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回到了家,再矯情也不能繼續去過流浪街頭的日子,總要回去面對陳媛的。
整間屋子都是燈火通明的,包括白加黑那間小屋。
白加黑有些詫異,先回了自己的小屋看,發現整間屋子一片狼藉,兩個打包好的行李箱孤零零的躺在小屋中央。
這顯然是陳媛的傑作,憤怒瞬間淹沒了白加黑的理智,白加黑怒氣衝衝的直奔陳媛的屋子。
陳媛正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打扮著,從鏡子裡白加黑看到了陳媛豔麗的妝容,陳媛也從鏡子裡看到了怒衝衝進屋的白加黑。
“陳媛,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收拾我的東西?”
白加黑看著轉身的陳媛質問著。
陳媛拿著一張紙巾擦了擦手,漫不經心的看了白加黑一眼說:“意思還不夠清楚麼?就是請你圓潤的滾啊!”
“憑什麼?”
白加黑走到陳媛的身邊,憤怒的瞪著她。
陳媛卻根本不看他,只是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走到白加黑的面前,遞給白加黑說:“就憑我是你的僱主啊,你翅膀硬了我駕馭不住,這張賣身契還給你,恭喜你自由了.”
白加黑想要將紙塞回陳媛的手中,但是陳媛不接,白加黑也終於硬氣了一回,愣是拽過陳媛的手臂,掰開她的手指,將紙塞回了她的手中。
不過就在白加黑塞回去的一瞬間,陳媛直接將紙撕的粉碎,揚了白加黑一頭一臉。
“我有話說.”
白加黑看著紛紛揚揚如雪花的紙屑說。
“我不想聽,請你出去.”
陳媛斬釘截鐵。
“你這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是女人的權利!”
“你算是女人麼?”
白加黑被陳媛噎的不管不顧起來。
“呵,做了一夜新郎就知道我不算女人了?”
陳媛的眉毛危險豎立起來,走到白加黑麵前踮起腳,眼睛和白加黑平視著說:“倆女孩,伺候的你舒服麼?嘖嘖,一龍二鳳啊.”
想著那倆被收拾起來的行李箱,看著陳媛此刻的態度,白加黑硬頂著道:“非常舒服!”
陳媛點點頭,雙手猛然環上白加黑的脖子,看著白加黑不明所以的眼神微微一笑,然後雙手猛的向前一勒。
力道很大,白加黑身體無可抗拒的一彎,隨即就感受到小腹上一陣抽搐的疼痛,陳媛的膝蓋惡狠狠的撞在了他的小腹上。
白加黑躬身像個蝦米,臉皮疼的有些抽搐,但是陳媛卻並沒有因此停手,反而用高跟鞋兇殘的踩在白加黑的腳面上,接著白加黑跳腳的痛呼裡,陳媛看著纖細的身軀裡爆發出了強悍的力量,直接掄著白加黑給他扔到了床上。
“本來這最後一晚,我覺得好聚好散最好,不想打你的,但是你犯賤啊!”
陳媛拎起雞毛撣子,看著被甩到床上的白加黑說。
噼裡啪啦的聲音像爆竹。
無數的雞毛飛舞了起來。
良久,陳媛坐在床尾點燃了一根菸,白加黑在床頭鬆開了護住臉的手。
“你發洩完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麼?”
白加黑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身子說。
陳媛扔掉手中只剩光桿的雞毛撣子,挪到床頭坐下,將煙霧吐了白加黑一頭一臉說:“不能.”
“我並沒有和那兩個女孩子上床,而將照片給姜雲海也就是因為他給我看了你那張照片,沒有其他.”
白加黑堅持說著。
陳媛再次將煙吐了白加黑一臉,嗆得白加黑直咳嗽。
嘲諷說:“呵,有趣.”
“你不相信?”
白加黑問。
“我無所謂相不相信,我對你失去耐心了,白加黑.”
陳媛站了起來。
“那你是否應該告訴我,那張相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加黑質問,那張相片是昨晚姜雲海用來壓垮白加黑的最後一根稻草,此刻依然沉甸甸的壓在白加黑的心頭。
“你看到的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如果你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又怎麼能相信我的鬼話呢?”
陳媛重新走回梳妝檯前,偏頭看著白加黑眼睛裡有種陰翳的說:“我的手上是沾著血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寡婦,這次是發了慈悲打算放你一條生路,所以快滾,不要等我改了主意,滾!”
最後陳媛指著門口吼。
陳媛半遮半掩的話讓白加黑有些心驚,但是看著陳媛眉眼間那種捎帶出的蒼涼,白加黑咬著牙道:“我不滾,而且今晚我就要睡在這張床上.”
“好,你不走,我走。
不過希望明天我回來,你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陳媛說著,拿起桌上的唇彩,仔細的描起唇來。
白加黑進屋的時候,陳媛就是在化妝的,此刻描完唇就更加豔麗,那雙薄唇在燈光的對映下有些光彩照人。
“你要出去幹什麼?”
看著這樣的陳媛,白加黑有種不好的聯想。
陳媛轉頭看著白加黑,輕啟朱唇挑釁著說:“接客啊,爽一下.”
“我不准你出去.”
白加黑再度憤怒了。
“你算個屁!”
陳媛挑挑眉。
怒意升騰,近乎血灌瞳仁,白加黑瞬間跳下床,在陳媛猝不及防間將她甩上了床,然後餓虎撲食一樣重重的壓在她身上。
“我要幹你!”
白加黑盯著身下嬌豔的臉龐,怒不可遏的說。
臉上有驚愕,但是隨即斂去,陳媛看著白加黑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咬著牙說:“白加黑,你就是個傻逼!”
“沒錯,我就是傻逼,還是個要讓你給我生兒子的傻逼!”
理智喪失,白加黑拉扯起陳媛的衣服。
“姜雲海說的對,我不是神,主宰不了別人的命運.”
陳媛的眼睛裡流下兩行無聲的淚水,接著舉起拳頭對著白加黑的鼻子兇狠的砸了一拳說:“你自己選擇的,那就一起死吧.”
隨著這一拳,陳媛的無數亂拳砸向白加黑。
狂怒已淹沒了所有感官意識,白加黑還手了。
“嘭嘭”的拳拳到肉聲不絕於耳,聽得都讓人肉疼,從床上到地板上到沙發上再回到床上,這種互毆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不過到最後卻是剝起來彼此的衣衫,最終坦誠相見。
在最後一刻,陳媛有一瞬間的推拒。
但是白加黑以堅定的、不可抗拒的姿態,兇狠的直貫而入了。
陳媛的牙齒猛然咬在白加黑的肩膀上,有鹹腥的液體流了出來,也許是眼淚、鮮血、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