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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單戀最是折磨人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去浴室一看,兩個眼睛無一例外的腫成了核桃,本來挺明顯的雙眼皮,如今成了一對僵直的單眼皮。

心情如上墳,我也懶得化妝了,收拾完之後,戴著墨鏡出了門。

來到駱氏,我最怕的就是見駱向東,我不知道見到他之後,該怎麼向他解釋我眼睛哭腫的原因。

但事實證明,我想太多了。

因為駱向東,根本沒來公司。

他為什麼沒來公司?是不是昨晚在酒店跟杜婷玩的太瘋,起不來床了?還是杜婷磨著他,不讓他來?亦或是兩人重修舊好,此時正耳鬢廝磨,駱向東‘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了?我滿腦子都是靡靡畫面,越想越心痛,越想越發燥。

放在鍵盤上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我終是一個沒忍住,一把將桌上放著的資料夾使勁兒掃到地上。

‘嘩啦’一聲,資料夾裡面的a4紙飄了一地,我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是越發嚴重。

閉上眼睛,我不讓自己再流眼淚,因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個神經病。

我喜歡駱向東,除了我自己跟徐璐之外,怕是沒有第三人知道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跟駱向東私交不錯,而我叫他哥,他偶爾心情不錯會叫我十三妹。

開始我也滿足於這種令人羨慕的‘兄妹情’,可不知何時開始,我竟逐漸變得貪婪。

我想要擁有更多,想要像杜婷一樣,可以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挽著駱向東的手臂,可以對他撒嬌,可以對他說喜歡,可以在想要擁抱他的時候,不用顧忌其他,只要擁抱就可以。

我知道我這樣想不對,我不該得寸進尺,不該奢望自己不能擁有的。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徐璐給我打電話,問我這邊的情況,我如實告訴她,駱向東沒有來。

徐璐沉默數秒,隨即開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安慰我。

其實我們都知道,只是欲蓋彌彰罷了。

駱向東唯一不來上班的理由,只能是杜婷。

他們昨晚在酒店中|共度良宵,是我,以自己的名義把駱向東騙過去的。

哈,真是諷刺。

滿肚子惡氣加酸水,我以忙著看檔案的藉口,理所應當的沒吃中飯。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在氣駱向東,還是在懲罰自己。

可能覺得胃疼會多少緩解一下心疼吧。

在辦公室裡面坐了一整個下午,沒有等到駱向東的半個電話,一直到下班,我拎著包出了辦公室,偶然聽到關悅跟韓雪彤說:“駱總今天沒來公司,回頭把時間表調到……”駱向東一整天沒來。

我蔫蔫的走出公司,徐璐之前打電話說她要去見個客戶,估計晚上九點之後才會來我這邊的公寓。

我下班之後就回到家,然後一個人挺屍似的躺在沙發上,從天亮一直到天黑。

期間我睡著了,結果又凍醒了。

起身去了樓上,我暈乎乎的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一直維持著淺度睡眠,所以樓下門鈴一響,我立馬睜開眼睛。

下樓去開門,徐璐出現在門口,滿身酒氣。

我幫她拿拖鞋,她扶著牆壁走進來,開口便說:“你怎麼樣了?心情好點了嗎?”

我不答反問道:“你怎麼樣了?又喝這麼多酒.”

徐璐無所謂的回道:“剛談了個大客戶,簽了一個一百萬的單子,我能抽成一萬呢.”

我扶著她往客廳走,嘴上叨唸著:“真棒.”

徐璐道:“能不能誇的稍微走心一點?”

我說:“大姐,你能顧及一下我現在的心情嗎?我還能出聲誇你,那都是給足你的面子.”

徐璐這才扭頭看了我一眼,見我臉色煞白,眼眶通紅,她皺眉道:“下午又哭了?”

我轉身去飯廳給徐璐泡茶,聞言,隨口回道:“眼淚窩子淺,哭出來當排毒了.”

徐璐問:“駱向東給你打電話了嗎?”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不由得出聲回道:“他給我打什麼電話.”

徐璐道:“那他一天沒出現,這是幹嘛去了?”

我還幹嘛去了呢。

衝了杯花茶遞給徐璐,我在她身邊坐下,雙臂環著雙腿,徑自出神。

徐璐喝多了,低頭喝茶的時候被燙了嘴,罵罵咧咧的。

也不知怎麼就提起了家裡面的事,她哭著跟我說壓力有多大,多不容易才被調到市中心,現在她們那個色|狼部長周明康,還時不時的打電話過來聊騷她一下。

結果這一晚不是她安慰我,而是我照顧她。

我把她哄上|床之後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夜裡快零點了。

她喝醉酒一身的味兒,又沒洗澡,我拿著被自己下了樓,躺在沙發上。

哭了一整天,如今已經沒有眼淚了,我試圖清醒的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勢。

首先我確實喜歡駱向東無疑,但我的底線是不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其次駱向東跟杜婷正在談戀愛,也就是說目前為止,我不可能插足他們的戀情;最後,假如駱向東跟杜婷分了手,是不是代表我就可以跟駱向東在一起?結果當然不是。

我發現讓我哭了一整天的原因,竟然是駱向東他並不喜歡我,而非他跟杜婷在一起。

只要他不喜歡我,那他跟誰在一起,都跟我沒多大的關係。

原來最傷人的不是你喜歡的人愛上別人,而是那個人根本就不愛你。

這點一旦想通,我心底說不出是更痛還是更通透。

好像有一種茅塞頓開醍醐灌頂的感覺。

如果駱向東不愛我,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單相思,是我自願找罪受,與他人無關。

可萬一他愛我呢?他若是不愛我,為什麼寧可救我也不救杜婷?我以為我想明白了,可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說白了不是我在遲疑,而是我看不懂駱向東對我的態度,他到底是愛我還是不愛我?我跟陳文航談了七年,是奔著結婚去的,到頭來他這麼傷我。

我以為我三年五載是緩不過來這個勁兒,根本不會再愛上誰,卻沒想到短短數月,便一頭扎進另一段感情之中。

而這段感情,又註定不是我能操控的。

躺在沙發上,我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一會兒想通一會兒又開始鑽牛角尖兒。

想到最後,終於想到筋疲力竭,想到沒力氣再想,我這才任由自己疲憊的睡去。

我感覺自己才剛剛睡著,可手機鬧鐘響起,提醒我要到上班的時候。

前天晚上一夜沒睡,昨天還起得來,但昨晚又是大半宿沒睡,我今天明顯的精神不濟,就連體力都開始不支,總覺得四肢痠軟,像是生了病一樣。

上樓去叫徐璐起床,我收拾完之後,臨走之前又吃了幾片感冒藥。

徐璐提醒我說:“下樓買點東西吃,別空腹吃藥.”

我嗯了一聲,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