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被小陳這個憨貨氣的夠嗆,沒想到接下來還有更氣的。
由於小麗這事牽涉的比較複雜,白加黑沒叫太多人,連那天參加對張麻子戰鬥的都沒叫齊。
就叫了耿大彪、小林子、趙奮和一個據說是小林子過命兄弟的馮陽,再就是老胡和屁顛湊上來的小陳。
不打算讓老胡摻和這事,那真正去做這事的算上百加黑也就六個人,但就這麼六個人,除了小林子和他的兄弟馮陽能耐著性子看兩眼桌上那些書,趙奮、小陳和耿大彪都是白扯!小陳說他是小學文化,但是竟然認的大字不到一筐,在白加黑驚訝的眼神裡說了實話。
他老家西北山裡的,窮的房子四面漏風,小學一年級沒念完就回家放豬了,後來是輾轉到了滬海打工,為了用微信泡妹子,才算認了點字。
趙奮那書裡的字倒是都認識,但是把字一連起來讀就理解不了了,就比《刑法》裡對強姦罪名的認定:主觀上違背了婦女的意志,客觀上實施了強迫性交的行為。
趙奮愣是指著主觀上和客觀上六個字問白加黑,這主觀上和客觀上指的是用的啥姿勢麼!至於耿大彪拿起看了一眼就扔桌上了,說以前上學那會兒看書就腦袋疼,要不就不至於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完成了。
接著就研究起桌上的那堆裝置,對其中的針孔攝像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要拿回去一個安他隔壁女房東的浴室裡,省著他總扒著牆上那個小洞瞅了!白加黑一拍腦袋有點無語,但覺得耿大彪還有拯救的希望,趙奮和小陳這樣的徹底沒戲了,於是就想把趙奮和小陳剔除隊伍,讓他倆和老胡帶著人留守水色年華。
但是倆人還不幹,扯著嗓門說都是好漢,不能瞧不起人啥的。
白加黑給他倆氣的沒法,最後就宣佈今天散了,知道這事的要保守秘密,讓趙奮和小陳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明天開始正式速成培訓。
撂下這些話,白加黑就打道回府了,隊伍不好帶啊!…………回到家,白加黑看到放假的白櫻桃正在他床上拿著ipad玩憤怒的小鳥,而陳媛那大屋的門也沒關,正好有些事想問陳媛,白加黑就拐進了陳媛那間大屋,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陳媛正半躺在床上,看著神態間有些慵懶,手中正捧著一本《傾城之戀》讀著。
“你這幾天忙乎的怎麼樣?”
看著白加黑進來,陳媛放下手中的書問。
“沒見小麗人,你知道水色年華這一停,人都跑光了的.”
白加黑說。
陳媛笑了下:“我想也應該是這麼個結果,如果這事真是王富貴做的,還算挺精巧的,死人、停業、自尋出路,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順理成章的.”
“我覺得這裡面有一個大問題,就是那種東西。
我聽耿大彪他們說王富貴夜場裡有這東西,他既然敢這麼陰咱們,我就想著和耿大彪他們到他那來個臥底,不說查清胡楚楚的事,也要給他幹一票大的!”
白加黑說。
陳媛愣了一下,然後看向白加黑的眼神有點複雜說:“不要胡來!”
白加黑不明白陳媛那複雜眼神的含義,但是從陳媛的回話裡卻確定了一件事,於是問:“胡楚楚死的那天,你看了桌上那藥,我想那應該就是那東西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加黑說到後面的聲音有些澀,因為他怕聽到萬劫不復的答案。
陳媛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沒有直接回答白加黑的問題,而是從床上下了地,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面漸漸要落下去的太陽說:“現在的你覺得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呢?”
白加黑有些呆,不明白陳媛為何突然拐到這種漫無邊際的問題上,但是陳媛既然問了就得接著,於是說:“就是形形色色的人構成的吧,伴著晨鐘暮鼓為了一個個念頭或者目標奮鬥著,有的人小目標可能是賺一個億,有的人可能就是明天吃頓帶肉的盒飯,但是不管怎樣,都在生老病死裡打著轉.”
“那你的呢?你的目標是什麼?”
陳媛轉身問白加黑。
白加黑指了指腦袋,說:“你知道的,我肯定沒有。
如果非要扯一個,額……爬上你的床算麼?”
白加黑以為陳媛會生氣,但是並沒有,陳媛只是轉回身去,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以前一直認為這個世界雖然五彩繽紛,但是所有人都是沒有顏色的,直到看多了黑夜和白晝的交換,我才明白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黑白兩面的。
每個人生來都帶著兩張面孔,只是看他在這短暫的一生裡願意用哪面示人.”
“每個人都可能面對面時是彼此的天使,轉身就是魔鬼相對.”
陳媛轉回身走到白加黑的面前。
“什麼意思?”
白加黑滿臉茫然。
陳媛卻沒有給白加黑解釋,說:“你問我怎麼知道那是那東西的,你應該知道我以前就是混夜場的,對這種東西肯定是有見識的。
別把我想的太好,我算是不白不黑的那類人,算是個灰人吧!嗯,隨時可能化成灰的人!”
白加黑愣愣然。
陳媛卻忽然貼上白加黑,臉上帶著媚意,兩頰攀上標誌性的梨渦,在白加黑的耳邊吹了口氣說:“你還想爬上這樣一個我的床麼?”
白加黑咕嚕嚥了口唾沫,陳媛穿著的是睡衣,所以這貼在身上感覺最後匯總起來就剩三個字,軟麻酥。
這個時候所有的理智都去見鬼了,白加黑本能的吐出一個字:“想!”
“我看我給你買的充氣娃娃可沒有拆封呢!”
隨著白加黑吐出這個字,陳媛一隻玉手在白加黑胸膛上輕輕一推,白加黑就順勢倒在了床上。
看著陳媛漸漸俯下的身軀,白加黑激動的臉都紅了,終於等到這被逆推的一天了麼,幸福來得太突然了!“白叔叔,潘金蓮把武大郎毒死啦!”
就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陳媛的房門卻突然被撞開了,白櫻桃拿著白加黑藏進箱底的那本《金瓶梅》一臉興奮的衝進了屋。
陳媛和白加黑同時看向她,尷尬了。
“你們幹啥呢?”
白櫻桃問。
陳媛直起身,好整以暇的整理整理了衣服,白加黑一下從床下跳起來,蹲著馬步揮了兩拳說:“我和你陳媽媽練功呢!”
“騙誰呢!就是要做男人和女人愛做的那點事唄!”
白櫻桃給了白加黑一個大白眼,然後一轉身出去了。
“我覺得櫻桃不能再住在你的屋裡了.”
陳媛看著出去的白櫻桃,對白加黑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