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鋼有心找陳文龍。
可又怕村裡人看見自己,說些不好聽的話。
於是剛出門就開始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現在家家戶戶也沒個電話,手機簡訊更是天方夜譚。
吳建鋼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聯絡到陳文龍的。
想了半天只能硬著頭皮走出去。
這會正是早上要上工的時候,小路上迎面走來的全都是扛著鋤頭拿著釘耙的村民。
吳建鋼覺得他們每個人的目光好像都在自己身上。
“欸,這不是吳家老三麼?居然出來了?”
“就他一個人?還是他老爹,哥哥都出來了?”
“沒聽到訊息,這麼低調,估計就他一個人,要是父子四個都出來了,按照當時那情況!那不得鬧翻天啊!”
“哈哈哈哈哈,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是隻有他一人出來了.”
“那父子三人的罪可比老三重多了,沒那麼容易出來的,且得關兩天呢.”
“這一家子的人也就老三安分踏實點,攤上這樣的家人,他也是真倒黴.”
“有什麼倒黴的!吳傢什麼家底!跟我們比起來那是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倒黴的!”
他們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的全傳進了吳建鋼的耳朵裡。
他是又好氣又好笑,氣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個所謂的老實人……他一點都不喜歡老實人這樣的稱謂。
這是一種無能的代表,是一種只能聽從別人的吩咐做事的意思。
是沒有自己主觀的控制的意思。
雖然這就是他過去十幾二十年的人生,但他討厭這樣!他不想要這樣。
好笑是嘲諷他們居然真覺得自己是個沒威脅的人。
而且老爹和哥哥弟弟的名聲似乎都不怎麼樣了!那就讓自己來火上澆一把油!吳建剛快步走到了陳文龍家裡,敲了敲門。
察覺到身後許多人的目光,吳建鋼知道現在絕對不是什麼密謀的好時機。
那自己來找陳文龍幹什麼吳建剛的腦子飛速旋轉。
道歉!對,道歉!給他道歉!祈求他寫個什麼諒解書,好讓牢裡的人早點出來。
陳文龍一開門看見是吳建鋼,也有一絲驚訝,但是也沒表現出來。
“你來幹什麼?”
陳文龍也看到了那些觀望著吳建鋼的眼睛,語氣淡漠,不是很想看到吳建鋼。
“我,我來跟你道歉!我替我父親,我哥哥我弟弟來跟你道歉!”
“他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那樣的事情,那牢裡實在不是人待得地方,而且他們也是真心知錯了!求求你去警局寫個諒解書,放他們出來吧!”
“一時鬼迷心竅?,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會說笑.”
“之前能鬼迷心竅之後就不會了嗎?現在我還能反抗,之後出來了不知道會做些什麼事害我呢!”
“我可能不敢經歷這種鬼迷心竅!”
吳建鋼本以為在門口隨便說兩句,就能找個藉口進去說了,在裡面就不用說這些噁心的話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陳文龍硬是沒有這個意思。
可是要說他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的,他也在這假惺惺的演戲呢!這是個什麼意思!吳建鋼有些看不明白。
陳文龍衝他使了個眼色,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說。
“晚上九點!後山見!”
“別說了!快走吧!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給你寫什麼勞什子的諒解書的!你做夢去吧!”
“我巴不得你家那些人在牢裡待到老死呢!”
陳文龍大聲地說完猛力將門砸上了!吳建鋼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悻悻離開。
臨走前還看了那些人一眼,裝作感到很丟臉的樣子,快步回家了。
陳文龍怎麼可能讓吳建鋼進去,看到藏在屋子裡的郝玥呢!倒是郝玥站在院子裡警惕的看著門口。
“我好像聽見那家人的聲音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們來找我了!”
她臉上出現了張惶的害怕,又帶了點瘋癲的意思。
“不是!不是!只是村裡的一個鄰居來找我說點事!你冷靜一點!”
陳文龍害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在這裡也發起瘋來,趕忙否認。
郝玥呼吸急促了好一會才緩下來。
“對不住,有點條件反射.”
陳文龍不知道她只是個什麼毛病。
不正常的時候真的跟瘋子一樣,可是正常起來又一點看不出瘋樣。
比如說昨晚和何思雨一塊睡,今天何思雨和她的感情就很不錯了。
何思雨是個有思想,有見識的女人。
一般的農村婦女和她聊不到一塊,也交不成朋友。
可是和她卻可以,可見她的思想意識還是很好很正常的。
大概是被吳家迫害的有應激障礙了吧,陳文龍這麼想著,真是可憐啊。
不過吳建鋼居然已經出來了,不知道另外三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必須要在他們出來之前計劃好一切。
晚上九點,陳文龍悄悄出門。
連何思雨都已經睡下不知道這事。
村東頭,吳建鋼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吳建鋼面色不善,不滿陳文龍姍姍來遲。
“我又沒有事要求你,不急切也是很正常的.”
陳文龍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當然也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
現在這種情況,確實是比較像吳建鋼求著陳文龍幫他解決問題。
畢竟眼下表面上看,吳家對陳文龍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我們這是合作!”
吳建鋼忍不住強調到!“說吧,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陳文龍不想和這個偏執的人再掰扯這些。
“吳建志有個公佈與眾足以讓他死好幾次的秘密.”
“他在家裡養了個女人.”
“什麼!”
陳文龍假裝驚訝,隨後又反應過來。
“他結婚了?還是什麼,就算是沒結婚也不算什麼吧?”
“沒結婚,但絕對很嚴重,因為那女人是他從人販子手上買下來的!”
陳文龍故作驚訝,嘴角的笑意都快掩飾不住了。
“你細細說說,那女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