著麟尤說喝點茶,轉身便又是一副令人膽寒的語氣道:“十五日之後便是東南五行塔煉藥之日,當日會有七七四十九個陣法,不盡相同,我需要陣法圖,限你十五日拿到手!”
“什麼?你讓我去偷陣法圖!”
追瓊本以為此二人既然偷偷摸摸來到這裡,不敢打草驚蛇,想必也不會要求太難的事情,若是想從六閣寶庫中拿件寶物,這倒沒什麼,反正六閣寶物之多,也不需日日清點,可誰料到此人開口便是那陣法圖。
若是不答應,便只有等死,若是答應了,在六閣眼皮子底下晃悠,這和在鬼門關裡遊蕩沒什麼兩樣,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怎麼,有問題?堂堂東南二師兄還弄不來一張陣法圖!還是說,你反悔了?”
奎明冷聲道,驚得追瓊一哆嗦,雙袖擦汗忙道:“不不不不不,哪裡敢,小命還在兄臺你手裡呢,我答應,我答應!”
“嗯,那便好,滾吧!”
……待了了這件事情,奎明又和麟尤說了會話,這才離開道六閣來報道,剛進門,就有一個面相憨厚普通的人迎了過來,拉著他胳膊就往裡走:“洛江師弟這是去哪裡了,師父已經找了你大半天了,讓你去書房一趟.”
奎明不著痕跡掙脫掉,一邊走一邊胡謅道:“我方才肚子不舒服,解決了一下,師兄,師父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這位憨厚師兄聞言,嘆了口氣囑咐道:“凡是進門的弟子都要接受考驗,雖說拜了師了,可是在這些師兄師弟裡,三六九等還是要分的,而這考驗便是決定你命運的時候,雖然有點艱苦,但是不會有事的,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你放心!”
奎明瞧著此人說話時驚恐的模樣,這哪裡是讓他放心,分明是讓他擔心啊,到底是什麼考驗!這位師兄送奎明到了書房門口,便一溜煙地跑了,留下奎明一個人對著門撓頭,到底搞什麼么蛾子,先不管了,進去再說,於是奎明便敲了敲門,無人應答,便推門而入了。
剛進門,奎明就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痞笑道:“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