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新鵬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加黑。
“看來姓白的還是不服啊,小齊你得帶人和他好好玩玩了。”樓上的萬嘉豪看著這情景,陰沉道。
萬嘉豪帶人陰過白加黑兩次,第一次失手是因為被白加黑偷襲,第二次則是因為有個生猛異常的傻大個在,這次白加黑這樣單槍匹馬的來,王嘉豪不覺得他能有任何的機會。
隨著萬嘉豪的這句話,樓下的一眾紋龍畫鳳的都開始向著白加黑圍攏,齊新鵬也叫囂著要弄死白加黑。
最開始的劇本是按照萬嘉豪設想的,白加黑在被圍攻下節節後退,但只是一瞬間後,整個畫風就驟然一變,本來首尾難顧的白加黑竟然越戰越勇起來,手中的棍子有了些虎虎生風的樣子,齊新鵬整個一群人竟開始被逼的節節後退,而且不時有人哀嚎著退出戰團。
萬嘉豪有些驚呆了,想不到事情會以這種方式超出預計,白加黑此時竟然給萬嘉豪一種那天那個傻大個的感覺。
相比於萬嘉豪,齊新鵬和劉芒他們的感覺更加的明顯,這麼多人圍攻白加黑,他肯定是防護不過來的,他也完全不防護,就彷彿沒有痛覺似得,瘋狗一樣往外砸著棍子,根本就是換命的方法。
他們是來收拾白加黑的,不是來和白加黑玩命的,此消彼長之下,就有了他們節節後退的樣子。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退出戰團,孤膽英雄的事真他孃的要上演,萬嘉豪終於坐不住了。
萬嘉豪轉身回屋,再出來的時候,胡鯉漁被他拽了出來。
“住手!”萬嘉豪將胡鯉漁按在欄杆上,對著樓下吼著。
本來近乎機械的揮舞棍子的白加黑,在看到胡鯉漁那張熟悉的臉龐的瞬間,腦海那股洶湧的意志有些平息的跡象,手中的棍子“噹啷”一聲的掉在地上。
“你挺能啊?”萬嘉豪的眉頭擰成川字,指著白加黑說。
“小魚兒,你怎樣?”白加黑卻沒有理會萬嘉豪,只是抬頭看向欄杆上的胡鯉漁問。
胡鯉漁的臉上依然是迷茫的神采,那股難以抗拒的癮念依然在侵蝕著她的神經,所以對於白加黑的話她一時間很難回答,只能艱難的看向白加黑,露出了一個悽豔的笑容。
“還敢當著我的面含情脈脈,你們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樣寫!”看到白加黑不理他,反而和胡鯉漁對視上了,萬嘉豪愈發的憤怒,將胡鯉漁在欄杆上按的更緊了些,然後撩開胡鯉漁的半邊頭髮,臉貼上胡鯉漁的半邊臉說:“你放心,我會將小魚兒照顧的很好的,但前提是料理了你之後。”
“萬嘉豪!”看到這一幕,白加黑憤怒的往前走了去。
齊新鵬和劉芒一群人擋在了白加黑的面前。
“是不是很想打我啊?你不想救你的小心肝了麼?”萬嘉豪看著白加黑這樣,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怎麼樣,你才能放過小魚兒?”白加黑開口。
“很簡單,我不想你自己走上來,剛才看你挺生猛的放翻了我那麼多兄弟,我這個做哥哥得替他們討要回來。”萬嘉豪指了指齊新鵬那夥人,然後想了想繼續說:“哦,對了,還有你欠我的!所以,現在你就站那別動,等他們打滿意了,你再上來我們接著往下談好不好?”
胡鯉漁那迷茫的面色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對著白加黑搖了搖頭。
萬嘉豪臉上的表情再度猙獰,猛然拉起胡鯉漁的腦袋撞向欄杆,語氣不善的的說了聲:“賤人!”
白加黑陡然張口道:“我答應你!”
“好,果然是條漢子,好男人就不應該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嗎!”萬嘉豪用手拍著欄杆讚歎,然後對著齊新鵬使了個眼色說:“小齊,現在你可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如果這你都打不趴下他,那你乾脆回孃胎吃奶得了!”
“萬小爺,你瞧好吧!”齊新鵬應了一句,然後再度來到白加黑的面前:“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選手,剛才還敢弄我,我記得你不是說我動小魚兒你就弄死我麼?現在我不僅動了,還可能讓她生不如死呢,你能將我怎樣?”
白加黑臉上的表情劇烈變幻,但最後沒有說話。
齊新鵬饒有興致的欣賞了一會兒說:“我就喜歡你這種不爽還幹不掉我的樣子,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此。”
這句話落地後,齊新鵬手中的棍子猛然揚起來,重重的落在白加黑的腦袋上。
白加黑一動未動,只是死死的盯著齊新鵬。
白加黑的眼睛是如此的攝人,以至於齊新鵬竟在這樣注視下生出種恐懼的感覺,這讓齊新鵬愈發的惱羞成怒,手中的棍子揮舞的更加快了。
鮮紅的顏色漸漸濃厚起來,白加黑開始有些恍惚起來,腿腳開始有些發軟。
“不要……”看著漸漸要支撐不住的白加黑,胡鯉漁從嗓子裡擠出這樣字句,有些模糊和不清晰。
“什麼不要?”萬嘉豪看著這樣的場景,卻是一臉大仇得報的表情,然後將胡鯉漁接著往欄杆上按了按,讓她的臉挨在欄杆上,指著白加黑說:“你給我好好看著,這就是敢得罪我的下場,你以後最好給我乖乖的,要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就在萬嘉豪指著白加黑給胡鯉漁放狠話的時候,那邊的白加黑終於支撐不住,雙腿一軟的半跪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腦袋被萬嘉豪按著沒辦法動彈,胡鯉漁只能喃喃的說著,臉上有淚水滑下來。
“萬小爺,好像差不多了,該給他上節目了吧?”齊新鵬終於住手,隨手將染血的棍子扔到一旁,然後回頭對萬嘉豪說。
“這麼快就不行了,以為你能挨個百八十下呢!”看著垂著腦袋半跪在地上的白加黑,萬嘉豪嘲諷著,然後拉起胡鯉漁往屋內走去,邊走邊說:“小齊,你和那個劉芒將他架上來吧,其餘的人就都先在下邊等著吧,老子可沒有光著都給人欣賞的雅興!”
看著萬嘉豪和胡鯉漁的背影消失在樓上的屋門後,齊新鵬就走到半跪著的白加黑身邊蹲下,從衣服兜裡抽出幾張紙巾,給白加黑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接著說:“你的能耐呢?你怎麼不衝著我叫喚了呢?”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齊新鵬也不以為意,看向那邊的劉芒說:“老劉,過來搭把手,今天咱們有福享了,那姑娘應該是個雛。”
“沒想到我劉芒也有煥發第二春的一天。”劉芒哈哈笑著走過來,然後和齊新鵬一起架起白加黑,向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