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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知道沒結果,就不要開始

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門邊開啟燈。

燈光亮起,我看到床上躺著的另一個人,是紀貫新。

紀貫新也被我吵醒了,他眯著視線,睡眼朦朧的樣子,悶聲問:“怎麼了?”

我嚇得臉都白了,光腳站在門口,半晌才回過神,瞪著他罵:“紀貫新,你什麼時候躺我床上的?!”

紀貫新閉著眼睛,不情不願的回道:“早就來了,你睡得很死人似的,一點都不知道.”

我大聲問:“你幹嘛上我這屋來?”

正因為紀貫新沒對我做什麼,所以我現在只是生氣他突然躺在我身邊,給我嚇了一跳。

紀貫新的回答讓我無語,他說:“主臥床不舒服.”

我被他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正兀自醞釀罵他點什麼好,放在枕邊的手機螢幕亮起,是我定的鬧鐘響了。

已經晚上六點半了。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把鬧鐘關了,然後皺眉看著床上仍舊閉目的紀貫新,說:“趕緊起來,到點了.”

紀貫新悶聲道:“我還想睡會兒.”

我說:“那你別去我奶家吃飯了,我自己去.”

紀貫新眉頭一簇,兩秒之後慢慢睜開眼睛。

他瞥著我說:“拉我一把.”

我瞪眼道:“我還拉你一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偷著躺我床上,還敢讓我拉他一把,我真好奇紀貫新的腦構造。

紀貫新兀自伸出雙臂,像是小孩子一樣,磨人的說道:“你拉我一把,我自己起不來.”

我轉身往外走,都沒搭理他。

紀貫新竟是在床上直蹬腿兒,連聲道:“樑子衿,你要是不拉我起來,回頭我就告訴你全家,你今天跟我一塊兒睡的!”

我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咻的轉過身去,伸手指著床上的紀貫新,瞪大眼睛說:“你敢威脅我?”

紀貫新也清醒了,他一隻手臂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知道我什麼都敢說.”

我氣的牙根癢癢,而紀貫新還火上澆油的衝著我勾了勾手指。

我也是真慫,在門口氣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走到床邊,伸手拉住他的手,把他從床上拽起來。

紀貫新站在我身前,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笑著道:“乖.”

我一甩腦袋,警告他:“晚上敢瞎說……”我做了個兇狠的表情,省略掉之後的話。

紀貫新笑道:“先奸後殺嗎?”

我抬腿踹在他小腿上,踹完就往客廳走。

我們倆是六點四十多出的酒店大門,不到七點就到我奶家樓下了。

我終於知道紀貫新為什麼不著急買禮物,因為他開啟後備箱,裡面還有好些菸酒跟禮品。

我問他:“你是買多了?”

紀貫新說:“你爸媽一份,你奶家這頭一份,還有你外婆那邊,一共三份.”

我挑眉道:“哈,紀貫新,你敢調查我?”

紀貫新說:“這有什麼好調查的,上次在夜城我都快把你全家見全了.”

他雙手拎著禮盒,我兩手空空,上樓按下門鈴,出來開門的是我堂弟。

許是我爸媽已經打過招呼,所以我堂弟看到紀貫新,笑著點了下頭,出聲叫道:“哥.”

紀貫新笑著道:“你就是小尋吧?”

我弟叫樑子尋,但是我保證我沒跟紀貫新說過。

所以挨千刀的,他還是在背地裡調查我了!我跟紀貫新一來,全家都出動了。

所有人都圍在門口,笑著跟紀貫新打招呼。

紀貫新一一叫道:“奶奶,叔叔,阿姨,二叔,小嬸……”叫的比我還親。

我叔打了聲招呼就跑去廚房做飯,我嬸嬸笑著道:“你看來就來了,還拿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紀貫新笑說:“也沒拿什麼,給奶奶帶了點補品,聽子衿說二叔喝酒,所以給二叔帶了兩瓶酒。

還有小嬸,初次見面,不知道送您什麼好,就跟阿姨一樣,送您一件披肩,您別嫌棄.”

全家從老到少,一個沒落下,因為臨走之際,紀貫新非塞了我弟一個紅包,我看著挺厚,估計三千要有。

禮多人不怪,更何況在夜城的時候,紀貫新就去醫院探望過我奶,還請我爸媽吃過飯。

如今這一遭之後,更是深得好評。

我一看大家的面色就知道。

從我奶家離開的時候,我爸媽非讓我送紀貫新回酒店,紀貫新說:“不用了,讓子衿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找的到路.”

我也沒客氣,直接道:“那你開車小心點,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

我們四個是在我奶家樓下分開的。

紀貫新開車回酒店,我跟我爸媽坐車回家。

我就知道這一小天下來,我爸媽準有很多話想要問。

果不其然,剛一坐在車上,我媽就出聲說:“子衿,紀貫新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本能回道:“不是,我跟他就是好哥們.”

我媽眉頭輕蹙,出聲回道:“你別跟誰都是哥們,我可覺得紀貫新對你是有備而來.”

其實我心裡面何嘗不納悶,紀貫新這大老遠的跑過來,如果只是待個三五天就走也就算了,可他開|房直接開了一個月的。

心裡面打鼓,可我嘴上莫名的死犟,我說:“紀貫新就這樣,他好面子,送你們東西也是禮數,這跟喜不喜歡我沒有關係.”

我媽說:“人家有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他怎麼不隨便走在路上就給別人錢呢?”

我心裡面有點煩躁,不由得皺眉道:“媽,我從來沒想過跟紀貫新怎麼樣,你可別瞎在中間攙和,到時候整的大家都尷尬.”

我媽說:“我就怕會錯了意,所以才提前問你。

你心裡面到底怎麼想的?”

我有些不耐煩的回道:“反正我跟紀貫新就是好朋友,你們別瞎想.”

車內氣氛有些沉悶,等拐過一個道口的時候,我爸開口了。

他出聲說:“既然你打算以後留在省內,紀貫新也不可能一直在這兒陪著你,沒有結果的事情就不要開始,省的到時候傷人傷己.”

我微垂著視線,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大人都是理智的,明知道沒有結果,便不會去試。

不像我們這些沒走過彎路留過傷疤的年輕人,總覺得自己可以為愛孤注一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甚至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是不同的。

可是一路磕磕碰碰下來,我們大抵沒那麼幸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普通的那一個。

明知道沒結果,就不要再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