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秦素素，跟著方雲生好幾年了，辛南安以前聽說過方雲生有這樣一個女人，但是一直沒有見過。

在這逮到這樣一個女人，是真正的意外之喜，這意味著方雲生的下落很可能就此浮出水面。

確定了女人的身份以後，辛南安就將顧強他們招呼過來，讓他們將華子弄過來塞進後座，然後將女人塞進了副駕駛，接著辛南安就將汽車發動了。

鋼炮沒有和辛南安他們一車，而是在後面開著車跟著，顧強則是在車裡的，在後面提防著華子，雖然現在華子看來還處在藥勁兒當中，但也說不上他什麼時候就清醒。

“方雲生在哪裡？”將車駛上主幹道，辛南安直奔主題。

秦素素的臉色依舊蒼白著，看樣子還沒有從驚恐中恢復過來，低聲說：“小爺，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怪，小爺讓我查姓方的，我第一時間就想到從你這個他常年的情人這下手，但結果發現你也跟著消失了，肯定是陪方雲生去了吧！”後面的顧強第一時間戳穿了秦素素的謊言。

“你既然是跟著方雲生的，也能認得我，就因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磨蹭。”開車的辛南安語氣不急不緩，斜瞥一眼秦素素陰沉道：“杭城要讓兩個人消失還是很簡單的。”

秦素素的臉愈發的蒼白起來，但是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辛南安也不繼續逼迫她，只是沒回頭的對顧強說：“看一眼她帶來的貨色。”

秦素素本來接了華子的帶話來送貨的，現在那貨就在車後面的座位上，被一個小布袋包著。

聽著辛南安的吩咐，顧強就將車後座上的布袋拿起來，從裡面抽出一個透明的小塑膠包開啟來，手指往進一探，然後收回來放到唇間舔了舔。

“小爺，純度很高，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號。”顧強隨即說。

辛南安聽著這話臉色一沉，世面上的貨雜七雜八，但是藥效來的最強最猛也是需求最火爆的就是顧強口中的這個一號，而一號的來源途徑只有兩個，一個是趙挺，一個是錢佬。

趙挺手上一號的來源渠道不多，一直沒有擴散到杭城，在杭城輸送這種東西的就只有錢佬一家。

杭城現在圈子裡貨物緊俏的一大原因就是辛南安的陡然消失導致供應鏈斷裂，但是現在一號出現在了辛南安的面前，看著華子當時的神態也是隨時能拿出這種東西，這很可能意味著錢佬在杭城找到了新的代理人，這對想要回到原來位置的辛南安是個極其不利的訊息。

“小爺，錢佬那邊沒問題吧？”辛南安許久沒有出聲，顧強也意識到了什麼。

“當然沒問題，這杭城想和我辛南安搶生意的只有一個下場！”辛南安的言語間流露出一絲狠戾，接著說：“在滇南要看錢佬的臉色，但是在這杭城就是錢佬也要按我的規矩來，沒有人可以繞過我辛南安！”

顧強從辛南安的語氣中聽出點血腥味道，想著辛南安過往的事蹟，渾身頓時一顫悠，沒敢再繼續往下問。

這時的辛南安則是重新看向了秦素素，秦素素依舊呆呆的模樣，看來還是在猶豫著。

“沒有想好你就繼續想，我們有的是時間，我不是很喜歡對女人動粗，但是對男人就不一樣了！”說著話辛南安從擋風玻璃前拿起一瓶礦泉水扔給後面的顧強，接著才繼續：“能不能從這位癮君子口中問出點什麼，就看你的了。”

“好咧！”顧強接過礦泉水瓶答應一聲，接著就將礦泉水瓶蓋擰開，一股腦的全都倒到了華子的腦袋上。

冰涼的礦泉水從腦袋上傾瀉著，逐漸蔓延到華子的脖子以下，水流沿著脊背將這種涼意擴散到了全身。

這種涼意終於讓華子從那種幻覺中脫離出來，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愕然看著顧強說：“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問你個事，你這玩意是哪來的？”顧強滿臉笑意的瞧了瞧他，然後揚了揚手中那透明的小塑膠袋。

華子看到那塑膠袋的瞬間瞳孔一縮，意識到什麼問：“素素呢？”

“那呢，看到沒？”顧強扳著他的腦袋指著前面的副駕。

隨著顧強的手指，華子看到了前面的素素，也看到了辛南安。

“兄弟，你要的東西我都讓人給你拿來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華子看到辛南安的瞬間，錯愕的開口。

辛南安沒有第一時間回華子的話，反而用眼角餘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秦素素。

華子能一個電話就讓秦素素給他送這種東西來，而且最開始產生幻覺的時候，嘴裡也一直喊著素素，辛南安本能判斷兩人的關係絕非一般，此時眼角餘光看到秦素素在華子開口的時候，那呆呆的表情就開始有了很明顯的波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你不打算告訴他我是誰麼？”辛南安開口對秦素素說。

秦素素呆呆的表情轉換上一抹悽然，接著一點點回頭說：“阿華，他是辛小爺，辛南安。”

“辛……辛小爺！”阿華瞬間成了呆若木雞的模樣。

“沒錯！”顧強在這時肯定一聲，接著猛然出手一拳擂在華子的肚子上，陰狠說：“你小子敢趟小爺的路子，是不是活擰歪了，現在把你的上家說出來，小爺心情好說不定放你一馬。”

“我就是零買著玩的。”華子被打的佝僂成蝦米，喘著氣說。

“那爺們當傻子是不？”顧強說著，掄起拳頭對著華子就是一陣疾風驟雨。

華子被打的慘叫連連，連聲討饒。

“不要打了！”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的秦素素有些崩潰的嘶吼一聲，然後說：“求求你們放過華子吧！”

“不，你們放了素素，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們麼我都告訴你們。”這個時候被動挨打的華子也陡然喊了一聲。

顧強聽到這聲，就住了手，目光在華子和秦素素身上打量了好幾個來回。

“郎情妾意，這還是對野鴛鴦。”顧強也看出點名堂，接著嘿嘿一笑說：“這方雲生看來也當了不少年王八啊！”

“你他孃的才是王八！”顧強這句話不知道刺激到了華子的哪根神經，身子骨都發飄的華子陡然來了一股狠勁，一下子將顧強撞的一趔趄，接著掄起拳頭就要砸顧強。

“別鬧騰！”就在華子掄起拳頭的瞬間，辛南安一隻手將還在回頭看華子的秦素素的半邊臉死死壓在副駕駛上，接著回頭看了眼華子說：“這女人的死活我交給你選擇，你有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方雲生是不是你們的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