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道道青色波紋猶如水波一般盪漾開來,嬴璟辰有些驚嚇,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
漸漸地,他發覺這些壁畫好像動了起來,瞬間將他的意識拉到了一個虛幻的未知世界。
嬴璟辰看著周圍的景象,自已已不在流雲山,而是漂浮在一處不知名地界的天空,“這是,幻術?”忽然一道聲音吸引了嬴璟辰的注意。
“禹,壩被沖垮了,快跑!”只見一名男人正極力向著遠方一個男孩喊道,緊隨而來的便是滔天洪水將其淹沒。
嬴璟辰連忙飛過去想要將那人從洪水中撈出,卻發現自已的身體是虛幻的,接觸不到任何東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淹死在洪水裡。
“父親!”遠處那男孩聲嘶力竭的喊道,身旁一人趕緊拽著他往高處跑,“禹,快離開這。”
而後嬴璟辰身邊景象快速變化,此時他身處一間石屋內,屋內還有一群人在討論著什麼,但他們似乎也看不到嬴璟辰。
一名男子衝著為首之人說道:“禹,堵不住了,水太大了。”
嬴璟辰看向那人,是剛才的那個男孩長大了,他們稱他為禹,莫非是上古時期的禹王?”
又一人惱怒道:“堵了幾十年了,堵一次垮一次,這老天爺就是不想讓我們活!”
禹趕緊打斷道:“不可胡言,我已向天帝借來開山斧避水劍,如果堵不住,咱們索性不堵了,開出一條新河道將水流引走。”
此刻周圍景象再次變動,十幾年後,禹治水終於結束,成功解決了黃河水氾濫的災禍,眾人便推舉禹為領袖,建國為“夏”。
“這就是禹王治水的故事嗎?”嬴璟辰感慨道:“上古時期的人族還未發現修煉之法,僅憑肉身與毅力便擁有與自然抗衡的勇氣,蚍蜉撼大樹,可敬不自量!”
景象再次變動,此時的禹王已垂垂老矣,獨自一人病臥在床,嬴璟辰看著病床上的這位老人,誰能想到這是當年意氣風發帶領人族治理黃河的禹王呢?英雄遲暮,令人感慨!
病床上的禹王忽然睜開雙眼,望向嬴璟辰,嬴璟辰回頭望去,身後卻空無一物,禹王開口道:“你來了。”
嬴璟辰指了指自已,有些小心的問道:“您是在對我說話?”
禹王輕輕點了點頭,嬴璟辰吃驚道:“您能看到我?”
禹王有氣無力的說道:“洪災之時,你來過一次,商議治水時,你也來過一次,治水成功,你也曾現身。”
嬴璟辰大為震撼,原來禹王一直知道自已的存在,禹王繼續道:“你應該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後世的人族如何?”
禹王臨死之時,關心的竟然是後世人族的生存情況,嬴璟辰雙目隱隱有淚花泛出,點頭道:“後世人族挺好的,還學會了修煉之法,您不必擔心。”
聽到嬴璟辰的話,禹王欣慰一笑,緩緩抬起顫抖的手臂伸向嬴璟辰,嬴璟辰趕緊走近,禹王顫抖著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以食指點在嬴璟辰額頭,而後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嬴璟辰被禹王一指點中,意識瞬間被打回現實,看著鼎內的禹王圖,對著禹王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就在嬴璟辰磕完頭後,鼎內忽然湧起一股大道之力,盡數灌於嬴璟辰體內,但嬴璟辰並無任何不適,感受著身體內的強大法則力量,“帝王之道?”,此刻嬴璟辰對於帝王之術忽然如同頓悟般開智,何為君?何為臣?何為江山?何為社稷?如何制衡百官,如何統御萬民,此刻皆瞭然於胸。
嬴璟辰再次恭敬的磕了三個頭,“多謝禹王賜下傳承!”
就在嬴璟辰領悟帝王之道的同時,藥王峰上,江崖的納戒閃出一抹紅光。
第二日一大早,嬴璟辰便令人於鼎中煮粥,這鼎中傳承被自已取走,已是凡物,雖有些文化價值,但跟難民的性命比起來,嬴璟辰選擇了後者,若是昨日心態,或許還會猶豫這鼎之珍貴,可自從領悟了帝王之道,他便明白,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不是皇帝,而是百姓,得萬民心者,方可為帝。
此時,嬴璟辰發現自已的修為有了些略微提升。
眾人正吃著粥,忽然一人問道:“天上那是什麼?”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天上憑空橫長出一截青竹。
流雲宗大殿,幾位長老峰主皆在此。
葉皇天:“青竹,訊息送到了嗎?”
青竹道人嘆了口氣,“送是送到了,但估計朝廷不會管了。”
六長老:“這是為何?這些難民都是大夏子民,朝廷為何不管不顧?”
青竹道人:“整個京城現在戒備森嚴,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各地呈報的奏章都在通政司積壓著,根本沒空處理。”
江崖微微皺眉,“估計是大皇子奪權的事。”
青竹道人懵逼道:“什麼大皇子奪權?”自已從京城回來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遠在萬里之外的流雲宗能得到訊息?
江崖便向眾人講述了昨日嬴璟辰之事,順便介紹了新長老姚遠之。
眾人聽說宗門內多了一位文道修士,也是非常高興,有了文道長老,以後就可以招收文道弟子了。
玉璇璣向江崖問道:“江弟弟,那現在應該怎麼安排難民?畢竟我們無法持續供給糧食。”
江崖也有些犯難,便傳音問向嬴前輩:“嬴前輩,你對於救助難民可有什麼好的方法?”
嬴前輩正在戒指中修煉,聽得江崖問話,滿不在乎的答道:“難民?管他們幹嘛?我修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哪個宗門管難民的,凡人也就活區區幾十年,隨便一點小災小難就噶了,你今天救了,說不定他明天又因為別的事死了,白救!何必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好吧,閉嘴接著修煉吧你。”
江崖沉思了許久,“難民不可能一直住在流雲山下,還是要回到原籍去。”
玉璇璣:“但是回到原籍他們就要餓死了?”
江崖一笑,“我怎麼會讓他們餓死呢?”
玉璇璣看見江崖的笑容,心中不知為何感覺頓時踏實了。
江崖繼續道:“我們不是已經統計過難民的資訊了嗎,先將各地難民分好類,然後用靈舟將各地難民送回原籍,讓他們自行修補以前的房屋,再給與一些糧食,起碼要足夠撐過這個冬天的。”
六長老擔憂道:“可我們的糧食根本不夠讓所有難民吃上一整個冬天。”
江崖轉臉問向葉皇天:“葉宗主,附近宗門可有修為高於你之人?”
葉皇天:“沒有,附近幾個宗門修為最高的也只是元嬰中期,怎麼,你難道想讓我去其他宗門搶嗎?”
“非也,非也”,江崖搖了搖手指,“你只要能帶我從其他宗門安全離開便可。”
葉皇天不明白江崖要幹嘛,“保你平安自然是沒有問題,但這和糧食有什麼關係?”
江崖陰險一笑,“看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