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加黑走的比較匆忙,齊新鵬的事並沒有處理利索,主要是兜裡的電話一直在震動。
打電話來的是花姐,花姐在電話裡說耿大彪和人有了點糾紛,希望白加黑能過去幫一下。
聽花姐這樣說,白加黑也就沒有多問,跟花姐問了地址,就直接過去了。
白加黑到了地,發現是派出所門口,一個男的被拷著,另外有一男一女在和花姐、耿大彪吵著什麼,而兩個警察站在旁邊,看著表情頗有些無奈。
到了旁邊,花姐第一時間看到白加黑,張口想要對白加黑說什麼,白加黑卻對她搖了搖頭,於是花姐就沒開口,也制止了要說話的耿大彪。
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白加黑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瞭解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一起偷竊事件,那個被拷著的就是群偷之一,一男一女是被偷的人,而耿大彪屬於見義勇為的。
如此簡單的事情本來沒什麼可爭吵的,可問題是那對被偷的男女對此並不認可,他們認為耿大彪對此件事情負有全部的責任,並且應該賠償。
用他們的話來講就是耿大彪如此的無能,只抓住了一個放哨的,沒有抓住那個真正的偷的,致使他們產生了損失,所以理所當然的需要給予他們補償。
倆人的奇葩言論把警察都逗樂了,其中一個民警先讓另一個警察將小偷帶進派出所做筆錄,然後笑著對這兩口子說:“二位消消氣,你們這樣揪著人家是不對的,人家這是屬於見義勇為的行為,按理來說你們是要謝謝人家的。”
“屁的見義勇為,就抓個沒用的還想混個名譽,我看他就是投機取巧的,沒準還是和小偷一夥的。”女的不依不饒。
“就是,本來人家小偷只是在後面偷摸下手,沒準我們發現了,小偷就跑了。結果他這一嗓子倒好,小偷直接改搶的了,你能喊怎麼就不能抓呢!”男的也接著開腔了,然後說:“包裡面的東西就不說了,知道那包是啥牌子的麼?lv!反正你今天必須賠我們的損失!”
耿大彪性子也是比較衝的,本來是去接孩子的途中腦袋一熱順手做了件好事,結果最後惹了一身騷,跟著兩口子已經掰扯了半天,但是到現在對方依然油鹽不進,耿大彪直接就上手了,推了開口那男的一下。
這一推不要緊,那男的立馬裝死的倒下了。
女的則是戰鬥力爆表的擼胳膊挽袖子,跳起來照著耿大彪的臉就是一記九陰白骨爪,耿大彪臉上瞬間就起了五道血絲。
花姐是夜場裡久經戰陣的,本來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但看到耿大彪被撓了,也終於暴起了。
“咔咔”倆大嘴巴外加一個膝撞,就給她幹翻了。
白加黑和留下來那位警察大兄弟都被花姐的生猛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能跳起來撓耿大彪的女人,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被幹翻的瞬間就跳了起來,然後翻出手機就對著花姐和耿大彪一頓拍。
“我一定要曝光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我可是有一萬粉絲的人,我必須讓你們出名!”女人恨恨的捅著手機,然後指點著耿大彪和花姐:“看你們倆那出,一瞅男的就是賊,女的就是雞!”
耿大彪的臉都綠了,看著想要上去一腳踹死這個女人的意思。
“腦袋被門擠了去醫院治,在這裡撒什麼野啊?”白加黑終於開口。
雖然早就注意到白加黑到來,但是一直專注和耿大彪糾纏的男女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白加黑的身上,直到此時白加黑開口,女人才看向白加黑。
“你誰啊?”女人斜眼看著白加黑,手機還在不停的對著耿大彪和花姐拍。
“我是他們的朋友。”白加黑說著話擋在了鏡頭前,接著將女人的鏡頭扶正,將自己的腦袋湊到鏡頭前說:“你來拍拍我,我想紅,想出名。”
“神經病!”女人繞過白加黑,想要繼續去拍耿大彪和花姐。
白加黑沒攔著,只是在她經過身邊的時候,一把將她的手中的手機拽了下來。
“你幹什麼?”女人驚愕道。
“這是賣了倆腎買的腎7吧?”白加黑把玩著手中的手機,然後瞧向女人說:“你不是我朋友該賠償你麼?我來和你談談賠償的問題。”
“三萬,兩清。”女人眼神一亮。
“同志,這個你們是不用賠償的,他們不佔理的,必要時我們可以提供協助。”看到白加黑似乎想要花錢了事,這時留下來的警察才開口提醒。
“謝謝。”白加黑對警察同志笑了笑,然後臉色一點點冷下去,陡然間將手中的手機摔碎在地上說:“這下就真的可以談談賠償的事了。”
女人和警察都愣住了。
白加黑沒有理會這些,轉而走到了還在地上裝死的男的面前,大腳直接踩在了男的臉上,然後重重的碾了碾。
男人陡然扳住了白加黑的腳,慘叫出聲。
“呦,沒死,我以為你死了呢!本來以為這要是人死了,還真不好談賠償的事,這你活著可就太好了!”白加黑說著話,蹲下來將男人拉著坐起來,然後卡著男人的喉嚨說:“你女人管我要三萬,我給你五萬好不好?兩萬算是你的醫藥費?”
喉嚨被掐著,男人根本發不出聲音。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白加黑順手給了他倆大耳光。
男人的臉色漸漸青紫,腿腳開始有些癱軟。
這時候反應過來的女人才跑過來,拼命的想要推開白加黑。
白加黑卻直接一手將女人按在了男人的身上,表情漸漸猙獰,手越收越近。
本來可能因為這對夫妻的無理取鬧,打算對白加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警察,此時也察覺了不對勁,開口說:“同志,請你鬆手。”
白加黑沒放手,反而眼裡帶著異光的看了他一眼。
警察同志的手慢慢摸向配槍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加黑突然鬆手。
“你告訴我,你要多少賠償?”白加黑看著捂著喉嚨大口吸氣的男人問。
男人之前的尖酸面色全部消失了,充滿恐懼的看著白加黑,因為剛剛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某種可怕的味道。
“不要賠償,是我們錯了。”男人連聲說著,接著抓住被白加黑按在身上的女人的頭髮,劈手就是倆耳光說:“死老孃們,竟冤枉好人!”
“看來你們是懂得區分好壞人的!”白加黑的語氣依舊陰森,接著一根手指點在男人的頭上說:“記住我這張臉,這是不折不扣的壞人,敢弄死你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