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喜歡上的是辛南安,就註定只能是一場鏡花水月。
最後蕊兒流著眼淚的面龐也沒能留下辛南安,緩緩合上的門最後將門裡門外分隔成兩個世界。
“小爺,怎麼看你依然龍精虎猛的,有什麼秘籍能像我傳授一下麼?”
第二天被折騰一宿臉色蠟黃的顧強上了辛南安的門,看著辛南安依舊神采奕奕的不免有些驚訝,雖說辛小爺很多地方異於常人,但是本來想著這床第之間肯定是人人平等的,小爺畢竟年輕,昨晚帶著蕊兒那樣的走難免貪歡,今天肯定也和他一樣雙腿發顫,但沒想到大大的失算。
“很簡單,坐懷不亂就可以。”辛南安那邊泡著茶,邊泡邊說。
“小爺你的意思是你昨晚沒上?”顧強驚訝了。
“是女人就要往身上爬的話,做男人豈不是要累死。”辛南安遞給顧強一杯茶。
“可是蕊兒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小爺你這就有點暴殄天物了!”顧強感慨著,想著帶著蕊兒這樣女人出去過夜能啥也不幹的,那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下意識的多瞅了兩眼辛南安。
“覺得我腦子有問題是不?”顧強心裡那點小九九被辛南安一眼看穿。
顧強頓時一哆嗦,手裡的茶杯差點沒掉地上說:“我沒有那意思,小爺。”
“無論多漂亮的女人對我而言都是點綴的花瓶,現在這個當口我哪有那花天酒地的心思,趕緊把杭城的事料理了才是正經,我昨個吩咐你的事辦了麼?”辛南安將端著的茶喝掉,淡淡的說。
聽到辛南安說到正事上,顧強不敢再扯閒篇說:“我已經讓人去盯著毛羽了,他那邊走貨也就新開始的,所以沒人知道底細,但是現在大家都盯著他看,他下次走貨差不多就能發現的。”
“下次走貨要多久?”辛南安問。
“據我所知他手上的存貨不多,最近一直跑動的比較勤快,應該就是最近。”顧強答。
“那盯住了,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辛南安點點頭。
“小爺,他要真是不聽話的跑貨,怎麼弄他?”顧強問。
辛南安拍拍顧強的肩,微微一笑說:“有困難,找警察啊!”
……
……
太陽朝升夕落,滬海,夜。
陳媛站在房子的大窗前默默的看著夜色,久久無聲,只是手裡一張單薄的紙漸漸被捏皺。
她手上這張紙是當初白加黑籤的賣身契,只是在白加黑成了辛南安後就沒有用處了,雖然手印是一樣的,只是沒有了它原本的意義,就像當初陳媛堅持說她喜歡的是笑著露八顆牙齒的那個人,而不是白加黑一樣。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既然想起辛南安的身份為什麼還出現在杭城,當真不怕死麼?”掏出火機將手上的紙張點燃,陳媛自言自語著。
以陳媛的勢力,自然早就得到了白加黑成了辛南安,重新出現在杭城的訊息,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動作,因為有些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來講如果白加黑真的什麼都記起來了,他不應該出現在杭城的。
“陳媽媽,你在幹什麼呢?”就在陳媛思想著的時候,童音在身後響起,剛洗完澡的白櫻桃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出現在她的後面,眼睛裡有些好奇。
“沒做什麼,處理一些沒用的東西。”陳媛笑了笑,接著道客廳一角拿起掃條,將灰燼都收拾到垃圾簍裡。
“是白大害蟲的東西吧?”小大人的白櫻桃一猜就中。
“怎麼想他了?”陳媛問。
“誰會想他,騙人家叫他爸爸,結果那天就那讓臭屁的走了!”白櫻桃撅起的嘴能掛著醬油瓶,但緊著接就扁下去說:“陳媽媽,你說白大害蟲是不是真不要我們了?”
白櫻桃嘴上說著不想,但是這些天在家的時候已經無數次的向陳媛提起白加黑了,一直都有些小傷心的模樣,很明顯的口不對心。
陳媛不知道該怎樣和白櫻桃講,告訴她白加黑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叫辛南安,可能真正傷害過白櫻桃父親的一個人,不要說白櫻桃接受不了,陳媛也覺得老天把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都是陰差陽錯間的抉擇,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櫻桃,有些事情很複雜,我不知道該怎樣和你講,但是你記住一點就好,這個世界上喜歡你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拋棄你,總有他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陳媛最後只能這樣說。
白櫻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陳媛也沒法給她更明確的答案,就怏怏不樂的回到屋裡去了。
陳媛看著白櫻桃的背影,心裡有些壓抑,看來最初發現白加黑選擇將他養著的這種行為終究是錯的,欠著彼此的總歸要還,感情這種東西果然累贅,註定相殺偏偏相愛。
站起身,陳媛走到了當初白加黑住過的那小屋,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只是看著這些東西的時候,陳媛會產生一種怪異的情緒,就像白加黑有時無法分辨自己是誰一樣,陳媛也無法分辨愛的誰恨得誰。
最終使勁搖搖頭,陳媛重新走回客廳的大窗前,拿出一個手機撥出號碼去,這個電話是打給錢佬的。
白加黑恢復記憶這件事硬被她拖了這樣長時間,現在在杭城搞風搞雨,這種事情終於沒有辦法繼續拖下去了。
“錢佬,我是陳媛。”電話接通的時候,陳媛平靜說。
“阿媛,有什麼事麼?”那面錢佬的聲音同樣的平靜。
“他的記憶恢復了,現在人在杭城。”陳媛說。
錢佬那面沒有驚訝的情緒,只是帶著中意味不明說:“阿媛,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這個電話麼?”
“錢佬,您這是什麼意思?”陳媛訝然說。
“他回杭城就開始鬧騰,這件事早就傳到了我這,我想人在滬海的你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的吧,按著你以前的說法現在應該是下手的時機了,但一直不見你給我電話啊。”錢佬慢吞吞的說。
“我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陳媛沒有否認,接著說:“只是我一直很奇怪,按道理他應該第一個來找我麻煩,但是卻返回了杭城,這樣我有些琢磨不透,所以就想著多觀察觀察。”
“那你觀察出什麼?”錢佬問。
“沒有。”陳媛言簡意賅。
“事出反常必有妖必有妖,阿媛,我最近總是心跳的厲害,怎麼覺得都是讓他徹底消失保險。”錢佬說。
陳媛驚了一下,說:“可是錢佬,當初我們……”
“阿媛,你回滇南談吧。”錢佬打斷了陳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