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個老鬼可真是難纏。”
虛無子抓住飛回的天尊令，看著被釘殺在地的老鬼，也是頗為感慨。
何寧點了點頭，對虛無子的話再認可不過。
只是為了噁心虛無子，何寧依舊嘴上不饒人。
“某位前輩之前還神機妙算的想要鳩佔鵲巢，現在......呵呵。”
多虧此時虛無子還維持著金角王族的真身，否則何寧必定能看到他老臉一紅。
“虛無子，你以後也別自稱前輩了。太丟人。”
虛無子被何寧一通陰陽怪氣，卻無處發洩，只能裝作沒聽見。
上前幾步，虛無子與何寧一起，開始對遍地的屍體，進行摸屍。
老鬼不愧是反叛頭子的存在，五座道宮秘境中塞滿了各種金角王族的寶物。
恐怕這位老鬼最初就是抱著失敗，就馬上開溜的打算。
只是後來一切太過順利，他除掉了金角王族所有保王派，野心也越發壯大。
何寧兩人摸完了所有屍體，卻並未離去。
這點寶物只是小打小鬧，金角王族真正的寶物，還得是他們的寶庫。
積累了數個紀元的寶物，必定是一筆驚人的寶藏。
有金角號在手，何寧兩人順利的開啟了金角王族的寶庫。
寶庫中的寶光瞬間迷花了兩人的眼。
各種法寶、靈材數不勝數，就連萬年古藥都有數株。
這裡最為珍貴的寶物，還是要屬三件聖兵。
兩件是金角王族的先輩留下的聖兵，其中一件更散發著超越聖人的恐怖氣息，另一件有些殘破的則是人族的款式。
虛無子一下子就分辨出這件聖兵的品階級。
“汨羅棺，大聖級數的傳世聖兵！”
何寧對只知聖人，卻第一次聽到大聖這個稱呼，不由開口詢問。
“大聖？這是聖人之上的境界嗎？可聖人之上不是準帝，乃至大帝嗎？”
虛無子利用金號角解除汨羅棺上的封印，將其召入手中。
“大聖，準帝，其實都是聖人。但聖人每提升一個層次，都是天壤之別。所以在原始紀元初期，有人將聖人境，劃分出數個不同的層次。”
“聖人一到三重天就是尋常聖人，四到六重天則是聖人王，也可以叫做聖王。”
“但到了七重，那又是恐怖的領域，非絕世天驕難以踏足，可稱為大聖。”
“當聖人境界圓滿，修士其實不能直接突破至帝境，他們會先踏足聖人與天尊之間的領域。這個領域在古時被稱為準天尊，也就是你們所謂的準帝。”
“九重極巔的準帝，才有衝擊至高大帝的資格。”
“嘶！”
這是何寧第一次詳細的瞭解到聖人境界的劃分，原本他以為，聖人之上就是大帝境界，將準帝也當成了大帝境界的一部分。
何寧心中感慨，看來是他自己孤陋寡聞了。
可這樣的秘聞，恐怕就連自己的師父何巨封都未必瞭解吧。
也不知道自己那位不靠譜的太師叔祖是什麼境界？
虛無子彷彿聽到了何寧的心聲，直接開口。
“你們青陵聖地的那位當世聖人還算不錯，是一位聖人二重天的聖人。而且他不僅擁有稀薄的玄武血脈，更在修煉古法，試圖重現始祖的玄武真身。”
何寧心中有一絲欣喜，但更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區區一個落寞的金角王族就有三件足以作為一方聖地底蘊的聖兵，那些依舊興盛的王族呢？那些更為可怕的帝族呢？
何寧兩人搬空了碩大的金角王族寶庫，但兩人依舊沒有離去的打算。
生命元氣與靈氣的源頭，他們還沒探索過。
能夠源源不斷噴湧出這兩種能量的地方，一定存在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那裡極有可能還存在著珍稀的寶物。
果然，潛入深淵最底層的何寧兩人，見到了讓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星輝在地面閃爍。
他們此刻彷彿乾坤倒轉，頭頂變成了地面，腳下變成了天空。
何寧驚得連聲音都無法發出，虛無子同樣沒強上多少。
不由見多識廣的虛無子不震驚，那一顆顆閃耀的星斗，分明是一位準帝留下的元神旋光。
這裡是那裡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這裡是一位準帝的靈臺！”
“靈臺？那是什麼？”
聽見虛無子驚叫出聲，何寧醒轉過來，忙朝他開口詢問。
虛無子彎腰抓住一顆星斗，星斗被他手中的法力牢牢控制住，無法飛走。
“神魂九轉的頂級大能，想要成就聖人，必需要經歷天劫洗練，將元神與自身大道融合，蛻變為靈臺。”
“這是聖人的根基，也是證道稱帝的大帝們的根基！”
“甚至據天尊推測，靈臺還是成就不朽仙人的關鍵。這旋光......”
虛無子一把攥爆手中的元神旋光，向殘留的東西展示給何寧看。
“這東西竟然法則碎片！！！”
何寧看清了虛無子手中的東西，驚得連忙湊上前來，想要確定這到底是真是假。
虛無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它既是法則碎片所化，又非法則碎片所化。它們實際上是這位準帝大道的實質化存在。”
何寧似懂非懂，但不打擾他欣喜。
他的熔道鼎可是就喜歡這種東西。
看著那些光芒暗淡，已近消散的元神旋光，何寧頗為痛惜。
這種寶地，竟然被金角王族白白浪費。
真的是暴殄天物！
難怪那些金角王族，乃至僅存的那位金角王族大王子都如此不堪，竟險些被一介奴隸篡位稱王！
何寧也不想想，除了他這個自創功法，不僅沒走火入魔的怪物外，又有誰能輕易煉化外人的法則碎片，化為自身的力量。
得知這裡是準帝靈臺所化後。
何寧二人也明白了這源源不斷噴湧的生命元氣與靈氣，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只是讓何寧兩人的驚歎的是，這位準帝都死去了這麼久，他的靈臺竟還沒徹底朽滅。
真可謂是一個奇蹟！
看到何寧迫不及待的喚出熔道鼎開吸，虛無子也忙不迭的喚出天尊令，吞噬磅礴的生命元氣與靈力。
元神旋光對何寧有用，對他卻有害而無益，都被虛無子送到了何寧身邊。
像何寧這般能肆無忌憚吞噬外人大道殘骸，而不擔心被他人大道侵染的存在，虛無子也只見到這一位。
虛無子一邊嘖嘖稱奇，一邊看著何寧氣息不斷暴增。
陰陽二氣如同兩條黑白巨龍，在何寧體內與靈魂中翻江倒海。
何寧既是痛苦，又是享受。
這種打碎一切沉痾，脫胎換骨，不斷變強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