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才不情不願的微微睜開眼睛。
首先看到的就是深色柔順的頭髮,我並沒有看見駱向東的正臉,因為他正埋首在我脖頸處流連忘返。
人醒了,身體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我被駱向東煩的後背一下下的蹭著被單,整個人開始不安的伸手攀住他的後背,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得自己在他身邊不那麼渺小。
我連發問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一張嘴就會發出連自己都不想細聽的聲音。
駱向東坐在我身前,溫柔的看著我,“怎麼了,還是不想起來嗎?”
他笑著說,“你要是再賴著不起來,等會兒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說著就要準備動起手來。
我頓時有些著急的推著他的手臂,蹙著眉哼道:“不行……”他的手太冰了,被窩裡這麼暖和,況且身體還不是很舒服。
駱向東見我這個表情,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是很難受?”
“疼……”我只回了他一個字。
駱向東慢慢抱住我,眼帶歉意的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好好睡覺吧,我去買點藥回來.”
我一直以為這事兒只有晚上做才最合時宜,後來我問他,駱向東跟我說,早上才是最有興致的時候。
我不是非常理解,但是在之後相處的日子裡,我覺得他說的是非常對的。
……之後幾次,他比較溫柔也非常小心,曾經中途我抬頭看了眼床頭櫃處的小表,駱向東這個混蛋從一大早的早上上六點不到就開始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有時還指望他可以速戰速決給我多留一點睡回籠覺的時間,可是他一直耗到七點五分,我整個人已經被他磨得意識全無,大有一種躺在床上任憑處置的必死決心。
最後要不是我氣遊若絲的對駱向東說:“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以後一個禮拜一次.”
恐怕他還不會鳴金收兵。
沒轍了,他跟我說:“快睜開眼睛吧,你這樣也睡不著.”
我蹙著眉頭,像是軟骨症一樣栽在他懷裡,低聲道:“都賴你,你就不能讓我睡個整覺嗎?”
駱向東說:“我不是也沒睡嘛.”
他真是夠不要臉的!我又沒讓他大早上起來折騰,現在好像我倒黴了,他也沒佔到便宜似的。
“你幾點上班?現在七點半了.”
“啊?”
駱向東話音落下,我幾乎是瞬間睜開眼睛,然後伸手捂著頭上的毛巾。
駱向東又淡定的說了一遍:“七點半了.”
我踉蹌著推開浴室房門,看了眼客廳牆上的表,可不七點半了嘛。
慌里慌張的吹了五分鐘的頭,緊接著換衣服化妝,我要被駱向東給坑死了。
許一凡還特得告訴我今天有個大團要帶,出價很高。
我在臥室裡面換衣服的時候,駱向東推門進來,我本能的往櫃門後頭躲。
駱向東剛吹完頭髮,他穿著浴袍走過來,淡定的說:“是我,怕什麼?”
我說:“就是你我才怕呢.”
駱向東來到我身後,抬手幫我係好釦子。
我正準備抬手拿一件薄絨衣的時候,駱向東說:“不用穿那麼厚.”
我問:“外面不冷嗎?”
駱向東說:“裡面穿少點,外面穿個大衣,省的到了熱地方沒法換.”
駱向東說什麼我聽什麼。
也沒管其他,我上面穿了件一層單的白色緊身t恤,下面一件牛仔褲,外面又配了件風衣。
如今夜城白天有零上十幾度,我只奢求今天帶團千萬別去沒有遮擋物又全是大風口的地方,不然就得給我凍死。
等我都收拾好從主臥裡面出來的時候,卻沒在客廳看見駱向東。
kingb和queenb也不在,我一想他們就在隔壁。
果不其然,當我站在玄關處正穿鞋的功夫,駱向東從隔壁走來,他拉開了房門,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
我詫異的問他:“你起這麼早幹嘛?”
駱向東說:“送你上班啊.”
我心裡倒是高興,只是也心疼他起來的這麼早。
我是上班迫不得已,他就算去駱氏也不會早於上午十點。
關上兩邊的房門,我們兩人兩狗一塊兒乘電梯下樓。
因為時間早,所以小區樓下蠻多正準備上班的人,還有一些晨練的大爺大媽。
kingb和queenb特別招風,以至於眾人先看到兩隻大狗跑來跑去,隨即便關注到我和駱向東。
上車之後,我問他:“哎,不會有狗仔偷拍你,回頭再讓我也上了頭條吧?我還想低調的生活呢,不想被你那些腦殘粉扒的什麼都不剩.”
駱向東說:“我打過招呼了,他們報我的新聞之前都會跟公司打過招呼,也不會去碰你.”
這我就放心了,怪不得之前駱向東揹我爬長城的事兒只是上了一天的頭條,後續就沒有再被大肆渲染和傳播。
在去旅行社的路上,我對駱向東說:“待會兒我去上班,你呢?去公司還是回去接著補覺?”
駱向東說:“都起來了還補什麼覺,今兒去公司突擊檢查一下,看看誰比我來的還晚.”
我笑著道:“他們看見你估計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不然就是覺得你剛從國外回來,還沒倒好時差.”
駱向東也笑了,他說:“要不你回來上班吧,有你帶著我,我每天都能按時上班.”
我很快道:“不要。
我現在在旅行社乾的挺好的,雖然累,但挺充實.”
駱向東說:“那隨你高興,要是累了不想幹,或者想回駱氏,隨時跟我說一聲.”
我說:“駱氏我是不會再回了,畢竟咱倆現在這關係,我得避嫌嘛.”
駱向東笑道:“本來就是家族公司,你現在回去當我助理,那真是別人一句都說不出來.”
我瞥眼道:“駱氏禁止office戀情.”
駱向東說:“我跟你不是奔著談戀愛才在一起的,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誰敢攔著?”
他這麼一說,管他是真心還是嘴甜,反正我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平日裡覺得公寓離旅行社不遠,可今天駱向東開車送我,我真是覺得剛上車就到了。
駱向東將車子停在旅行社門口,如今我倆的事兒全社都知道,我也不遮著擋著,只是臨下車之前對他說:“路上小心,我走了.”
駱向東‘嗯’了一聲,還傾身過來親了下我的臉。
快步走進社裡,牆上的表剛剛顯示八點整。
我去打卡簽到,正好碰見許一凡,打了聲招呼之後,我問他:“你今天還沒走呢?”
許一凡說:“我這頭八點半去機場就來得及.”
我又問:“你之前說幫我接了個五天的大團,還沒說幾點去什麼地方接人呢.”
許一凡道:“對方就讓今天等訊息.”
我有點詫異:“不是外地來的嗎?”
一般都會叫導遊提前做準備,等訊息這詞兒還是頭回聽說。
正琢磨著,許一凡接了個電話,我只聽得他出聲道:“對,我們梁導遊已經在社裡了.”
我看著許一凡,直到他打完電話。
他對我說:“說是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我眸子一挑,剛來的時候可沒見大巴車在門口。
趕忙邁步出去,結果門前確實沒見到大巴車,卻看到……駱向東的深色攬勝仍舊停在原位。
車子全都貼著車窗膜,我看不見裡面,但裡面人一定能看到我。
因為沒幾秒,後車門開啟了,kingb和queenb先後從車上跳下來,嘴裡面還各叼著一隻碗口大的玫瑰花。
它們衝我跑來,在我面前坐下。
我又高興又尷尬,總有種害怕別人說我秀恩愛的感覺。
我伸手接過它們嘴裡的玫瑰花,隨即邁步走向街邊停著的車子。
拉開副駕車門,我看著駕駛席處的駱向東,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眉眼全是笑。
我強忍著笑,出聲問:“別告訴我那個‘大團’就是你?”
駱向東說:“團大不大我不知道,我就是讓人來預約你五天的行程.”
我真是怎麼都沒想到駱向東會給我這樣一個‘驚喜’。
只是晃著手上的兩隻玫瑰花,我癟嘴道:“什麼嘛,有錢人就送兩隻?玩浪漫也不能光靠狗嘛,一點誠意都沒有.”
駱向東勾唇一笑,似是早有預料,他說:“自己去打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