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舒萍也在迷糊中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怎麼會?我怎麼看不見了,面前一片漆黑,難道我瞎了,難道我瞎了!”
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手也不停的在空中揮舞。
蔡成看著那雙腫起把眼睛遮住的眼皮,陷入了沉思。
有沒有種可能,是被遮住了。
蔡成忍著胸口上的劇痛,開口道:
“別怕,你眼睛只是被遮住了,沒事的。”
他翻個身,望著暗紅色的天空。
看著那隻懸浮在空中的巨大的眼睛。
突然感慨萬千,覺得這個地方也沒那麼的恐怖。
來了這麼久,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以及各式各樣的鬼魅。
再轉頭看向舒萍。
舒萍還在嚶嚶嚶。
終於,不用擔心自己會突然被捅腰子了。
人格雖然是兩個,但是依舊是同一個靈魂,只有先把主人格囚禁起來,以後再看怎麼處置。
次人格終於沒有約束了,也不用害怕被篡改記憶了。
想完了這些,蔡成覺得自己的眼皮好沉重。
連胸口上傳來的痛楚,都不足以讓蔡成閉上那沉重的眼皮。
“好累,好睏……”
“嚶嚶嚶……”
舒萍還在旁邊的哭泣,聽著這他覺得悅耳的哭泣聲,漸漸的意識模糊,直到黑暗。
……
滅世組織內。
會議大廳。
“各位,今日便是神的屍體,神之心出現,爭奪神之心的日子。”
會長激情昂揚的講述著。
距離蔡成囚禁舒萍主人格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蔡成一直在滋潤靈魂,現在胸口上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已經減弱了很多了,但依舊還是會有那種來自靈魂胸口上的疼痛。
會長突然話鋒一轉。
“舒萍,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最近,跟誰打架了?
看這臉上的架勢,也不像是普通的PK,感覺是下死手一樣打你的臉。”
會長說著說著,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疼,臉上也露出一絲心疼的神色。
不過都是一閃而過,基本上沒人發現什麼不同。
除了蔡成。
畢竟他在提到舒萍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看。
他臉上的這些細微的表情,眼神,全都落入蔡成的眼睛裡。
蔡成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是情敵的味道。
也對,舒萍本來就很漂亮美麗,在這裡更是能襯托她的漂亮。
主要是在這裡漂亮的女生太少太少了。
當然,帥哥也很少,甚至比美女還少。
“所以各位,今日出發,祝賀我們能夠旗開得勝。”
會長說完,又大喊了一聲:“出發。”
蔡成他們跟隨著大部隊出發了。
內圍裡,基本上全部的組織都在往一個地方趕。
‘遺落之地’。
神之屍體降臨之都。
外圍也有很多組織在往遺落之地趕,不過也有很多不敢去。
他們怕死。
不管是去的,還是沒去的,都知道這是一場極為危險的一場爭奪。
且勝者只有一個。
機率太小,太小了。
很多人過去,只會淪為炮灰。
他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不願意去。
去了也是死,雖然這裡的生活環境艱苦,隨時也有可能面臨生死。
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只要猥瑣一點,活到自然死亡還是不成問題的。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他們的想法都是,萬一我真的奪到了,那豈不一飛沖天。
雖然機率幾乎為零。
但不是百分之百的為零,他們都願意為之拼一拼。
這些人都是不甘心平庸,與其苟活的活一輩子,他們更願意拼一把,拼一把那渺小到為零一飛沖天的機會。
蔡成是個例外。
他只想躺平。
雖然他也想快速的提升實力。
但這隻有一個名額,他可不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
最怕的就是被同類殺死。
要是再殺死,那就玩完了。
所以猥瑣發育才是王道。
可現在他被迫跟隨在大部隊裡。
他們都知道自己是舒萍的人。
至於是那種人,什麼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那面具,舒萍只雕刻了一個。
在組織裡,一直有個流傳。
說舒萍那面具是為自己唯一之人準備的,誰帶上那面具,誰就是舒萍最重要的人。
屬於舒萍的人。
所以這也是,蔡成當時帶上這面具,為何會在組織裡面暢通無阻。
還有一個流傳。
就是會長暗戀舒萍。
那面具會長以為是給他自己雕刻的,沒想到自己沒有,別人卻已經帶上了舒萍唯一的面具。
不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跟隨著大部隊一直披荊斬棘。中途遇見很多鬼,壓根就不需要堂主會長出手,一路上的障礙就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蔡成本來不想去的,但他現在是舒萍的人,要是不去容易被懷疑。
況且也會丟了舒萍的面子。
而且還有那個五堂主為了找到消失的我,已經有點瘋癲了。
到處去找。
即使蔡成想翻臉,現在也沒有實力了。
本來裝弱被抓進來,就是為了引出舒萍。
其實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的,即使打不贏會長,也能全身而退。
可惜,跟舒萍主人格戰鬥時,靈魂受了重傷。
就算靈魂修養了不少。
但依舊讓實力大減。
而且胸口一直在隱隱作痛。
所以,他現在沒什麼底氣,也不敢翻臉。
只有硬著頭皮跟隨大部隊趕往遺失之地。
只有祈禱,沒人會對一個不還手的好孩子下死手把。
他想好了,到時候到地方後,只要一開戰,就馬上裝死。
他還不信會有人對死人動手。
要是真有的話,那那人心理多少有點變態的存在。
中間他們也遇見過許多也往那邊趕的組織。
不過大家都很有素質的都沒有動手。
當然不會在這裡動手。
還沒到地方,就動手。
先不說實力會有所消耗,或者會大打折扣。
萬一有組織在暗地裡觀察,就等兩敗俱傷,然後被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可不希望被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沒有人會傻到在沒到地方的地方動手。
“喲!這不是滅世的會長麼,我記得叫什麼,叫什麼金龍。
別叫什麼‘金龍’了,乾脆叫‘土蟲’算了。
突然一道極具刺耳,傷害性不大嘲諷性極強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